“雯雯啊，你去了戰場之後，有沒有再做過奇怪的……夢？”秦語遲疑問道。

雯雯歪著頭想了想，“我已經知道了，那不是夢，可能是夢遊。去戰場之後就沒有了，因為我們睡覺的時候的，而且也不一定是夜裏睡。很多時候，我們都在夜裏奔襲，為了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嘛！”

“所以，真正能休息的時候，大家都是倒頭就睡，基本上都是和而眠。”

雯雯說話間，眼睛閃閃發亮。

是真的喜歡這樣的苦日子，在看來，恐怕苦都是甜。

秦語在心裏糾結了半晌……要不要告訴雯雯，怎麽告訴雯雯？如果是雯雯，會怎麽選擇？

“你會催眠嗎？”秦語忽然問小醫。

“誒？”

“如果你會催眠，我們先不告訴雯雯。把催眠。人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潛意識活更明顯。我們可以直接和的潛意識通……”

“你是想說，我們直接和從吳帆那裏來的一團黑氣通吧？”小醫說道。

秦語皺了皺眉，有點兒不願意接這個事實。

“咱們先看看它究竟是個什麽東西，跟雯雯解釋起來的時候，也有話可說。也方便給提出建議。”小醫道。

秦語悶聲讚同。

“我試試吧，資料庫裏有關於催眠的資料，但我沒有試過。”

秦語讓雯雯坐下來。

“我不累。”

“坐著別。”秦語把摁在舒服的椅子上。還在背後墊了個的枕囊。

從懷裏出一隻玉墜。

“你看著它，盯了。”秦語把玉墜子垂在眼前，“你現在很累，很困，打完仗回來，你渾疲乏。繃的神終於可以放鬆了，於是你想睡一覺。你全的很放鬆，神也鬆弛下來。你來到了一條小溪邊，溪水潺潺，岸邊是綠茵茵的草地。草坪很，就像新作的被褥。”

“草坪上有許多野花，白的，黃的，紫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隨著玉墜的輕晃，伴著秦語低沉和的音調。

雯雯的眼皮漸漸的合上了。

這不是秦語在催眠，是小醫現場教學，並且晃玉墜子的手，也是機械臂控製。

“可以了嗎？”秦語不敢出聲，意識流問小醫。

“你是誰？”

小醫教秦語提問。

“我是雯雯，王雯雯。”

“不，除雯雯以外，你是誰？”

雯雯不說話了。

“你不說，我就像對付吳帆那樣對付你。”

“你不能。”雯雯笑了笑，“因為我是雯雯，你對付我，就會傷害到雯雯。”

秦語倏而瞪大了眼睛。

聽這話音！它承認了！它不是雯雯的潛意識！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會在雯雯的？你對都做了什麽？”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是吳帆召出來的。我魈魅，是山間之靈……”

“什麽山間之靈，魈，是山鬼。你是山間的鬼魂！”秦語忍不住道。

“哼！”雯雯生氣了，重重的哼了一聲，“魈魅，山間之靈！你又是什麽東西？無往世，無來生，一個本，兩種頻率，你又是什麽怪？”

秦語：……

還是第一次被人……哦不，被鬼說是怪。

但魈魅說得很準。

是從平行空間裏穿越進這個書的空間裏，可不就是無往世，無來生嗎？

一個本，兩種頻率，那自然是和小醫，是兩種頻率了。

“你還厲害的，連這些都能知道？”秦語忍不住說。

魈魅有點兒得意，雯雯從來不會出這樣的神態。

“那當然了，都說了，我是山間之靈。你這點兒道行，能瞞得住我？”

“你既是住在山上的，為什麽跑到吳帆的？”秦語問。

既然對方願意配合，也就不用糾結，對方究竟是靈，還是鬼了。

反正，的況，也差不多吧……

“他用道法召喚，我到召喚，正好順著他鋪的靈路，到了他裏了！”魈魅嘿嘿一笑，“山裏住了幾千年，也無趣的，人間可有意思了。”

秦語：……

“你既說自己是靈，怎麽幫著吳帆做壞事啊？”秦語問。

“壞事？”魈魅搖搖頭，“事無所謂好壞。好壞，是你們人自己定的。你覺得是壞事，那是因為，事對你不利。事對誰有利，誰就覺得那是好事。”

秦語皺了皺眉，“那你心裏就沒有評判的標準嗎？”

“我不評判。”魈魅說，“我在誰裏，就給誰力量，讓他能做他想做的事兒。”

“可你並沒有幫吳帆做他想做的事兒啊？”秦語問，想套出魈魅更多的話來。

畢竟，和小醫，對魈魅這種東西，一無所知。

魈魅輕哼一聲，“那不怪我，我的力量足夠，但吳帆心誌不堅。心誌越堅定的人，我越是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越能幫他事。”

“可他自己，太過於糾結，一時想害你，一時又覺得自己太過小人，太詐……”

“他自己的矛盾糾結，就消耗掉了我能賦予他的能力、能量。所以，在你看來，他就不夠厲害。”

“我再強調一遍啊，這可不是我不夠厲害！你看我現在，在心意堅決的雯雯上，雯雯就非常厲害。”

“的各項能力，都已經超過的三個師父了，在大軍中，也是佼佼者！這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不可思議吧？”

魈魅有點兒得意。

“你說，你到吳帆上，是因為吳帆用道法召你。”秦語皺眉道，“那你又是怎麽跑到了姬儷上？如何從姬儷上，去了雯雯上？”

秦語問完魈魅，忍不住問小醫，“你可以這樣嗎？”

小醫嗶嗶幾聲，“我不能。我隻能綁定你，而且綁定了，除非你死了，否則綁定無法解除。”

秦語盯著雯雯，等魈魅回答。

“原本是不行的，但吳帆會道法呀！咳咳……”魈魅假咳，分明是不想說。

“總之，你們殺了吳帆，我就跑了。正好遇上心中怨氣很深的姬儷。怨氣，也是一種力量。人的任何緒，都帶著力量。”

魈魅說，“我覺得力量很強，而且不太明智，容易控製，所以我就趁機進了。”

“我記得那是白天啊……白天也能鬼上？”秦語嘀咕道。

“我是魈魅，山間之靈！不是鬼！不是鬼上！”魈魅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