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燈下，徐巖最後看到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轉過頭來看著，臉上是詭異的歡快笑容，每個人的角都咧到了接近耳朵的地方，那完全不是人類能夠做出的表。帶著極度的恐懼，徐巖終於失去了意識。

“腦幹切除20%……”

“皮層毒素注完。”

“記憶區隨機破壞10%。”

……

手室，一個個冰冷且不帶人類的聲音不斷響起，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進行。正常需要2個小時的複雜腦科和神經手，在短短的15分鐘就完了。醫生和護士們陸陸續續地走出手室，分散向四面八方。主刀的醫生是最後出來的，手室門口的兩名務部探員迎了上來，問：“怎麼樣？”

主刀的醫生微笑說：“很順利，不過修補材料用的比預想的要多一些，需要去拿一下，手暫時凍結。我順手給修復了一些陳舊老傷，手完後的會比新的還要好。”

探員看到醫生輕鬆的神態，都放下了心。這位是本市最好的骨科專家，他說的話應該沒人質疑，而且斷重接就是個小手。探員們向醫生行了個禮，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醫生走進辦公室，去無菌服，拉開門走出時，臉已經完全變了另一個人，高也矮了15公分。他迅速走出醫院大門，登上了早就準備好的一輛飛車，轉眼遠去。此時所有參與手的醫生護士都換了其它面容，分頭離開醫院，消失在人流中。

片刻後，空無一人的手室終於引起了注意，兩名探員衝手室，看到的是早就完手，還在麻醉狀態中的徐巖。不過上的傷口依舊，頭部卻被包紮得嚴嚴實實。

兩名探員立刻發出警報，10分鐘後整個醫院都被警察包圍。在幾個平時只有清潔工會使用的工間中，發現了幾個昏迷的醫生護士。按照監控，這些醫生護士就是給徐巖做手的那批人，沒想到真人都被迷昏塞到了工間。也就是說，所有給徐巖做手的人都是冒充的。

3局局長走到手檯前，看了一眼躺在上面的徐巖，臉難看至極，說：“7個醫生和護士被調換，醫院裡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

“正在詢問相關人員，目前他們都說完全看不出那些人是假冒的，再加上手非常急，所以都沒看出來。”

局長哼了一聲，說：“他們做手的手法難道沒有異常？”

“負責安排手室的醫生說，他們非常專業，所以……”

“這7個人行非常乾淨利落，顯然是老手。這麼多老手，還是醫學專家，我想並不難找……”局長說。

這時一個下屬匆匆跑來，說：“調查發現，一個醫生有暗雲方面的背景，很可能是暗雲組織的藏殺手。他最近有大量和暗雲通訊的記錄，不過容都已經被銷燬，我們正在嘗試恢復。”

局長勐地轉：“暗雲？他們也牽扯進來了？那個醫生當時在幹什麼？”

下屬的表有些古怪：“他本來應該是徐巖的主治醫生，但是被人打昏了塞進了工間。”

“呃，這樣……”局長臉也很彩，片刻後說：“那看來他應該這起桉子無關。詢問完就放了他吧，不要留記錄。”

“我們不查查他究竟要幹什麼嗎？”

局長搖了搖頭，說：“暗雲很麻煩，只要它沒在我們的地盤上搞出太大的事，那就不用去管他。”

下屬有些詫異，第三局的辦公樓就隔了兩條馬路，這地方發現了一個殺手組織的員，居然要當看不見？

這時旁邊一個務部的老人悄悄地比了個手勢，說：“暗雲很麻煩，能不儘量不要。”

這是個部使用的手勢，意思是暗雲實際上有著半方的背景。那名下屬立刻明白了老人的言外之意：就是了多半也沒結果。

那名和暗雲有許多瓜葛的醫生被盤問了許久，但是一無所獲。證據很清楚，他從一開始就被迷暈，就沒參與過徐巖的手。按局長的意思，只要他沒有直接牽扯到這件桉子裡，那就不要他，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放他自由。

醫生還在盤問，桉件終於有了新的進展，務部的主腦在匯聚了全市所有監控數據之後，發現所有嫌疑人的最終行蹤都和一輛集裝箱貨車有關。有的是經過那輛車時失蹤，有的則是貨車途經他們的臨時藏匿點，然後那個藏匿點裡就空無一人。此時那輛車剛剛駛貨運空港。

“攔住那輛車！”局長當機立斷。

務部的行效率極爲高效，十分鐘後局長就站在那輛貨車旁，上下打量著這輛車。貨車裝的是最常見的冷凍集裝箱，裡面裝的都是一箱箱的合泥。

局長面無表的站著，十幾名探員已經進集裝箱，不斷探測掃描著。幾分鐘後，一名下屬走了過來，小聲說：“車上都是泥，掃描結果沒有異常。司機和貨背景也沒有異常。”

“打開看看。”局長面無表地道。

幾名探員當即擡了幾箱泥過來，打開箱蓋，頓時一異味撲鼻而來，薰得局長一陣反胃，立刻捂住了鼻子！

“這是什麼？？”

一名懂行的下屬湊過來小聲說：“這是用於政府急救濟口糧的原料……，是由多種分碎混合後製的，算是中間產品。這裡面應該佔了一半，至於這味道嘛，可能裡面有些原料不太新鮮。反正救濟口糧發出去就會被吃掉，還要添加很多調味劑和香，一點點的不新鮮並不要。”

下屬這麼一說，局長立刻就明白了這東西里面恐怕牽扯了政府裡許多人的利益，不能較真。

他看著眼前這幾箱暗褐不斷散發著異味的如淤泥一樣黏稠膩的東西，儘管箱子大小連塞個孩子都不可能，更不用說那些嫌疑人了，但局長還是拿出一把匕首了幾下，又攪了攪。這一攪，一異味直衝局長鼻端，差點讓他當場吐出來。

箱子裡連點的都沒有，更不可能藏人。局長揮了揮手，還是讓這一車貨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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