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道:“不相識,我們查了李家眾人在京城的親朋好友,沒見說誰認識定安伯府之人的。”
傅玦將心底疑下,而此問也解了戚潯心底剛冒出頭的猜測,兩個案子有相似之地,不免令人產生聯想,可這兩家全不相識,自是他們想多了。
傅玦將卷宗回,又看向戚潯,“文書寫好了?”
戚潯應是,“已登名造冊,改日來拿戶帖便是。”
傅玦便道:“行,那我們告辭。”
覃文州聞言,和李廉一起送他們離開衙門,待看到傅玦上馬車,戚潯上了馬背,覃文州才低聲道:“你說王爺是什麼意思?”
李廉道:“恐怕就是大人猜的那個意思。”
覃文州白了李廉一眼,轉進衙門。
返程路上,戚潯也拿不準傅玦是什麼意思,催馬靠近些,“多寫王爺今日親自帶卑職來,此事已妥了,卑職不知如何謝王爺。”
傅玦掀簾,戚潯高坐馬背之上,自然能看見他早就不坐椅了,戚潯心底又生一懷疑,傅玦雖是在迫不得已的境況下暴裝殘之事,可他此后卻并未嚴詞告誡保此事,是相信自己的威懾力?還是相信?
戚潯心思百轉千回,傅玦道:“我先送你歸家。”
戚潯倒吸一口涼氣,“王爺,卑職萬萬不敢當,如今天尚早,四皆是熱鬧,不會出事的,您快回府吧,卑職萬不敢再耽誤您的功夫。”
言辭懇切,像是真的不愿承,傅玦略抬眉梢,只好道:“那也罷,你好生歸家。”
戚潯松了口氣,抱拳行了一禮后便策馬離去,傅玦在簾絡下目送走遠,這時,駕車的林巍忽而幽幽的道:“主子,您何以對戚仵作這般關切?”
傅玦放下簾絡,“很明顯?”
林巍揚起長鞭,馬車轔轔而,“明顯呀,屬下懷疑,這會兒覃大人和李捕頭已經在想您這是什麼意思了,您幫戚仵作除了罪籍也就罷了,可帶著去衙門實屬不尋常,戚仵作又非三歲小孩兒,去衙門辦些章程還要您帶著?”
傅玦本未做深想,此刻有些后知后覺,這時林巍道:“主子,您應該不是屬下猜的那般心思吧?您早前不是還過問過大理寺那小周兄弟的世?”
傅玦瞧著這空落落的馬車車廂一時說不上來,隨之道:“若我說,我是見戚潯形單影只,十分惦念族中兄長,從而對心生憐惜,將當做妹妹相待,你可信?”
“不信。”
傅玦心頭一,可未想到林巍說話大氣:“不信是別人說這話屬下不信,可主子說這話屬下信,莫說主子,戚姑娘討人喜歡,再一想到世,的確令人憐惜。”
傅玦隨著這話,自己心弦也是微松,只覺林巍不愧是跟隨他多年的人,果然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