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崎說至此,面上青白加,連他自己都知曉這是借口,一時說不下去,一瞬間,他想起了與杜玉薇年時候兩相悅的好,想到了杜玉薇堅信他必有青云直上日的篤定,想到了杜玉薇替他求,不計較他出甘愿下嫁的堅決,他忽而哽咽起來。
“總之……是我背棄了玉薇,我知道自己是錯的,可后悔已經來不及了,余月芙想取代玉薇,我自然不愿,且方家沒有納妾的規矩,也不可能做我的妾室,后來玉薇知曉此事,我向保證必定悔改,可余月芙糾纏不休,不僅如此,還有了孕”
“不是我要迫墮胎,是自己不愿無名無分的生下孩子,一旦顯懷,事便遮掩不住,也很害怕,令我配藥,要早些除了這患,而在那之前,玉薇剛好小產了,知道玉薇想與我和離,便迫我答應玉薇,可這怎麼可能”
宋懷瑾冷聲道:“于是你周旋在兩個姑娘之間,兩頭哄騙,直等到最后哄騙不住了,便下了殺手?”
方仲崎艱難的抬手抹了一把臉,啞聲道:“我騙玉薇我在外面養了雛,一定會斷得一干二凈,可我拿余月芙沒有辦法,得我越來越,甚至敢在眾人游園之時與我私話,還威脅我要將鐲子拿去示人,也是那次,我們爭執之間打碎了鐲子。”
“那三月二十五呢?”
“徑直去了書齋,我在書齋留了小廝,小廝嚇了一跳,便回府找我,我不得已晚間又出府去見,說活不下去了,說父親母親要將嫁出去,問我到底何時才能與玉薇和離,我自然只能安,脾氣上來,還砸了屋蘭花。”
方仲崎又垂下腦袋,語氣徘徊在崩潰和瘋狂的邊緣,有些歇斯底里的道:“……不愿回家,非要一直留在書齋,我第二日回府看到玉薇,只覺無面對,如此,我便生了殺心,我想起那段鐲子,也十分惦記那鐲子,于是我說,此距離芷園不遠,我們可以天黑之后回去找,答應了”
方仲崎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剛進假山不久就了手,我……看著一點點斷氣,而后將藏在了蔽之,這園子我來過,圖紙我看過,我算是門路,我本想事了之后再去找鐲子,可是……可是我那時忽然開始害怕了,便未敢往深走……”
“我不想殺人的,如果沒有招惹我,我和玉薇還是結發夫妻恩不疑,我對不住玉薇……我本不想走到這一步……”
牢房外皆是沉默,方仲崎佝著肩背做一團,仿佛無形的重山在他上,他雙手抱著腦袋,焦躁不安的抓扯著頭發,心底積了多日的恐懼和愧疚如水涌上,沖破他道貌岸然的偽裝,堪堪要將他淹沒。
就在這時,留在外頭的朱赟快步走地牢,“王爺,大人,杜家大小姐來了,知道娘暴了方仲崎的蹤跡,想來求見大人”
宋懷瑾還未做聲,方仲崎形劇烈的一,他抬起頭來,哀求道:“不……我不要見玉薇,我不見……”
宋懷瑾道:“必定是來為你求的。”
方仲崎不住的抱著腦袋搖頭,“不,不要讓進來,我現在這個樣子,本不配見,在最后一刻,都在想讓我逃走……”
他忍不住淚流滿面,忽而看向宋懷瑾道:“能給我一份紙筆嗎?”
宋懷瑾蹙眉,方仲崎道:“我……我要與和離……”
作者有話要說:忘記說了,上上章戚潯的本名改“衛渺”了,出現的頻率不會很多大家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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