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擰眉道:“那兇手為何害袁山呢?”
傅玦看著小廝道:“跟蹤你們老爺的人,他可看清楚了?”
小廝道:“其實……其實我們也只是見過一個長相格外普通的瘦高個在我們宅子附近徘徊過,老爺讓人去嚇過柳凝香之后,自己也有些心虛,當時還以為被長福戲樓發現了,可也就只看過兩次,那瘦高個又沒出現過了。”
瘦高個?!
傅玦眼瞳一沉,“哪般的瘦高個,說仔細些。”
小廝被問得張萬分,“就是……就是一個瘦高個,穿著暗袍衫,被我們看了兩眼便走遠了,小人……小人沒記住他的模樣,就覺得看起來沉沉的,還有些老氣,至于鼻子眼睛什麼樣,小人說不出來。”
李廉大喜,“王爺,那此人不是和出現在勤政坊的那人材相仿?!如果當真是一人所為,那他對袁山起了殺心,也一定和長福戲樓有關。”
傅玦道:“跟蹤是在何時?可記得準確時日?”
“好像是……三月二十幾,前后隔了一天,因此老爺才覺得自己被發現了,若是不同的人偶爾撞見,我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古怪。”
傅玦略作沉,又看了一眼地上未燃燼的硝石末,吩咐道:“派兩個人去查一查元德戲樓送出去的幾個戲伶,其他人與本王回長福戲樓。”
李廉點了兩個衙差去元德戲樓,剩下眾人便與傅玦一道往長福戲樓去,如今午時已過,烈日高懸,暑意人,便是馬車里都悶熱無比。
戚潯仔細思索著前后關節,“如果兇手一開始的目標是樂師,可袁山與樂師們的份立場也相去甚遠,兇手卻對他先起了殺意。”
傅玦也覺不解:“袁山給柳凝香送死老鼠,乃是在三月初,而毒點心是在三月中,死老鼠的目標是柳凝香,毒點心的目標可能是樂師,他們都對長福戲樓之人有惡意,可兇手卻在四月初謀害袁山,五月初謀害康槐安……”
傅玦想不其中機,戚潯也覺得此相悖,分明都是憎惡長福戲樓的人,兇手卻又為何謀害袁山呢?難道當真存在第三家戲樓,既想害長福戲樓,又與袁山有私仇?
可袁夫人又說袁山并未與誰結過死仇,且元德戲樓如今不慍不火,本不是哪家的有力對手,而若說是從前結的仇,怎麼剛好是在他送了死老鼠不久之后便出了事?
戚潯心思焦灼,口中自言自語著什麼,馬車走間,只覺惹得難,便下意識將肩頭的墨發往后攏了攏,傅玦目一晃,只見鬢角薄汗盈盈,幾縷發黏在頸間,襯出一片耀目的白。
傅玦倏地收回視線,下意識起背脊,坐的端方筆直,就在這時,戚潯猛地一拍膝蓋,“王爺,卑職想到了”
傅玦不得已又看回去,便見戚潯一雙眸子晶亮如星的著他,“袁山和長福戲樓的關系,是他想挖走長福戲樓的角兒,挖人不,反而惱怒送死老鼠恐嚇,如果兇手的目的,不是為了謀害長福戲樓之人,而是為了保護某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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