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思慮著什麼,眼風不聲的看向戚潯,果然看到戚潯眼瞳微亮,他抿道:“既然如此,派個人去把江校尉來,前次差事他辦的不錯,錢指揮使也看重他,便還是他與你們合作。”
巡防營衙門就在城南,李廉派了個衙差去巡防營衙門人,其他人便還在義莊候著,這時宋懷瑾忍不住問:“王爺,前次那案子了了?”
傅玦點頭,“已定案了,嫌犯判了死罪,不日便要問斬。”他說至此,目落往戚潯上,“這次戚仵作跟著刑部辦差——”
戚潯知道傅玦要夸贊了,不由深吸口氣直了背脊。
“差事辦的尚可,只是令了傷,是我們的疏忽。”
只是尚可……
戚潯希冀落空,下意識看向傅玦,傅玦卻十分專注的與宋懷瑾說的有來有往,秀眉微蹙,只覺心底不是滋味,再回想自己在碎尸案中驗尸所得,只覺納悶,已經將能驗出來的都驗出來了啊。
戚潯垂下腦袋,人也懨懨的,絕不是非要傅玦夸,只是此番是去別的衙門辦差,差事辦不好,便是跌了大理寺的臉面,何況向來勤懇,自然想得肯定,傅玦到底何不滿意?
江默來的比大家想象之中更快,見禮之后,江默便道:“正打算帶著人出門巡城便得了令,不知王爺和大人有何吩咐?”
傅玦令李廉講明案,待他說完,傅玦便道:“如今還不知兇手機,和前一個案子一樣,涉及之地頗廣,眼下算是大海撈針,兩衙司人手不夠,你們巡防營多輔助。”
江默已有經驗,連忙應下,李廉又將諸多安排告知江默,江默二次在傅玦跟前當差,自然不敢輕慢,他們說的正歡,傅玦眼風一錯落在戚潯上,這一看,卻見戚潯沒甚神的站著,似乎對江默的到來沒有那般大反應。
傅玦角抿,哼,原來最會裝模作樣的人不是他自己。
等李廉幾人討論完,便有了初步安排,傅玦道:“如今不知兇手意何為,極有可能很快再下毒,務必要盡快將此人找出來。”
眾人紛紛應是,覃文州道:“早先只是投毒,如今死了人,此人便犯殺人之罪,我看這人實在是個暴徒,且他投毒的時日并無規律可循,想要準確找到此人,實在不易,如今我們一齊出力,必能事半功倍。”
話音剛落,外頭一個臉的衙差忽然快步進來,“大人!”
這人跑的滿臉大汗,手中拿著一封信封,對傅玦行禮之后接著道:“大人,半個時辰之前,有人往衙門送了一封信,信封上沒寫讓誰親啟,于是今日當值的兄弟便打開了,打開一看,卻是一封威脅信,您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覃文州詫異,“威脅信?我看看。”
衙差的話令大家都提起了心神,覃文州接過信來,剛展開看了沒幾行字,面一變,連握著信紙的指尖都抖起來,“王爺!大事不妙,投毒的兇手來朝咱們表明機了,他……他要讓拱衛司放了一位罪臣,否則,否則便要朝全城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