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就應下吧。”云知雪不知褚長寧心中所想,見他沉默,誤以為他在思索自己的話,立即攛掇他答應下來。
褚長寧久久不言,云知雪只當他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心念轉一轉,就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蕭拂。
“國師大人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嗎?”
“陛下賜婚,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蕭拂的話,正中云知雪的下懷。
笑著道:“郡主出非凡,又清冷孤傲,一進長寧王府,我這正兒八經的王妃怕是要退避三舍了。”
喬年年是個什麼脾氣,蕭拂就算久居宮中也有所耳聞。
云知雪這話擺明就是反話,他稍微琢磨一番,便順著的話說下去。
“你是王妃,一進府就是側妃,若是還以郡主份自居,那就罔顧陛下的心意了,你自是可以用王妃之名教導,讓懂得長寧王府的規矩。”
“國師大人所言極是。”
云知雪一臉歡喜,旋即話鋒一轉,就提及案后,京城又有一些孩莫名死去的事。
“我懷疑那酒樓的背后還有人,且這人沒有以酒樓的名義殘害孩,而是用了另外一個辦法。”
蕭拂一雙幽深似海的眸子微閃,片刻過后又恢復一如既往的溫和。
“當年柳家案也是因為孩無端死去一事被天下人所不恥,長寧王府和其他三品大員共同審理此案,雖覺疑點重重,但在眾口鑠金之下,也只能拿確鑿的證據判案。”
“也正因如此,柳家案牽涉很大,尋常人等不可手,也不可探查。”
他這一番話沒有對云知雪提起的孩被殺事表態,反而在以自己的意思警告云知雪,讓別查下去。
云知雪聽出他的意思,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表示自己只是好奇,不會將此事和柳家案聯系在一起。
蕭拂對笑了笑,便看著褚長寧道:“我今日過來,其實還有一件事要與王爺說。”
“國師請講。”褚長寧示意他直言。
蕭拂深深地看一眼云知雪,角勾起的弧度十分明顯,“此事只能王爺知曉。”
“我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云知雪一聽,知趣地找個借口離去。
看著的背影一會,蕭拂端起茶杯喝一口,這才緩緩地道:“王妃是個妙人,王爺有福。”
“國師謬贊。”褚長寧一派從容地接下他的話。
指尖在茶杯邊緣挲一會,蕭拂滿腔的緒控制不住地傾瀉而出,但又不知顧及到什麼,這翻涌的緒被狠狠下去。
他將茶一口飲盡,隨后起來到褚長寧面前,低聲音說一句。大風小說
“長生不老丹的最后一味藥引,就是云知雪的兒子。”
話畢,他不看褚長寧驟然變得鷙駭人的臉,轉就走。
很快,整個房間陷死一般的寂靜。
而知道蕭拂離去的云知雪一進來,才打破這滿室的冷凝。
問:“國師對你說什麼了?你的臉怎麼變得如此難看?”
“沒什麼事。”褚長寧收斂神,看著問,“你剛才提及的事,是從哪得知的?”
云知雪眉頭蹙,似在斟酌語句。
褚長寧目幽幽地盯著,不說話,也不追問。
可云知雪卻被他盯得心頭一陣發麻,語氣匆匆道:“我聽到有病人在嘆親戚家的孩子,好端端的就去了,再加上案了結沒多久,我可不就得懷疑起來嗎?”
“此事我會調查清楚,你不必耗費心神,好好待在王府,照顧云遙江吧。”褚長寧一聽是這麼回事,說完此話就去查。
他這一查就是幾天沒回來,云知雪都不由得擔心起他。
但當想要去找褚長寧的人問況時,喬年年竟帶著皇帝親自下的諭旨,大張旗鼓地來到長寧王府。
一來就表明自己來長寧王府是做側妃的,不過所居住的院子得是正妃的東麗苑。
褚夫人瞧過皇帝的諭旨,想到喬年年和褚長寧是青梅竹馬,份高貴不說,本也很喜歡喬年年。
所以現在一聽說了自己兒子的側妃,瞬間高興的將云知雪母子拋之腦后,把喬年年當自己正經的兒媳,為忙前忙后。
這忙碌的狀態一落王府上下的眼中,就有著其他意義。
于是不到一日工夫,王府上下對云知雪母子就冷淡起來。
有些膽子大又想討好喬年年的人,還趁這機會故意對云知雪翻白眼說閑話,然后聯起手來克扣云知雪的東西。
察覺到這些人開始見風使舵、捧高踩低,云知雪心中很不滿。
只是想到喬年年進府本就是自己的期,再不滿,在喬年年沒有正式出手前,也只能將不滿下,帶著云遙江安靜地待著蘭溪院旁觀長寧王府的局勢變化。
不過還真沒想到喬年年進府不到半月,的月例就被扣了,連帶著廚房也對敷衍了事,讓差點連一口熱菜都吃不上。
氣極反笑:“喬年年這麼明目張膽,褚夫人知道嗎?”
“娘,夫人不喜歡我了嗎?”
聽到云知雪提到褚夫人,云遙江眼圈紅紅地抬起頭來看著,聲音哽咽又委屈。
“之前經常帶著我在院子里玩,現在都很久沒來找我了。”
府上的變化,敏銳的云遙江早有所覺。
況且因為褚夫人之前對他的好,他的落差來得更為兇猛。
只是這半月的時間,云知雪一直陪在他邊,照顧著他,更沒有出門一趟。
他也以為褚夫人不喜歡云知雪了,便乖巧懂事的以自己的方式陪著云知雪,不讓自己的落差表現出來。
可今日的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問出聲來。
一聽到他飽含委屈的話,云知雪只覺腦子像是炸開一般嗡嗡作響而難。
“江江,是娘對不起你。”
怎麼就在此事上忽略了云遙江?
的江江還那麼小,怎麼就能因為的疏忽,陪著王府上下因褚夫人態度變化帶來的落差。
“對不起,是娘錯了。”
云知雪地抱住云遙江,聲音充斥著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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