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拿著兵符,五味雜陳。
這其實,是有些來歷的。
“長公主可知道謝宴為什麼要找我?那是因為……”
“當初皇陵里的兵符,一半被謝宴與云淑拿走。他們想要用整個兵符,來號令云家兵,好號令天下。我得知消息,拼死才先謝宴一步闖機關,拿走兵符。”
魏言想起來,那些機關可真是險些要了自己的命!
九死一生,才帶走的兵符。
謝珩一愣,對瀾兒道:“瀾兒,你記不記得我當時說過。我進了皇陵拿兵符的時候,發現機關全都被人破解了。箱子里空空如也。”
楚云瀾記得。
原來是這樣。
謝宴與云淑,追殺魏言下落,不僅僅是為了磨滅當年真相,還想要從魏言手中拿走兵符。
把假魏言推給了謝宴,謝宴若要兵符,想必要不到,怕是會懷疑。
“那些機關,你是怎麼破解的?”
不僅僅是嘆服。
云家皇陵的機關,不是一般人可以闖的。
魏言便下自己的袍,出上的痕跡,“這些傷痕,便是當年被云家機關所傷。但為了云家,末將責無旁貸,長公主也不必疚。”
楚云瀾清晰的看見,魏言后背,滿是刀槍劍口。
那樣的口子,只有云家機關可以做到。
看來,魏言所言,句句屬實。
慕容燼瞥了眼,他冷聲道:“魏副將可以把裳穿上了。”
他提醒了一聲。
以免自家媳婦兒,看到不該看的。
楚云瀾掃了男人一眼,至于嗎。
魏言尷尬的穿起來,“對不起。”
想想這一路經歷的,都不算什麼了。
這兩年多的風雨,都不及再次見到長公主重逢時的喜悅。
當年那個小小姑娘,果真是長大了啊……
魏言鄭重的拿著手里的兵符,給楚云瀾。
“長公主,此,我歸原主。長公主莫要讓人拿了去,這是云家的命脈。”
自己守護了兩年多,總算是到該的人手里了。
楚云瀾緩緩接過。
這兵符,有多云家的鮮鑄。
深吸一口氣,將兩張符紙,合二為一,了一張,金燦燦的芒籠罩。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弄丟了它。”
秀眸凜冽,低頭輕輕吻了下。
我云家的兵,你就是我云瀾的至寶。
假以時日,等我解決了那兩個畜生,就要靠你們,為我奪回云家天下了。
謝宴的謝家軍,這兩年已經重振旗鼓,勢不可擋,在宮里如今只有一小支的云家軍,等于以卵擊石。
但只要能借兵過境,必勢不可擋。
慕容燼眸子灼灼。
他將攬懷里,低啞道:“終于拿到你想要的了。”
楚云瀾心頭微。
其實,這一次,多有慕容燼幫,才能拿到兵符。
咳嗽一聲,從男人懷里出來。
看向魏言,說道:“這段時日,你就安心待在這里養傷。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魏副將,從今往后,你不會是一個人了。”
聲音輕輕的,寬著。
魏言一瞬間,心底悲拗。
那麼小的小公主,如今為了整個云家,只能失去天真爛漫,失去承.歡父母膝下的機會,變如此冷如刀的模樣。
“……好。”
魏言看向慕容燼,低聲對楚云瀾道:“長公主,末將有話想單獨與燼王爺說。”
楚云瀾點頭,示意他請便。
微微一笑,先緩緩出去了。
謝珩也跟著出去。
房里,魏言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形纖長,抿道:“燼王爺,請你一定要好好對長公主。該被人疼惜保護,該被人偏寵。”
已經沒有親人了。
笑得那麼愉悅,天知道曾經每個夜里哭了多次。
才為了如今,一代威風凜凜的長公主。
慕容燼眸子瞇。
他冷淡的眼神,穿過魏言。
他淡聲道:“你喜歡本王的瀾兒,是麼。”
魏言一愣。
當年長公主七歲,自己已經十七了。
那時風華正茂,氣方剛,卻被一個小團子,吸引了目,再也不敢看。
那顆糖,魏言記了許久。
可那是長公主,日后是要有駙馬的,誰會癡心妄想。
“彼時,我以為謝宴會為的駙馬,會與長長久久……”
魏言苦道:“沒想到,如今站在長公主邊的,卻是燼王爺你!”
真是天意弄人。
公主需要騎士。
或許威風凜凜的戰神燼王爺,正是能守護長公主一輩子的男人!
慕容燼角冷勾。
他寒聲道:“謝宴不配。能護楚云瀾的人,只能是本王。”
男人一襲墨袍如蟒,著凌冽的森寒。
這氣場,是誰也比之不了的。
魏言曾覺得,謝宴與長公主,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是因為,他還沒見過燼王爺,如今這一對比,誰更適合長公主,一目了然!
慕容燼瞥向魏言。
他聲音冷淡道:“為何你對當初的真相,閉口不提。”
他注意到,魏言刻意避開話題。
魏言低頭,許久,才說道:“燼王爺心細如發,我的確是有意不想說。因為當年,或許謝宴對那件事,真的不知……”
慕容燼眸子冷冷。
他拂袍,說道:“告訴本王,實。”
魏言緩緩點頭。
原來,兩年前魏言因為臨時回鄉見重病的母親最后一面,回來后發現天翻地覆,大啟國與金國大戰,所有謝家軍都被派去戰場。
魏言避開了這一戰,可八萬謝家軍葬火海。
“我本想去支援,可他們都死了……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云淑的父親云相,與大啟國相互勾結。事發前一個時辰,謝老將軍,收到一封信。”
“什麼信。”
慕容燼俊臉深邃,他眸子加深。
魏言便說道:“信的容我不知,信早已隨火而滅。可就是那封信,導致了八萬謝家軍的慘案。這是毋庸置疑的。”
大啟國。
慕容燼俊臉微變。
他抿,道:“與云相勾結的,是大啟國什麼人。”
魏言說道:“正是燼王爺,您的父皇。”
男人形微僵。
他俊臉寒意。
“在未查清楚事實之前。魏副將,慎言。”
慕容燼語氣淡淡。
他盯著魏言。
魏言自然明白,若是被長公主知曉,怕是與燼王爺之間,會有仇恨阻隔了。
“當時宮中一片凌,他們說謝宴死了先皇,燒死了長公主,與云淑謀朝篡位。可我混進宮里去,卻看見謝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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