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是孫翠花的孃家,大虎的外婆也是一個能生的,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才生出了孫翠花這一個閨來。
三個哥哥都孫翠花也都好得不得了。
只是兩家都很忙,不過年不過節的時候走的不多。
“大舅,大舅母。”李曦寶長得最甜,也最會來事兒,一出來就親親熱熱過去了。
“誒呀,咱家曦寶,又長高了,又長俊了呢。”孫大牛抱起李曦寶來,媳婦劉氏也一直逗著李曦寶。
“哥,嫂,這咋有空來了?”孫翠花又高興,了店小二過來上茶。
“唉。”一進來,孫大牛就嘆了口氣,直搖頭,“翠花啊,咱們親兄妹我也不想跟你含糊了,我直跟你說吧,咱家啊出了點事。”
“啥事啊?”孫翠花趕坐下,李大山也過來了。
“是這樣的,前幾天的後半夜,你三嫂子生了。這一生生了一對龍胎呢。”
“龍胎!”孫翠花可高興,“這不是好事嗎?咋的,你幹啥說出事了呢?這孩子不會……”
“孩子……孩子也算好好的,看著都健康的。就是,就是這倆孩子啊,全都是臉。”
“什麼?”
“翠花,你聽我跟你說說。就是這兩個孩子,一個男娃的左臉,娃的右邊臉,都有一大片的青紅的東西,應該是胎記吧,結果特別大片,一直到脖子裡,到手臂上。”劉氏嘆著氣,“也不知道這咋回事呢?”
“那找郎中看沒?”
“看了呀,可郎中也沒有辦法。這事已經傳遍了咱們孫家村了,村裡幾個老太太非說咱們倆孩子是臉,是怪。非得讓我們理掉。”
“理掉是啥意思?”李大山一個激靈。
“就是……就是給……”劉氏說不出口。
在場的人也聽明白了。
“這他也太狠了,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咋會是怪,再怎樣也是自己的娃兒。”孫翠花氣惱。
“是啊,咱們家裡也是這麼覺得。可是……可是拗不過村裡那些老太太,非說孩子是妖怪轉世。說要是不理了,肯定給咱們村帶來災禍。咱們家裡都急壞了,尤其你三嫂子,暈過去好幾次了。”劉氏道。
“我聽你說,曦寶是這方面的小天才,什麼面癱啊一下就能治好。我們就想著,來求曦寶過去看看,看看有啥辦法治療沒。”劉氏說完,眼看向了李曦寶。
李曦寶也聽得震驚了。
孫家出了這樣的事,也跟著著急啊。
第一時間就拿了自己的鍼灸包和醫書全部帶起來,“走吧,大舅,今天我就跟你們過去看看。”
李曦寶一個人孫翠花當然不放心,乾脆帶上了小衝,他們三人先跟著孫大牛去了孫家。
孫家在孫家村,有名的屠夫戶,大的宅院裡此時空空落落的。
一看見李曦寶來了,孫老太趕把帶進了三牛媳婦的屋裡。
“三牛媳婦,曦寶來了。”
“曦寶,你趕幫你小弟弟妹妹看看。”
還在襁褓裡剛吃過的嬰兒,似乎是在睡眠中,一人大半臉的胎記讓人一眼看過去確實目驚心。
李曦寶坐下來仔細查看,聞問切看了一遍。
“三舅母,讓我看看你的脈象。”
“好。”三牛媳婦立刻遞過來的手腕。
李曦寶又仔細診斷了一番,“咦?”
“怎麼了?”孫翠花張的問。
“沒事呀。”李曦寶的大眼睛烏溜溜的,“三舅母的脈象除了虛弱一些,有些急火攻心,其他的都沒有問題啊。”
“那兩個孩子呢?”
“他們也很健康啊。”
“那他們怎麼會變這樣的。”三牛媳婦幾乎是要哭了,“我的兩個娃兒,要是這樣子村裡的人們是容不下他們的呀。曦寶,你可得幫我們想想辦法啊。”
李曦寶抱著自己的鍼灸包,下不去手。
按說是有些辦法鍼灸試試看,可是這兩個小個小寶寶纔出生了幾天……
灸不得啊。
這時候,二牛媳婦從外面進來,可是氣急敗壞,看那頭髮和氣,像是跟人幹了一架。
“老二媳婦,你這是咋了?”
“娘,老趙家的那個老孃們太可恨了,講我們家的孩子有問題,要沉塘,把我氣壞了,我跟打了一架!”
聽到這話,三牛媳婦又紅了眼睛。
李曦寶見狀,一咬牙,“三舅母,我沒有把握可以治好小弟弟小妹妹,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師父,師父的醫很厲害的。我去求他,讓他來看看。”
“對,曦寶說得對。”孫翠花道:“唐夫子是曦寶的師父,說不定會有辦法。”
小衝帶著李曦寶當時就出發了。
當天就把唐夫子也找了來。
唐時楨本已經很行醫,但沒有辦法,李曦寶是他的徒,他就是不想行醫也只能來看看了。
唐夫子看罷,捋著鬍鬚,“害,你們真是大驚小怪,這孩子們本沒有病,這紅隨著時間自然而然就會消退的。”
“可是外面他們說我們的娃兒們是怪。”三牛媳婦哭啼起來。
“這樣,我來教你們推拿的辦法,會好得快很多。”唐夫子坐下來,抱起小嬰兒一點一點推過它的位。
“就是這樣嗎?”孫家的三個媳婦都趕學了起來。
“對,這樣。”
“再這樣。”
不到半個時辰,唐夫子就教明白了。
“夫子啊,這樣大概多久能夠消退呢?”李曦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
“慢的話半個月,快的話,五天到七天。”唐時楨慢慢悠悠的說道。
“真的嗎?”三牛簡直不敢相信,“夫子不是在安我們吧?”
這話唐時楨都不高興了,“怎麼?你是質疑老朽的醫嗎?”
“不不不,不敢不敢。”
“哼,半個月後如果消退不了,你們隨時去了砸了老朽的家。”
唐時楨這話放這了,誰也不敢再言語。
李曦寶暗暗笑起來:我家師父真是個。
看完病,在孫家吃了個晌午飯,下午李曦寶他們就回去了。
而三天後,孫大牛兩口子就再次到訪了他們老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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