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霆盯著畫像看了半天,慢慢皺起了眉頭:“這真是你娘親?”
酒酒重重點頭:“這還能有假?”
“行,本王現在就去幫你找。”戰龍霆收起了畫像,“有了這幅畫像,本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你娘親了。”
找不到也沒關系,只差一個“府”字沒寫會了。酒酒揚起笑臉:“謝謝爹爹,現在我可以去逛街了嗎?”
“當然可以,你做什麼都可以。”戰龍霆一手拿畫像,一手牽起的小手,一起出了齊王府。
兩人在街街口分別,酒酒帶著小丫鬟去逛街。當然,還沒走多遠,就故技重施,甩掉小丫鬟,去了悅來客棧。
戰龍霆則帶著畫像下車,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墨香書坊。
他進書坊時,依稀看到對面的香蠟店,閃過朱瑾的影。不過朱瑾來逛香蠟店也不奇怪,他就沒多留意,徑直進書坊去了。
他沒看錯,來香蠟店的人,的確是柳寧兮。
戰龍霆還沒從宮里出來時,就已經以朱瑾的裝扮溜出了清冷院,只是多年未回京城,對各店鋪不太,打聽了半天,才找到這家香蠟店。:魰斈叁4
香蠟店門前,停著鎮北侯府的馬車,不過柳寧兮沒在意,徑直進了店,買松香蠟燭。上次就打算來辦這件要的事,但被病耽誤了,今天可不能再錯過。
鎮北侯府的馬車上,坐著白心和柳非煙。
柳非煙扯著白心的袖子,苦苦央求:“好姐姐,幫我去把香蠟店里的松香蠟燭全買了吧。”
白心一把將袖子扯了出來:“你買那個干什麼?你們宣平侯府窮到連松香蠟燭都沒有了?”
宣平侯府如今的確是敗落了,跟如日中天的鎮北侯府比不得。
柳非煙被中痛,恨不得馬上掐死白心,但想想今兒還要用,趕把心思下:“還不是因為柳寧兮,上次去給皇后娘娘治病,我不過是跟著寧王殿下攔了一下,居然就向皇上告狀!”
“皇上為此當眾訓斥了我爹,我爹一回來,就斷了我的供給,還不許我娘接濟我。我現在的吃穿用度,就跟丫鬟似的,要是不溜出來買松香蠟燭,我就得點煤油燈,熏得鼻青眼烏了。”
這話,半真半假。宣平侯因為柳寧兮而罰是真,但托白心買松香蠟燭,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蠟燭是買的而已。
而買松香蠟燭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倒模,仿制一個柳寧兮母親的,糊弄寧王,不然寧王是不會娶的。
聽說下個月,云國公主就要來熙國擇婿了,要是再不抓,寧王說不準就被公主勾跑了。
白心聽說柳非煙罰,很幸災樂禍,但提到柳寧兮,卻又讓同仇敵愾:“柳寧兮那個狐子,搶了我的霆哥哥,總有一天,我要讓死!”
柳非煙故意道:“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罵合適嗎?”
“救命恩人?我呸!”白心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天是為了給自己罪,不得已才救了我,我才不會激!”
柳非煙見火候差不多了,趕道:“好姐姐,看在咱們都恨柳寧兮的份上,這回你幫我買蠟燭,下回我幫你把齊王搶過來,你看怎麼樣?”
這買賣好像不虧,白心想了想,同意了。
下車帶上奴仆,進了香蠟店,把柜臺一拍:“把你們店所有的松香蠟燭都拿出來,本小姐全要了!”
白心是街上的常客,掌柜的一眼認出了的份,點頭哈腰地賠笑臉:“白六小姐,實在對不住,小店所有的松香蠟燭,都已經被那位朱小姐包圓了。”
掌柜的說著,朝旁邊一指。
白心側頭一看,是個素素的人,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不過這人手里拎著兩大摞油紙包,想來就是松香蠟燭了。
白心想也不想,就沖揚起了下:“喂,把松香蠟燭放下,本小姐全要了!”
柳寧兮看都沒看,轉就走:“我已經付過錢了。”
早知道白心橫行霸道,沒想到竟無禮到這種程度。
“那你讓給我,我出三倍價錢。”白心眼一抬。
的奴仆們馬上攔住了柳寧兮的去路,很顯然這種事,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給你十倍的價錢,買你滾,可以嗎?”
柳寧兮隔著帷帽,冷冷一笑。
白心還從未沒被人這樣懟過,氣得漲紅了臉:“本小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把手一揮:“給我搶!”
十幾個奴仆馬上把柳寧兮團團包圍,撲上來搶手里的油紙包。
柳寧兮哪肯吃這種虧,迅速從空間取出藥,悄悄撒上了油紙包。
幾個奴仆的手剛上去,就跟火燒了似的,疼得滿地打滾,慘連連。
這人使了什麼妖?!
白心鐵青著臉,忽然眼珠子一轉:“快,給我把的帷帽扯下來!”
“別怕的妖,扯下帷帽也不過一眨眼的事!”
這人白天地戴帷帽,肯定丑得要死,就偏給扯下來,讓丟人丟個夠,看還敢不敢跟作對!
幾個奴仆像是得了鼓舞,爭先恐后地來扯柳寧兮的帷帽。
柳寧兮毒與銀針齊用,然而雙手難敵四拳,面對十幾個奴仆的圍堵,帷帽還是搖搖墜。
而正在此時,赫然發現,戰龍霆帶著靖安侯世子莫立君,正朝著這邊來了!
這要是讓戰龍霆發現,朱瑾就是柳寧兮,還能不能活命?!
柳寧兮眉頭一皺,瞳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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