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夕一走,廳終于安靜下來。
顧氏冷冷的道:“煙夕的事,你去跟深兒說,挑個日子,把事辦了。”
雖然并不想讓侄嫁給自己的兒子,但煙夕為了深兒不惜鋌而走險,而且傳出去了也不好聽,看著煙夕長大,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煙夕愿落空。
寧晚清應下:“將軍的事兒媳一向不手,不過既然母親說了,那兒媳就斗膽去問問將軍的意思吧。”
看著這副沒脾氣的樣子,顧氏的氣又來了。
深兒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人進門?
說什麼八字能煞氣,依看,八字還差不多!
以前將軍府風平浪靜,自從這個寧氏嫁進來,每天攪的人不得安寧。
寧晚清看著顧氏臉上的怒氣,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母親,剛剛表小姐的話您千萬不要信,設計將軍之事我完全不知,如果不是我昨夜恰好經過,將軍說不定早就跟生米煮飯了……”
“若是你不知,又怎麼會剛好在那時出現打斷?”顧氏冷然質問。
寧晚清撓了撓自己的下:“母親,可能是趕巧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好我出現了。”
顧氏盯著,又拍了拍桌子:“你也一樣,回去面壁思過,每天抄佛經送過來。”
抄佛經?
寧晚清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繁字太復雜了,一筆一劃能折騰好久,這個懲罰比跪祠堂還狠!
湊進一步,小聲打著商量:“母親,心誠之人抄佛經,佛主才會顯靈,像兒媳這等不夠誠心的人抄了佛經送來,恐怕佛主會生氣的。母親,兒媳聽說您睡眠不好,子夜總會口,然后就再也睡不著,不如母親懲罰兒媳為母親做藥膳羹吧,可以容養,最關鍵的是,有利于睡眠。”
顧氏想了想,說的也有道理:“佛經可以不抄,但必須面壁思過。”
“母親放心,兒媳一定會面壁思過。”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誰讓顧氏進了更年期呢,一個年輕人就不跟顧氏計較了。
從佛堂出來,寧晚清松了一口氣。
其實顧氏也不像想象中的那麼難對付嘛。
想到顧煙夕剛剛離開時的目,心中不由浮上了一憂。
顧煙夕將昨夜的事全都潑在了的上,恐怕在顧煙夕的心底,就是害的落了這樣的境地。
一個窮途末路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實在是讓人無法預計。
正想著,迎面就看到兩個人朝自己走來。
“夫人。”周姨娘的角含著一抹算不上譏諷,也算不上鄙夷的笑,施施然的走了過來,“聽說昨夜靜心院發生了大事,什麼事,夫人能跟我們說說嗎?”
站在周姨娘邊的厲千鈺卻抓了抓周姨娘的袖子:“姨娘,既然大哥封鎖了消息,那就是不能外傳的事,你就別問大嫂了。”
“閉。”周姨娘瞪了厲千鈺一眼,“現在就幫著外人說話了,以后嫁人了,豈不是把生你養你的姨娘踩在泥里了?”
厲千鈺一噎,咬著站在了一邊。
“外人?”寧晚清卻笑著上前,“我和千鈺是姑嫂關系,怎麼能算得上是外人呢?按照大宇朝的律法來算,周姨娘才算是外人吧?”
周姨娘的臉頓時了豬肝。
大宇朝的律法里,姨娘侍妾都屬于下人,就算有了子,親生的子也不能一聲娘。
也是將軍府不講究禮法,才讓一個姨娘掌家,甚至還讓親自養育自己的一兒一。
這也就讓一直覺得自己跟別的府的當家夫人沒什麼兩樣。
如今,卻被寧晚清毫不留的開了事實。
周姨娘不由惱怒:“夫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一個當妾的,但是沒辦法,我的兒子兒都有出息。轍兒的文采那是連皇帝陛下都嘆服的,以后主閣是遲早的事。而老夫人早就給千鈺定了一門親事,是太保大人的嫡子,千鈺嫁過去就是正妻,直接掌家,以后,我就是太保府夫人的親娘了,誰還敢再瞧不起我?”
寧晚清不由驚了一下:“千鈺要嫁到太保府?”
太保跟太傅一樣,算是太子的老師,原主的親爹就是太傅,屬于太子黨。
將軍府一向卓然獨立,怎麼可能會將兒嫁給太子黨陣營的人?
周姨娘卻得意的冷笑:“太保紀大人是朝堂正一品的職,季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被封為保,據說長相俊眉,京城的各家閨秀想嫁還嫁不了呢,還是我的千鈺有福氣……”
“姨娘,你說些什麼!”厲千鈺的臉都漲紅了,“祖母說的分明不是紀家。”
周姨娘一把掐在的手臂上:“姑娘家的婚事你瞎嚷嚷什麼,人家太保大人都求到家門來了,不答應那是傻子!雖然紀大人是太子的老師,但紀大人為人清廉,從不參與黨派斗爭,跟咱們厲家門當戶對,老夫人沒有拒絕的道理!”
厲千鈺氣的直跺腳。
寧晚清知道此事另有,笑瞇瞇的道:“那就提前恭喜周姨娘了。”
轉頭:“千鈺,廚房的采買之事我得跟你商量一個大致的章程出來,走,去靜心院我們慢慢說。”
提到庶務,厲千鈺連忙點了點頭,兩人邊走邊說。
周姨娘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不掌家又怎樣,只要閨嫁得好就行了,以后有的是福的時候。
“大嫂,最近天氣轉涼,從西邊運來京城的羊量減,過陣子恐怕就沒得買了。”厲千鈺認真的說道,“還有冰塊,了深秋,去年存的冰塊也告罄了,大嫂要做的一些冰涼點心可能得暫緩幾個月了……”
“這樣啊……”寧晚清點頭,“冰塊用不上了沒關系,羊可是好東西,冬天吃了對好……等會我得了閑,做點羊給祖父和祖母送過去,他們喜歡吃的。”
目一轉,看向厲千鈺:“你實話告訴我,你姨娘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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