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臉紅,你看錯了!”
寧晚清十分不自在的收回目,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你好!被抓了個現行吧!以后得給我記著,不許被耽誤!
正在心底警告著自己,那雙吸住了所有目的眼眸忽然在眼前放大。
猛地后退:“你離我這麼近干什麼?”
厲云深卻不說話,就這樣看著。
寧晚清覺得自己是見鬼了,竟然在男人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愫!
今天真的是眼花了,居然三番五次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連忙道:“天、天不早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我先回房了。”
厲云深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角出了一抹淺笑。
今夜宮廷之中發生的事他并未放在心上,他想知道的是,寧晚清心里究竟在想什麼。
圓房的事,可以著手辦了。
寧晚清一晚上都在做夢,夢到了一個十分恥的夢,醒來了臉頰都紅通通的。
作為一個現代青年,應該正視人的這種正常,對吧?
一定是最近腎火太旺,得燉點藥膳羹去去火,不然真的得被整出病來!
正準備叮囑靈霧去買食材,就看到張媽媽走進了靜心院:“夫人,老夫人讓您去一趟。”
寧晚清點頭,看來老夫人是知曉了昨夜宮里頭發生的事。
換了一件裳,跟著張媽媽去了正居堂。
老夫人正在喝茶,見過來,淡淡的道:“今兒一大早,皇后娘娘的賞就送進了將軍府,指明是給你的,你昨兒做了什麼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
這語氣,聽起來倒不像興師問罪的樣子,寧晚清福道:“祖母,不瞞您說,我應該是被算計了。”
厲老夫人猛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有人故意引我去花園偏僻的地方,被太子殿下給堵了,又被人設計被皇后娘娘抓個正著,讓孫媳有苦說不出。”寧晚清緩緩說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孫媳已經跟將軍說過了,想來將軍應該會有應對之法。”
厲老夫人搖搖頭:“厲家樹大招風,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撕開臉皮!選擇哪位追隨哪位皇子是小事,就怕被皇上忌憚結黨營私,這可不是小罪名。”
“對不起祖母。”寧晚清自責的道,“如果不是我心大意,也不會讓厲家面臨這種局面。”
“不怪你,就算不是你,也是千鈺,你們兩個太單純,太子殿下恐怕早就想好了拿你們開刀。”
這話說完,寧晚清都愣了一下。
單純?
厲老夫人居然用單純這個詞語來形容?
怎麼約約還記得,在厲老夫人的心里,就是個不懷好意,圖謀不軌的人呢?
這才多久呢,厲老夫人就對改觀了?
不過這是好事,寧晚清心下一松,角就勾起了一抹弧度:“祖母,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皇后娘娘賞了,就接著,但記著,務必要與太子府有關的人保持距離,別讓人拿到話頭。”
“是祖母。”
寧晚清從正居堂出來,莫名覺這一場硝煙似乎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太子殿下妄圖拉攏將軍府,這一招下下策,恐怕是不蝕把米。
寧玉華妄圖讓和厲云深心生嫌隙,可惜,厲家沒有哪怕一個人怪……
咦,的人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想到這里,寧晚清又恍惚記起來,整個將軍府,最針對的兩個人,一個去了聶家當顧姨娘,一個現在還被關在地牢里……
“夫人,不好了!”靈霧急匆匆的走過來,“奴婢剛剛聽人說,柳兒在地牢里,咬舌自盡了!”
寧晚清面大變:“你聽誰說的?”
“地牢的侍衛跟他的親妹子說的,他的親妹子在偏院里灑掃,現在全府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寧晚清猛地僵住,面前浮現出了柳兒笑盈盈伺候的樣子。
柳兒雖然有些小心機,但說實話,柳兒是鮮活的,是靈的,并不討厭柳兒。
可活生生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寧晚清拔就往地牢的方向沖,卻只看到周姨娘一狼狽的走了出來。
厲千鈺和厲轍在地牢門口迎接,母子三人抱在一起。
周姨娘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你們差點就看不到姨娘了,我的命好苦哇……”
厲千鈺也跟著哭了起來。
反倒是厲轍,眉峰皺起:“姨娘,如果不是你犯渾搞這些事,又怎麼會被大哥關起來?”
“子不言母過,你這個不孝子竟然來指責我?”周姨娘氣的語無倫次,“現在案子水落石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柳兒那個賤丫頭自作主張給老將軍下毒,憑什麼把我關這麼久!我也為厲家生了一兒一,厲家完全不把我當人看……”
“夠了!”
厲轍冷怒著一張臉。
“姨娘,事實是什麼,還需要我拿到臺面上來說嗎?是我去求了大哥,才全了你的臉面。柳兒那個丫頭是替你死的,姨娘還是想一想怎麼堵住柳兒家里人的吧!”
周姨娘被自己的親兒子毫不留的開遮紙,氣的一噎,倒在了厲千鈺的懷里:“我不活了!不活了!干脆死了算了!”
“姨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厲千鈺一頭霧水,一邊哭一邊問。
周姨娘只顧著撒潑。
厲轍覺自己的腦仁疼,甩袖就走,走了幾步,卻看到樹下站著一個人影。
他眉目一凜,拱拳道:“大嫂!”
寧晚清只約約聽到了幾句,并不真切,抿了抿:“柳兒怎麼死的?”
厲轍低斂下眉眼:“大嫂,我沒臉見你了,你去問大哥吧。”
他低頭就走。
寧晚清的目落在不遠抱頭痛哭的兩母,搖了搖頭。
回到靜心院,等厲云深回來。
然而,有關于這件事的各種言論,不過短短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在將軍府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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