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聽到元嬤嬤的話,緋的地抿起來。
看來,寧振博和汪氏是故意借著寧老夫人的名頭讓回來的,就是為了說剛剛那番話嗎?
這也太小題大做了?
難道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寧晚清飛快的用著自己的腦子,卻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只得先將這件事拋到腦后,坐在寧老夫人的病床前伺候老夫人喝藥。
既然占了原主的,那就幫原主盡一盡最后的孝道吧,把寧老夫人送走后,才算是真的了無牽掛。
一碗藥,寧晚清喂了一炷香的時間,大半的藥都被寧老夫人吐了出來。
元嬤嬤直流淚:“老夫人一直就是這樣,喂藥喂不進,吃的也,再這麼熬下去,恐怕寧家真的要辦喪事了!”
寧晚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是大夫,沒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老夫人最后的時間,多陪老夫人一陣子,嘆氣道:“元嬤嬤,你去收拾一個房間出來,這幾天我就住在祖母這邊,照顧老人家。”
元嬤嬤一愣:“這,這不太好了,大小姐已經是將軍府的人了,怎麼能留在寧家過夜。”
“寧家也是我的娘家,住幾天誰又能說什麼?”
寧晚清的話音剛落下,門外,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嗤笑的聲音,接著,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
這個院子,年久失修,房門被一踹,就破了一個大骷髏。
這可是寧老夫人的房間的門!
寧晚清簡直不敢相信寧雅然這個親孫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出來!
“大姐姐,你這眼神怎麼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寧雅然穿著一艷紅的子走進來,眼睛嫌惡的掃了一眼床榻上的寧老夫人,這才冷嘲熱諷道,“大姐姐說寧家是你的娘家,你可有曾為你的娘家思考過一二?嫁進將軍府一年多,從未給咱們寧家辦過一件實事!你知道爹最后悔的事是什麼嗎,就是生了你這麼一個兒!”
“啪——!”
寧雅然話音一落,寧晚清就一耳扇在了的臉上。
“你竟然敢打我?你居然敢在寧家打我?誰給你的膽子?”
寧雅然簡直要瘋了,如驚怒的豹子一樣沖了上去。
寧晚清跟著金戈蹲了幾天馬步,后來自己有時間的時候,也經常在院子里練習,的力氣比一般的名門閨秀都要大,住寧雅然的手臂,冷冷一甩,眼神里著十足的冷意。
“打的就是你!你這種目中無人、不孝不順、以下犯上的人,就該打!”
寧晚清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毫不留的剜著寧雅然上的。
“你若是今日不修好祖母的門,我跟你沒完!”
寧雅然被上釋放出來的寒意給嚇到,不自覺的就了脖子,卻又覺得自己怕一個從小被欺負到大的寧晚清十分可笑,捂著自己的臉怒道:“這是我家,你還敢命令我?我告訴你,我聽到爹娘說了,他們不要你這顆棋子了!”
“以后的將軍夫人是我,而不是你寧晚清,你就等著死吧!”
寧雅然說完,轉就跑出去搬救兵。
寧晚清收回有些發麻的手,目的冷意一點點的散去。
“大小姐,您不該這麼沖和三小姐對上的,夫人最疼三小姐,肯定會來找大小姐麻煩的。”元嬤嬤一臉的擔憂,“門壞了就壞了,老奴去隔壁換一塊門板來就行了,何必因此而給夫人發泄的借口?大小姐,趁夫人還沒來,您趕回將軍府吧。”
寧晚清淡淡的斂眉:“讓來,我是將軍夫人,還怕不?”
再怎麼說,都是將軍夫人,以前厲云深厭惡,所有人都可以不把放在眼底。
但現在……
雖然借著厲云深的勢在寧家作威作福不太對,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祖母在最后的時都不得安寧。
一直到下午,汪氏都沒有來為寧雅然報仇,這不像汪氏的格。
寧晚清托著下,眼中出了一狐疑,總覺得,事好像沒這麼簡單。
太剛落下去,就有人送來了吃食。
“夫人聽說大小姐來了,特意命廚房做了大小姐最吃的魚,還是從前的廚子做的,大小姐慢慢吃,奴婢稍后過來收拾餐。”
桌上擺著的菜除了一道紅燒魚,還有和紅燒,再加幾個小菜,看起來十分可口。
以前原主在寧家的時候,十幾年,從未吃過一餐這麼盛的晚餐。
今天倒是稀奇極了。
寧晚清拿著筷子,木質的,很輕。
笑了笑,從頭發間拔下一銀釵放進了紅燒魚的湯里,那銀簪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
“有毒?!”元嬤嬤驚得面蒼白,“夫人給大小姐下毒?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為大小姐打了三小姐一耳,所以就要大小姐喪命嗎?”
寧晚清將銀簪干凈,妥善的放回了袖子里,面上一片冷然之。
汪氏要殺,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寧雅然,還有剛剛談崩的事,拒絕跟他們為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他們要死,空出位置來給寧雅然。
好毒的心!
寧振博知道嗎?如果知道,會阻止汪氏這麼做嗎?
寧晚清只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發寒,忽然想到,蕭言蹊說中了五石散,會不會五石散的毒也是汪氏下的?
這麼一想,寧晚清完全坐不住了。
汪氏這明顯就是想要的命!
今夜睡在這里,恐怕明天都無法見到升起來的太!
“元嬤嬤,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祖母!”
說完,轉就朝院子外走去,然而,剛剛送來晚餐的丫環卻攔在了的面前:“大小姐,請問要去哪里?”
寧晚清冷眼發出寒芒:“怎麼,本將軍夫人去哪里還要向你一個下人匯報?”
冷然用將軍夫人的份來人,然而那丫環卻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寧晚清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
一把將丫環推開,拔就走。
然而,周遭卻忽然出現了凌的腳步聲,十幾個黑人從樹叢里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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