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雖然這幾年一直不好,但是也還能吊著命,我前幾天來看老人家的時候,還能說話呢,突然就不行了,不會是被這位給克的吧?”
“誰說不是呢,昨天不是回了一趟寧家嗎,說不定就是那時候害的……”
寧家的一些長舌婦說的有鼻子有眼,一些不知的人也都信了。
太子淡淡的揮手:“把人帶走。”
“我看誰敢!”
厲云深一聲喝出,猶如驚雷炸開,那些和尚道士都嚇得待在原地,不敢。
太子面十分不好看:“云深,你不聽吾的命令這沒什麼,難不連父皇的命令也要違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并沒有人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家。”厲云深冷然的道,“臣子的家事,微臣認為,太子殿下還是不要手的好。”
太子目郁下來,他和厲云深都在國子監念過書,算得上是同窗,兩人關系曾經也不錯,只是如今奪嫡之爭甚囂塵上,他們之間其實早就形同水火,如今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將軍,居然敢直接質問他這個太子,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太子冷冷的甩袖:“如果今日,本宮一定要把災星帶回宮審呢?”
太子為了顯示自己的仁厚,一向以吾自稱,而此刻,卻被的用上了本宮。
寧玉華冷了臉,沒想到厲云深為了護住寧晚清,居然不惜跟太子杠上。
走上前,聲的道:“厲將軍,父皇一向深明大義,若是查明大姐姐不是災星,一定會放出宮的,有太子殿下在宮中看著,大姐姐不會出事的……”
厲云深眉宇森冷,沒有言語,卻如一尊雕像一般直的站在寧晚清的前。
太子的耐心到了極致,冷冷抬手:“那就別怪本宮不給你們將軍府面子了,來人!”
寧府外,忽然沖進來了十幾個林侍衛。
厲云深冷笑,淡然的抬手,一無形的氣勢從他的手掌破空而出,那些侍衛生生定住了腳步,不敢再前進一步,太子格外惱怒:“好你個厲云深,這是公然與本宮作對,公然與父皇作對,你等著!”
“太子殿下,請息怒!”寧玉華連忙抓住了太子的袖子,又上前,低低的看向寧晚清,“大姐姐,若是太子殿下去殿上告知父皇此事,你知道等著將軍府的會是什麼嗎?蔑視皇權,其罪當誅!”
寧晚清眉一跳,對這個時代的律法不悉,還真不知道忤逆太子的命令有這麼嚴重。
厲云深卻不聲的握了的手:“你在寧家好好待著,我去去就來。”
他說著,淡淡的點了點頭,暗,兩個穿著黑的侍衛踏風而來。
一個是朱七,一個是秦九,之前寧晚清在冷月閣被足的時候,就是這兩個侍衛看守在門口,他們的功夫,是見識過的。
兩個人立刻站在了寧晚清的后,將保護的嚴嚴實實。
厲云深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沖盛怒中的太子道:“微臣隨太子殿下宮向皇帝陛下解釋。”
太子冷哼一聲,拂袖就走。
厲云深大步跟上。
兩尊煞神一走,寧家院子里繃的氣氛豁然散開,所有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氣。
只是那些人看向寧晚清的目中,夾裹著一明顯的敵意。
“大姐姐,真沒想到將軍這麼在乎你,寧愿得罪父皇,也要保下你。”寧玉華皮笑不笑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如果大姐姐在寧家出了事,咱們寧家還真沒辦法向厲將軍代,不如我派人送大姐姐回將軍府?”
寧晚清淡笑:“我還要陪著祖母,就不勞太子妃費心了。”
大步向靈堂走去,跪在了牌位前,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燒著冥幣。
寧珠跟著走進來,低聲道:“晚清,你還是回將軍府吧,人言可畏,你留在這里怕是……”
“姑姑,你趕的,離這個災星遠一點!”
寧雅然走進來,一臉的尖酸刻薄,抬手就把跪下去的寧珠拉開,寧珠猝不及防,差一點摔倒。
寧雅然唉聲嘆氣的,圍著寧晚清轉圈圈:“嘖嘖,真沒發現,原來咱們寧家有一個災星,難怪自從生下你之后,爹爹的位就一直沒有什麼變,都是你害的。”
寧晚清的最佳了:“父親大人是正一品太傅,還想進一步?你先去問問皇帝陛下答不答應。”
正一品往上,那可就是皇位了。
這話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可以給寧雅然定一個謀反的罪名。
寧玉華給寧雅然使了一個眼,上前,也在寧晚清的側蹲下來,緩緩地開口,聲音里著一冷厲之:“你災星的名頭,可是當朝國師定下來的,你知道父皇有多信任國師嗎?你不會以為厲云深去父皇面前給你求個,你就沒事了吧?”
“看來太子妃篤定我會因為災星的名頭被皇帝陛下理是嗎?”寧晚清頭也不抬的說道,“既如此,太子妃又何必跟我一個將死之人廢話呢?這里煙大,太子妃懷有孕,還是避一避吧。”
寧玉華見油鹽不進,很是惱怒:“如果你能勸厲云深幫助太子奪得帝位,我可以保你一命。”
“嗤。”寧晚清發出一聲譏諷的笑,“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拿下我的命了。”
寧玉華的話又被堵了回去。
此時厲云深去了皇宮,寧晚清邊又只有兩個侍衛,寧玉華恨不得讓人立刻殺了寧晚清。
可是,這件事已經鬧到父皇面前去了,如果這個關頭,寧晚清死在了寧家,那寧家有一百張都說不清了,而且,因為這件事將厲云深徹底激怒的話,恐怕之后想把寧雅然嫁進將軍府也會有點難。
寧玉華想了許多,終于功的把自己的怒火了下去。
夜幕漸漸降臨,寧家的旁支都回去了,只有嫡系的脈留在靈堂守靈,靈堂安靜極了,只是偶爾傳來蠟燭噗嗤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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