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鈺這陣子一直在打理厲家的庶務,算是明白寧晚清的顧慮。
笑了笑道:“大哥,我覺得大嫂說的有道理,不過大嫂,你能不能給我留五盒點心,我要給祖母祖父,還有我姨娘。”
寧晚清道:“這些我早就讓人送回府了,你不用心。”
江總管小聲的在旁邊道:“夫人,還有老奴呢……”
金戈弱弱的開口:“夫人,還有屬下……”
風恨鐵不鋼的瞪了金戈一眼,吃一口會死嗎?
金戈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敢說你就不想吃嗎?
風還真不敢說……他對天發誓,他不是饞,就是好奇到底是個什麼味道,讓這些人像是喪失了理智似的……
幾人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蕭夜寒喜歡湊熱鬧,起就要往外走,寧晚清連忙攔住他:“你們在里面坐著,我出去理。”
以后要理的事太多了,總不能次次都要這些人幫出頭吧。
起朝外走,就看到一個頭大耳的油膩男人拽著俞霜的胳膊往外走。
一邊拽一邊罵罵咧咧:“老子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氣,別在這里跟老子玩迎還拒這一招!”
俞霜拼命掙扎著:“你放手!放手!你再這樣我就報了!”
“報也是你理虧,誰怕誰!”
頭大耳的男人揪著俞霜往外走,還沒走出去,后就傳來了清脆的嗓音。
“這是怎麼回事?”
寧晚清冷著眉眼走出來,冷眼一掃,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立刻過來,將俞霜救了出來。
俞霜忙躲在了寧晚清的后。
那頭大耳的男人冷笑的著腰:“余公子,這個人欠我五百兩銀子,我要讓賣償債!”
“阿清姐姐,我沒有欠他這麼多銀子!”俞霜連忙否認,“阿放不小心摔壞了他們家的一盆花,他說那盆花是最為名貴的蘭花,價值三百兩銀子,我無分文,怎麼拿得出來?他卻連日開始算利息,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算的,才兩三天,就滾到了五百兩銀子!他不止一次的我為娼……”
寧晚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怒氣,京城天之腳下,居然還有人敢做這種事!
那油膩男人冷冷笑道:“我說那盆花值三百兩銀子,就值三百兩,你要麼老老實實的把錢還了,要麼,陪我睡一覺,我再送你去百花苑,賺來的錢什麼時候把欠下的銀子還清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你走!”
清記鋪子里圍觀的人都不由后退了一步。
這個油膩的男人他們都認識,這是京城出了名的惡魔,諢號李大鬼,專門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而這李大鬼背景不簡單,誰也不敢得罪,在京城的市井之中幾乎是橫著走。
“余公子,我見你一氣派,好心勸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李大鬼冷笑道,“今兒是余公子的鋪子開張之日,我也不想鬧事,把俞霜出來,我立刻就走。”
“俞霜是我朋友,你說帶走就帶走?”寧晚清冷然一笑。
“怎麼,余公子這是要跟我作對了?”李大鬼臉一冷,“跟我李大鬼作對是什麼下場,在場的人應該都知道,余公子,你確定要保俞霜?”
周邊的幾個街坊立刻道:“余公子,李大鬼的舅舅是宮里當差的,得罪不得!”
“若我偏偏要保俞霜呢?”寧晚清悠閑的展開玉骨扇,輕輕地搖了搖,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既然余公子非要手此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大鬼突的招手,門口突然涌進來了七八個小混混,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李大鬼冷笑:“不把俞霜出來也行,拿一千兩銀子給我,我和俞霜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俞霜氣的臉鐵青:“剛剛還是五百兩,怎麼又變了一千兩?”
“這是老子的規矩!”李大鬼冷笑著從腰間出了一把短劍,“余公子,趕的!”
寧晚清怒極反笑。
皇上賞賜給厲家的黃金折合下來也只有五百兩銀子,這李大鬼一開口就是一千兩,真是好大的口氣!
有個在宮里當差的舅舅就敢如此胡作非為,這京城還有沒有王法了?
“兄弟們給我上!”躲在一邊的文忠本來就是道上混的,放在平時,他不敢和李大鬼對上,但此時正是立功的大好機會,他怎麼會錯過,一揚手,他的幾個小混混兄弟連忙圍上去,把李大鬼一行人包圍起來。
李大鬼看到文忠,哈哈大笑起來:“余公子,你不會是讓文忠為你這家鋪子保駕護航吧,還不如找我李大鬼呢!兄弟幾個,先把文忠綁起來扔出去!”
文忠毫不懼的擋在前面:“你想在這里鬧事,就先從我的尸上踏過去吧!”
他拿著手中的子就沖了過去。
寧晚清扇子一展,早早守在門外的風和金戈就飛了進來。
之前跟他們說過,除非開口,否則鋪子里的事不需要他們手。
一看到作,早就蓄勢待發金戈和風踮腳進來,只用了一招,就把李大鬼一行人給制服了。
李大鬼帶著他的小跟班在京城這條市井上可以說是橫行霸道,還從沒踢到過鐵板。
一是因為他確實有靠山,有兩把刷子。二是他明,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他的跟班在這家鋪子面前蹲守了好幾日,就只看到幾個人來來去去,所以他才敢上門找茬。
可剛剛,不過是一瞬間,他就被制服了。
這些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一的氣勢,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的護衛。
但,這又如何?
李大鬼怒聲吼道:“姓余的,趕這幾個人放開我,否則,我讓我舅舅把你這個店鋪給砸了!”
“哦,你舅舅是哪位?”寧晚清冷笑著問道。
“我舅舅啊,說出來可要嚇死你,你給我聽好了!”李大鬼抬起下道,“我舅舅就是當朝四品員通議大夫鄭大人。”
鄭大人?
寧晚清眸子一瞇,這個位怎麼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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