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厲云深就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躺在側睡得正香的人,角勾起了一抹的弧度。
昨夜到濃時,一切剛剛好,但思慮到清記今日第一天營業,他便放了一馬。
這是他們頭一次同床共枕。
雖然沒有真正的圓房,但他心已滿足。
他娶為妻,所有章程按規制而來,那圓房,也一定要有儀式,他不會委屈一分一毫。
厲云深在的額上印下一個吻,這才起穿,出門上朝。
天微亮之時,寧晚清才撐了一個懶腰起來,兩眼茫然的看著略微陌生的床幃,這才猛然意識到,搬來主臥了!
忙看了一眼枕邊,空的,床前掛著的朝服也不見,那個男人應該是去上早朝了。
去了也好,省的兩個人大眼對小眼太尷尬。
寧晚清心愉悅的喊人進來。
絳鸞和靈霧的力投放在店鋪后,在邊伺候的人就了墨雨和墨雪。
墨雨打水來給寧晚清凈手洗臉,墨雪給梳頭,同樣是羽冠束發,一白的長袍。
墨雨看著出塵俊逸的寧晚清,興的道:“夫人,奴婢們今日還要去嗎?”
雖然昨天們只是在后廚里做打雜燒柴之事,但也見識了外面世界的熱鬧繁華,誰不想出去呢?
“不用。”寧晚清笑了笑,“我已經跟江總管說了,將你們兩個提拔了一等丫環,以前絳鸞和靈霧做的事,現在給你們來做。”
聽到這話,墨雨和墨雪都是一驚。
們之前都是破敗院子里灑掃的小丫頭,來了靜心院后,因為靜心院沒有丫環,們便被破格提拔了二等丫頭,這已經是運道極好之事了,沒想到,這才多久,又被提拔了一等丫環……一等丫環,那就相當于是主子的心腹,如今的絳鸞和靈霧,就是們的以后……
墨雨和墨雪連忙跪下:“多謝夫人,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為夫人做事。”
寧晚清又道:“不過你們兩個年紀實在是太小,許多事都不清楚,所以我特意請了祖母邊的楊媽媽過來教你們一些規矩,日后靜心院來了小丫環,你們也要盡心教導,聽明白了嗎?”
墨雨和墨雪也不過十二三歲,聽到寧晚清這麼說,連忙點頭應下。
等吩咐完兩個丫頭,寧晚清這才去找俞霜,兩人乘坐馬車一同前往清記。
時間還早,這條街在晨霧中沉睡著,兩人從馬車上下來,徑直去了后面。
靈霧面,絳鸞給點心做造型,張二弟燒柴,文忠則在般一些重……幾個人忙的熱火朝天。
寧晚清檢查了一下擺放在鋪子里的貨,正好是三百塊點心。
這九樣點心的菜譜給了絳鸞和靈霧兩個人,但通過這幾天來看,負責主要核心工作的,還是絳鸞。
或許,可以讓靈霧做點別的事……
寧晚清將這件事先放在心里,抬頭笑道:“半個時辰后,開店門,文忠,你負責維持一下外面排隊的秩序。”
文忠干的應下,其實在他看來,一塊點心賣這麼貴,會有人來買才怪!就算有人排隊,估計也就是為了爭搶每日十份的免費點心……等那十份搶完了,估計店門口會門可羅雀……
“絳鸞,你帶著張二弟在后廚做點心。”寧晚清繼續道,“靈霧,阿霜,你們同我一起在鋪子里招待顧客。”
靈霧忙道:“小姐……公子,絳鸞姐姐一個人怕是做不過來。”
“讓張二弟幫忙面。”寧晚清淡聲開口,“若是張二弟力道不足,我再請一位會面的廚娘過來。”
張二弟連忙拍了拍脯:“公子,您別看小的人長的小,力氣可不小!”
“那我就放心了。”
寧晚清這才起往店鋪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怎麼還不開門啊,這余公子不會是反悔了不想平白無故送點心了吧?”
“誰知道呢,反正我就在這里等著,有白拿的點心不拿白不拿!”
文忠往門里看了一眼,高興地道:“公子,外面好多人,街口都被滿了,我這就把店門開了。”
寧晚清舉起扇子做了一個制止的作:“半個時辰還沒到。”
文忠有些心急:“萬一這些人等的不耐煩走了怎麼辦?”
“走了損失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寧晚清好整以暇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等著。
看著不急不忙的樣子,文忠這才把心中的焦慮了下去。
一杯茶喝完,半個時辰終于過去,文忠這才把店門打開。
這店鋪門口是寧晚清親自設計的,用琉璃展柜做了隔擋,將顧客攔在門外,不會造店擁,同時在外面等候的顧客也能看到展柜里擺放的點心,一舉兩得。
“開了!門開了!”
排隊站在門口的人一片熱鬧歡騰,尤其是排在前面的人。
俞霜將包裝的一盒點心遞給第一個人,微笑著道:“慢用,請走好。”
那人高興地不得了:“原來真的是免費送,謝謝余公子,我趕明兒再來!”
后面的人都沸騰了,一個接一個的排隊過來領點心,九塊點心,滿滿當當一盒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沒有排在前十的人卻有些垂頭喪氣,但清記點心的價格這些人昨日就知道,既然來了,那多多也會買幾塊回去……排在后頭的人看著琉璃展柜中的點心,暗自思量著等會要買哪幾塊帶回去給自家的娃娃嘗一嘗,然而,就在這時,隊伍的前面卻出現了。
俞霜看著眼前的無賴,氣的眼睛都紅了:“您是第十一位顧客,按照本店規矩,您必須花錢買點心,如果您覺得價格過高無力承,可以選擇離開。”
“憑什麼前頭那人免費拿點心,我就要花銀子?這不公平!”那個無賴一拍桌子,冷冷的喝道,“我一大早就來排隊了,就是聽說你們會免費發放點心,不然誰會來!你們不給我點心也行,那得賠償我幾兩銀子,不然,哼,今天你們這個生意就別想做下去了!”
坐在里面的寧晚清聽到這混賬話,莫名覺得悉,角一勾,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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