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只聽到后一陣勁風襲來,還來不及躲避,就聽到一聲慘。
回頭,看到原本跪在地上的寧玉華撲倒在了地上,而手里的那把剪刀,了手臂的位置,鮮源源不斷的涌出來。
“把人扔出去!”
厲云深收回手掌,冷冷邁步,走到了寧晚清的邊,低沉道,“沒事吧?”
“沒事。”
寧晚清搖頭,握住了厲云深的手。
這麼多天過去,終于看到了活的厲云深,想來,他的事應該忙完了。
那麼,太子斬首的事,應該也結束了。
撲倒在地上的寧玉華似乎也猜到了這一點,的雙眼頓時失去了神采:“殿下……殿下不會死的……厲云深,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殿下,我要為殿下報仇!”
將手臂上的剪刀拔出來,瘋了一樣的朝厲云深撲去,污跡斑斑的臉上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剛剛寧玉華突然襲,金戈沒做好侍衛的職責,這一次,他的眼睛一不的盯著寧玉華,寧玉華剛邁出一步,金戈就抬腳踢了出去,寧玉華的像一片枯黃的樹葉一般,在空中飛落,摔在了不遠的青石板上。
“啊——”
寧玉華發出一聲慘,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多……”
站在寧晚清后的絳鸞臉發白,語無倫次的說道。
想到了那個冰雪天,大著肚子的母親下漫出了殷紅的跡,甚至不知道母親有沒有渡過這個難關……
“靈霧,還愣著干什麼,快去請郎中。”寧晚清連忙吩咐,“墨雨,把廂房收拾出來,墨雪,快去燒熱水。”
似乎是猜到了寧晚清要干什麼,厲云深淡淡的道:“是太子妃,也在砍頭名單之列,我會送去大理寺,你別管了。”
“夫君……”寧晚清拽住他的袖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太子下毒謀反之事,與又沒關系……”
“是太子妃,是太子明正娶的妻子,既然了太子妃帶來的榮耀,那麼也必須接懲罰。”厲云深拍了拍寧晚清的手,“皇上并沒有派人去找,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這是我的指責。”
“確實應該到懲罰,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寧晚清嘆氣,“應該早產了,等生完孩子,你再把送去大理寺吧。”
厲云深抿了抿,沒說什麼。
寧玉華被人抬到了廂房,一路上都是,看的人心驚。
郎中和穩婆都被請來了,穩婆看著七個月大的肚子,轉頭就想跑,對上厲云深那雙眼眸后,只能提著心繼續接生:“再加把勁,用力……孩子的頭就要出來了,快用力……”
靈霧站在床頭,六神無主道:“都暈過去了,怎麼用力,穩婆你快想想辦法!”
穩婆看著寧玉華一狼狽的樣子,心道應該是鎮國公府的夫人善心給這個乞丐救命,于是下手很重,狠狠地掐在了寧玉華的人中上,留下了深深地指痕,寧玉華一聲痛呼醒了過來。
靈霧連忙往里塞了一塊人參片,低聲音道:“太子妃,快用力,孩子就要出來了!”
寧玉華的眼中先是茫然,接著被疼痛取代:“孩子才七個月出頭,怎麼可能這時候出來,你們弄錯了,我不生,我不生了……”
“你說什麼胡話!”穩婆在的肚子上拍了一下,“孩子都要出來了,還能不生啊,你再不用力,孩子就憋死在你肚子里了,說不定還會一尸兩命,快用力,快點生!”
寧玉華失過多,臉非常白,已經差不多明白眼前是個什麼況了。
被厲云深那一掌打飛,又被一個侍衛踹飛,應是早產了。
孩子才七個月,生下來如何能活?
寧玉華的心里生出了一一的絕,救不了殿下,也保不住皇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睜著眼,看著床幔,耳邊是穩婆尖銳的聲音,下的疼痛撕裂開,的五臟六腑都是疼,可是像是沒有知覺似的,角緩緩的出了一詭異的弧度。
的目穿過白的床幔,恍恍惚惚的好像看到了一個明黃的影子。
那是十六歲的殿下。
他們在一場桃花宴上相遇,漸漸相,而后,他向皇上請求賜婚,了他的太子妃。
以為這一生會安寧靜好,會為國母俯瞰天下,卻沒想到,竟落得個如此凄慘的下場。
轉頭,抓住靈霧的手,一字一頓:“把……把我……和殿下葬在一起……”
說完,直接暈死過去。
“哎呀,產婦暈了,沒有力氣生,這孩子肯定得悶死!”
穩婆慌的起來。
寧晚清一直坐在外間,聽到聲音,推開門走進來,濃濃的腥味撲鼻而來。
向床榻走去,卻看到寧玉華一張臉上死氣沉沉。
的心里浮上了一不好的預,出手指探了探,不可置信:“寧玉華,你醒醒,醒醒……你孩子還沒生完,你怎麼能死,快醒過來!”
然而,床上的人毫無聲息。
穩婆了寧玉華的脈,一屁癱坐在了地上:“死了……人死了,這孩子也沒法生了……”
寧晚清抿道:“剪刀給你,把孩子掏出來。”
“……”穩婆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好吧,就算人死了,也不能糟蹋的尸吧……”
“先把孩子弄出來再說。”
寧晚清冷冷的命令道。
這穩婆五十多歲,接生了幾十年,自然用過這樣的法子接生,不過這種接生辦法一般只用在貧困窮苦的人家,或是青樓勾欄,這是下作的法子,不太敢,但是有寧晚清發話,便有了底氣,拿著剪刀朝下面而去。
不一會兒,就傳出了嘹亮的嬰兒的啼哭。
只是那孩子剛哭了一聲,就突然沒了聲響。
“夫人不好了,這孩子沒氣了,被憋死了!”
寧晚清扭頭,冷聲道:“剛剛還哭出了聲,怎麼會被憋死,快想辦法!”
穩婆心知七個月的孩子本就養不活,隨意的倒騰著,折騰來折騰去也沒見孩子哭出聲。
就在這時,靈霧驚呼一聲:“夫人,太子妃流了好多好多,地上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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