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珠的嫁妝莊子是寧老夫人為購置準備的,都是中規中矩有收的好莊子。
這是京城的西郊,遍布著大戶人家的許多莊園,有大有小,莊子里都長滿了各種莊稼。
寧珠從嫁到鄭家后,就沒來過這里,每年都是莊戶上的管事婆子把賬本和收益拿到鄭家給,好在這管事婆子曾是的娘,對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什麼大的差。
今日來莊子的有不人,都是趁著京城安定,出來放松放松心的。
厲家除了厲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想走,所有人都來了。
厲老將軍猶如一只放出來的野,騎著馬四跑,厲云深簡直頭疼,到底是誰同意祖父出門的,他的本意是想陪夫人好好放松玩一玩,這下好了,估計這一天都得耗在祖父上了!
厲千鈺盯著一眼坐在馬車里的厲轍:“二哥,你也是男子,為何要跟我們在一起?”
厲轍的臉皮非常厚:“我是文人,要講斯文,你是不會懂的。”
“不會騎馬就不會騎馬嘛,說的這麼高尚。”寧晚清彎一笑,“初夏麥苗泛黃,迎著夏風也算是一幅農園景圖,二弟有興趣可以作幾幅畫讓我們點評一二。”
厲轍高傲的抬著下:“我只對畫人興趣。”
“人自然會有,我和絳鸞,還有書琴阿霜等會都會去麥田里走一走,二弟記得把我們都畫下來。”
厲轍眼中放:“真的允許我畫你們?”
他的三十六張人圖至今還沒收集整齊,一直想畫大嫂,可是有大哥在,他哪里敢,今日大嫂發話,他生怕是在逗自己。
“當然是真的。”寧晚清微微一笑,“不過,這畫畫完了,你得送給我。”
“那不行,我要收集起來的。”
“既如此,那就算了。”
“……”到的鴨子飛了,厲轍很不開心,他心道,畫了一遍,他再臨摹一副送給大嫂算了,“行吧,我畫了送給你還不麼?”
等下了馬車,寧晚清就把這件事代下去了。
鄭書琴很是不解:“表姐,為什麼要讓厲家二爺畫我們?”
“宣傳。”
寧晚清神一笑。
既然要幫寧珠做生意,那就要做到極致。
已經提前了解過了,因為這個莊子靠近桃花眼,每年初春初秋冬日來此游玩的人特別多。
有時候人多,桃花源都被占滿了,那些文人雅士有時候無可去,最后只得敗興而歸。
如果可以,倒是能把寧珠的這個莊子改造為一個和桃花源差不多的去。
只是桃花源的桃花長了幾十年,早已了一風景,就算想模仿也模仿不來,而且種樹耗時太長,不劃來。
倒不如借用現代的娛樂場所,打造一個鄉村休閑的莊園,既別一格,又能令人流連忘返。
聽了寧晚清的一番話,鄭書琴簡直是云里霧里:“表姐,可能是我讀書,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厲千鈺也一臉茫然:“我讀了一些四書五經,可也還是不懂。”
“我倒是聽出來了一些意思。”厲轍拿著扇子道,“我讀書這些年,每年同窗相聚都會找一個清雅的去,縱觀整個京城,最清雅的地方就是桃花源,那里桃花林,每年春季,桃花雨不知吸引了多文人雅士。當桃花謝了,還會有桃兒,也算是別致的風景。到了冬日,桃樹枝丫落滿了雪花,也可以如畫。桃花源雖好,但只有一,有時候人特別多,很多貴公子哥兒都不愿去那里看人頭。”
“如果桃花源附近有一家差不多的清雅小館,有別致的風景,有風花雪月,有烤羊烤鹿,那肯定會有很多人爭先而來。”
鄭書琴的眼底放出亮:“這個注意好……可是,娘的莊子里種的全是莊稼,唯一的風景就是麥穗,這……這怎麼可能吸引的到文人雅士?”
寧晚清拍了拍的肩膀:“你先別著急,我只是說了一個概念,后面怎麼作咱們再慢慢商量。”
寧珠的莊子占地接近兩百畝,很大一片地,種滿了麥子,泛黃的麥穗在微風的吹拂下如海浪一樣翻滾著,寧晚清很喜歡這樣的田園致,但是京城里的達貴人和文人雅士肯定不喜歡,既然要做,那就要一定做到最好。
圍著莊子走了一圈,又向幾個農戶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去年秋天莊子上種的是紅薯,但去年年不錯,紅薯大收,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紅薯,價格的很低,寧珠沒有任何門路,也沒有心思想這些,導致去年大半年的收全都積在了地窖里。
那農戶唉聲嘆氣:“天天給我們吃紅薯,舌頭都吃起泡了,希今年的麥子能賣個好價錢!”
寧晚清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要把這個莊子改造,需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銀子,正好,地窖里的紅薯可以借用一下。
“孫媳婦,阿清,快過來!”
寧晚清正沉思著,就聽到不遠的麥穗從中,一個老頭抬起了頭,一臉的興。
“鳥窩!這里有好多鳥窩!“
厲老將軍后,還跟著一臉黑沉的厲云深,厲云深腰間帶著佩劍,手里拎著好幾個鳥窩。
寧晚清噗嗤一聲笑出來,快步走了過去。
“喂,厲云深,怎麼回事,鳥怎麼到你上做窩了。”
一個清冽的嗓音從遠傳來。
寧晚清抬頭,就看到不遠的田埂上,站著一個穿著白的男子,正是蕭夜寒。
蕭夜寒三步做兩步走過來,十分不滿:“出來玩都不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厲云深掃了他一眼:“你怎麼來西郊了?”
“他們約我去桃花源喝酒對詩,我嫌無聊,跑出來逛一逛,就看到了你們厲家的馬車。”蕭夜寒的眼睛看向寧晚清,“嫂子,我聽厲家的下人說,你做飯可好吃了,不知小弟今日可有口福?”
“有有有,今天中午就吃鳥蛋,我孫媳婦做的可好吃了!”
厲老將軍把兜里的鳥蛋出來,好家伙,都快四五十顆了。
蕭夜寒拱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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