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除了清記,寧晚清的力大部分都放在京郊的莊子上。
讓寧珠請了十幾個婆子去莊子,將地窖里的紅薯全都洗凈去皮,然后放在大鍋里燉煮,直到煮爛后,再用木槌搗糊糊,接著,把紅薯糊糊涂抹在干凈的布料上,放在太下暴曬,曬干后,小心翼翼的把干紅薯糊撕下來,剪小片片,可以就這樣吃,也可以用熱油過一遍再吃,總之,這樣的吃法,這個時代沒有。
鄭書琴提前訂購了一大批瓷壇子,將紅薯片等量的放進壇子里封,然后用馬車拖到京城,放在清記里售賣。
清記的所有點心都是限量銷售,有時候生意好一點,太還沒出來之時,所有點心就被大戶人家全買走了,好在鋪子里常備著餞干果干,那些特意來買點心的人也不至于空手而歸。
而這一天,清記鋪子里多了一道點心,金枕片。
清記的名聲早就過了宗德坊,了京中首屈一指的點心第一絕,只要是清記出品的點心,就沒有不好吃的。
這金枕片一出來,短短兩天功夫,就賣的干干凈凈。
當寧晚清將三千五百兩銀子到寧珠手中時,的兩只眼睛呆愣的瞠大:“晚清,我有一個想法,不然繼續讓莊子種紅薯算了,三千五百兩銀子……這可是莊子接近十年的收益……”
“姑姑,這金枕片是用紅薯做的,一般的廚娘嘗一嘗就會知道,再琢磨一番,大致的做法也能學個七八,這紅薯片沒有任何技巧,不能當做長久生意來做。”寧晚清道,“這三千五百兩銀子就當做改造莊子的費用,設計圖我已經給了表妹和表弟,這件事就給他們兄妹倆了。”
寧珠點頭,將銀票分出一半遞給寧晚清:“這是你應得的。”
寧晚清搖頭:“姑姑,紅薯莊子上的,做紅薯的人也是你請的,跟我沒什麼關系。”
從銀票里只拿出了一百兩份額的:“這一百兩就當是制作紅薯的方子錢吧,姑姑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寧珠嘆氣,只能應下。
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這個侄在邊幫忙指點,這個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兩人正說著話,寧珠的娘突然挑開門簾,急匆匆的走進來:“夫人,您趕出去看看,鄭家的老夫人帶著人找上門來了,小姐和爺正在應付……”
“什麼,鄭家來人了?”寧珠臉煞白,連忙往外面走,又吩咐,“娘,快讓莊子上所有的壯年男子出來,免得鄭家人鬧事。”
娘連忙領命去辦。
寧晚清這陣子經常往莊子上跑,眼看著清凈的莊子漸漸紅火起來,替姑姑到高興。
鄭家早就因為各種罪名加垮了,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時候為什麼鄭家人還要找到這里來鬧事。
“……娼婦養的小賤貨,你給我讓開,這是我鄭家的產業,哪得到你們作威作福,再不讓開,就休怪我了……”
鄭家老夫人站在莊子的門口,大聲的怒吼著,而罵的對象,是的親孫,鄭書琴。
鄭書琴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得到過這個祖母的毫關,祖母沒有任何的奢,卻完全沒料到,有一日,居然會被自己的親祖母指著鼻子罵小賤人,還罵的母親是娼婦。
“祖母,慎言。”鄭書予上前一步,將妹妹護在了后,“不知祖母前來所為何事?”
“書予,祖母親自前來,是特意來接你回鄭家的,你是鄭家的人。不過,在此之前,祖母有一件事代你去做。”鄭老夫人冷冷道,指了指面前的莊園,“這莊子是鄭家的,以后也會是你的,你幫祖母把地契拿回來。”
鄭書予的臉更加冰寒:“這是我母親的嫁妝,何時為了鄭家的莊子?祖母莫不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分不清事實了?”
“你!”鄭老夫人一耳甩過去,“沒大沒小的東西,什麼時候到你來質疑我了?來人,把門撞開,進去找地契!”
寧珠那個小娼婦,居然敢背著私藏地契,別以為和離了就拿小娼婦沒法子!
鄭老夫人一聲令下,站在后的幾個壯家丁連忙沖了過去。
“我看你們誰敢?”
寧晚清從里面走出來,面上帶著清冷的笑。
睥睨著門前的一群烏合之眾:“鄭老夫人,據我所知朝廷的判決已經下來了,你的兒子被摘了烏紗帽,要蹲七年監牢,也就是說,你們鄭家不再是家。朝中有令,非為者,府中仆從丫環不得超過三十名,我略略一掃,鄭老夫人今兒帶來的家丁就超過了三十名。鄭老夫人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找我姑姑的茬是吧?”
鄭老夫人這陣子差點就走火魔了。
鄭家所有的銀子都扔進了無底,可兒子還是被判了重刑,兒子坐牢,鄭家空了,的后半輩子可該怎麼過啊?
倒霉的時候,卻聽人說寧珠這個小娼婦日子過的極好,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寧珠私藏了一個嫁妝莊子,難怪敢囂著和離,原來莊子就是小娼婦的底氣!
今兒拼了這張老臉不要,也要毀了小娼婦的好日子!
“給我胡說八道!”鄭老夫人怒聲道,“我管你是誰,反正今日我一定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哪怕是告到府那里去,我也是占理的一方。”
說完,揮了揮手,后面的人一擁而上。
寧晚清冷怒的蹙眉,這個老婆子,簡直是找死。
正要讓金戈和風攔住這些人,就聽到了哎喲哎喲痛呼的聲音。
揚眉看去,頓時石化。
那三十個家丁拿著棒從后面一擁而上,不是真的是誰踩了誰,也不知道是誰撞了誰,總之有個人向前摔去,撞倒了前面那一個,前面那個又撞了前的人,一連串的人倒下,最后砸在了鄭老夫人背上。
鄭老夫人年紀大了,被這麼一撞,就摔在了地上。
可是后頭的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何事,還擁著往里面沖,于是,一個又一個的鞋底板踩在了鄭老夫人的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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