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施施然的回到了膳房。
手上帶著的,是皇帝剛剛賜給的墨寶。
讓靈霧和燕婉將墨寶展開,輕笑道:“葉大廚,你過來瞧瞧,這,墨寶如何?”
葉大廚早就聽說寧晚清憑借一桌早膳又得了皇上的賞賜,早就佩服的五投地了,弓著腰湊過來道:“真不愧是皇上的墨寶,這力道,這筆鋒,這走勢,嘖嘖,一般人還真寫不出來。”
寧晚清的目緩緩落在了一邊正在切菜的何大廚上。
今天上午做早膳時,何大廚從頭到尾都沒有幫忙,可是在點心裝盤時,何大廚卻在的后晃了好幾圈,當時還以為何大廚是拉不下面子向討教廚藝,如今再回憶,怕是這何大廚在找機會手腳。
方才若不是急中生智,現在肯定被皇上厭惡,在宮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這何大廚果然如閔德輝所說,心狹隘,睚眥必報。
這樣的人,本就不配當膳房的首席大廚。
寧晚清淡然一笑:“何大廚,你覺得皇上的墨寶如何?”
“我沒念過書,不認識字,不懂得欣賞。”何大廚頭也沒回,不冷不熱的扔了這麼一句話。
“啪!”
寧晚清將案板上的一個厚重的瓷碗重重的砸在了砧板上。
膳房里的人都嚇了一跳,何大廚也驚疑的扭過頭,當看到寧晚清眼中的寒冷之意時,他切菜的手一頓,刀鋒劃過食指,殷紅的霎時流了出來。
他的目躲閃著:“我,我去太醫院拿創傷藥。”
寧晚清眼中冷意閃,低聲道:“燕婉,好好盯著他!”
還要在膳房至半個月,若是有何大廚壞事,說不定哪一次就中招了。
所以必須要把何大廚給踢出去。
到了夜晚,燕婉悄無聲息的從屋頂上落在了廂房的地面上,寧晚清正在看書,嚇了一跳,隨即眼底又發出興的芒:“是不是抓到何大廚壞事的證據了?”
燕婉搖搖頭:“夫人,屬下看到他進了毓秀宮,被毓貴妃的嬤嬤領了進去。毓貴妃邊有許多護衛,屬下不敢打草驚蛇。”
果然是毓貴妃!
寧晚清在文華宮的時候,就覺那件事與毓貴妃有關,看來何大廚是毓貴妃的人!
一個何大廚在膳房壞事,再加上毓貴妃在皇上耳邊吹枕邊風,若是不做點什麼,遲早得死在這深宮里頭!
寧晚清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猛地擊掌:“燕婉,走,我們去堵何大廚!”
燕婉抬頭:“敢問夫人,怎麼堵?”
“毓秀宮是毓貴妃的地盤,我大大咧咧的去堵,肯定見不到人,那就……的聽他們說什麼,我也好早做防備。”
寧晚清從柜里找了一暗的服換上,又拿了一塊紗布蒙住臉。
燕婉的角了:“夫人,您這樣會被人當刺客抓起來的。”
寧晚清:“不讓人發現不就行了,燕婉,厲云深說你輕功好,你帶著我去。”
燕婉手,替寧晚清把暗的服穿好,抓住的手,突然發力,兩個人瞬間就上了屋頂。
燕婉的腳尖迅速點著屋頂的瓦片,帶著寧晚清穿梭在星空朗月之下,不一會兒,兩個人就落在了一片竹林之中。
“夫人,此是毓貴妃臥房的西側,那里有一扇窗戶,正對著毓貴妃的床,這里是唯一能接近毓秀宮正殿且不被人發現的地方。但是,毓貴妃是在花廳里接見何大廚,這里什麼都聽不見。”
寧晚清貓著腰躲在竹林里,撐著下道:“不然我們去何大廚回膳房的必經之路上去堵他?不行,這樣肯定會打草驚蛇,若是讓毓貴妃察覺到我在盯著何大廚,肯定還會有后招。”
的話剛說完,手臂突然被燕婉按了一下,將的腦袋按進了竹葉后面。
“夫人,好像有人進了臥房。”
寧晚清撥開竹葉看去,就見毓貴妃扭著腰肢走了進來,而的后,跟著一個穿著暗衫的男子。
寧晚清還以為是何大廚,湊近了一點,整個人卻猛地呆住。
這哪是什麼何大廚,分明是三皇子!
三皇子怎麼跑到后妃的閨房里來了,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還得了?
就在震驚之時,就看到一暗衫的三皇子突然上前,一把摟住了毓貴妃纖細的腰肢,那雙手毫不留的在毓貴妃的上著,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毓貴妃的息聲。
燕婉畢竟是個,聽的一陣面紅耳赤,低聲道:“夫人,我們走吧。”
“等等!”
寧晚清拉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兩個人怎麼滾到一起了?按照禮數,三皇子應該喊毓貴妃一聲母妃,他們倆現在卻……這是倫啊我的老天爺!”
越說越覺得震驚,一顆心砰砰狂跳起來,如果有相機就好了,一定要把這勁的一幕拍下來。
“哎呀,你好壞,能不能輕一點……”
毓貴妃的推了三皇子一把,猛地,卻發現好像約約有幾道視線盯著自己。
腦袋一轉,就看到了開著的窗戶,嗔怪道:“看你猴急的,窗戶都沒關,被人看到了你還要不要當你的三皇子了?”
“這三皇子我早就當膩了,換個份也無妨。”
三皇子似乎什麼都不懼,抱著毓貴妃就把扔在了床上,床就在窗戶邊上,寧晚清看的更加清楚,毓貴妃的服就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在看下去,就是兒不宜了。
忙拉著燕婉道:“走走走,趕走,千萬別被發現了。”
燕婉早就想走了,拽著寧晚清的手臂,拉著站起來。
許是蹲著太久,寧晚清的腳和小全都麻了,剛站直,就一個踉蹌向前倒去。
“咔嚓——”
枯樹枝斷裂的聲音頓時響起,嚇得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目下意識的看向那扇窗戶。
正干柴烈火的一對男,也停下了作,兩雙眼睛驚疑的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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