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貴妃是皇上明正娶的妃子,皇上對這件事有知權。”
寧晚清擰著眉,輕聲反駁道。
“哪怕是病膏肓的病人,也該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否忠誠。況且,我聽李公公說,皇上的況已經漸漸好轉了,尤其是近來,不再咳嗽,胃口也變好了很多,只要我們能找到證據,就應該把證據上呈給皇上。”
厲云深的聲音卻有些低沉:“李公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寧晚清看著他:“那其二是什麼?”
“皇上的病癥并未好轉,而太醫院眾人束手無策。皇后被打冷宮后,毓貴妃就是皇上如今最為寵幸的后妃,若是皇上知道自己的寵妃和兒子做出了倫之事,怕是會加劇病惡化。”厲云深按著寧晚清的肩膀,低沉道,“此事,必須先瞞著皇上。”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毓貴妃借著皇上的寵和信任,肆無忌憚的和三皇子攪合在一起嗎?”
“我會查明這件事。”
寧晚清沒有再說話,抿緋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云深糲的手指勾起的下:“生氣了?”
“怎麼會?”搖搖頭,“我只是在想,毓貴妃為何要如此針對我,祖母曾告訴我,毓貴妃與厲家有故,厲家的許多次危機,都是毓貴妃化解的,可這兩天我在宮中所遭遇的不好的事,覺都與這位毓貴妃有關,夫君,毓貴妃與厲家究竟是什麼關系?”
厲云深抵拳咳了咳:“毓貴妃本家姓楚,在我祖父那一輩,厲家和楚家就是世。”
“原來是世。”寧晚清點點頭,頓時睜大眼睛,“那你和毓貴妃,豈不是青梅竹馬?等等,我想想,莫非毓貴妃和你原本是一對,嫉妒我嫁給了你,所以想方設法給我下套……也不對,毓貴妃六七年前就宮為妃了,若是喜歡你,就不會進宮為妃……”
厲云深的背脊繃著,他難以置信,這個平時迷迷糊糊的小子,第六竟如此敏銳。
隨便瞎猜,居然都能猜中事實。
他抓住人的手,干的道:“祖父曾經想讓厲楚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但在提親之前,毓貴妃被皇上看中,楚家將毓貴妃送進了后宮,此事便不了了之。我不知毓貴妃竟會對你下手,今晚之前我會再派一些人進宮暗保護你。”
“好啊厲云深,果然是這樣!”寧晚清瞬間就炸了,“毓貴妃如果沒有被皇上看中為妃子,如今的鎮國公夫人應該就是毓貴妃吧?長得那麼,知書達理,雍容華貴,你心里是不是還有?你不愿將毓貴妃與三皇子茍且之事告知皇上,是不是怕被皇上砍頭……”
“胡說八道些什麼?”
厲云深住的下,用自己的薄堵住了叭叭叭說一通的小。
等人徹底沒聲了,他才道:“我和毓貴妃從未開始過,心里怎麼可能會有?你這里。”
他把的手放在口上,那里,心臟鏗鏘有力的跳著。
“這里,全都是你。”
憤怒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甜。
寧晚清靠著男人的口,輕哼道:“我不管,反正毓貴妃就是因為你才對付我,你得幫我出氣!”
厲云深摟著:“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紅樹林中,一男一依偎著,像最溫的畫卷。
當天日暮之前,寧晚清就明顯覺到暗多了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知道是厲云深派來的。
安全是有了,可惜那種被人監視的覺總讓渾上下都難。
夜,燕婉匆匆走進來,神凝重。
“夫人,屬下奉命盯著何大廚,申時一刻,何大廚被人帶出了宮,屬下找人打聽后才知道,何大廚在床下藏了詛咒小人,被人告發,皇上下令驅逐其出宮,其子孫后代永生永世不得京。”
寧晚清錯愕的抬頭,還在等何大廚搞幺蛾子呢,這就被趕走了?
何大廚是毓貴妃的人,能在毓貴妃的手下把人弄出宮去,除了厲云深,不會有其他任何人。
“夫人,屬下剛剛了一下,將軍派了至二十個暗衛在毓秀宮四周保護您。”
寧晚清十分納悶:“這些暗衛到底躲在哪里呢,晚上在哪里睡覺,怎麼吃飯方便?”
燕婉的角扯了扯:“夫人,暗衛自然有暗衛法子。”
……
毓秀宮正殿。
“砰!”
水晶琉璃盞被從雕花檀木桌上掀下去,碎了一地,宮太監也跪了一地。
毓貴妃滿臉惱怒:“都給本宮滾出去!”
一群下人瑟瑟發抖的退下,屋子里只留了一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上前一步,低聲道:“娘娘莫怒,一個廚子而已,走了一個,奴才再找一個就是了。”
毓貴妃氣的臉鐵青。
這本就不是一個廚子的事!
厲云深明知何大廚是的人,卻還是用強的手段將何大廚驅逐出去!
他已經完全不顧他們過去青梅竹馬的誼了。
那,又何必再對過去念念不忘?
為了一個寧晚清,就敢如此公然一耳扇在的臉上,倒是要看看那寧晚清到底是個什麼貨!
毓貴妃一腳踢開地上的琉璃盞,闊步朝外面走去。
……
初夏,宮中花開正好。
寧晚清拿了一本書坐在院子里看書,這是在偏殿里隨意找的一本,講的是大宇朝的國事。
對這些歷史不太興趣,可實在是太無聊了,不看書也不知道該干什麼。
正琢磨著文言文里某句話的意思,云黛就走了過來:“鎮國公夫人,毓貴妃在花園辦了花茶會,邀請后宮中的所有眷賞花,貴妃娘娘特意讓婢子帶您去花園。”
寧晚清招了招手:“稍后我還要去膳房給皇上做晚宴,我就不去了,替我謝謝毓貴妃的好意。”
云黛卻恭敬的道:“太后娘娘也在花園,上次太后娘娘吃了鎮國公夫人送去的消滅蠻國,很是歡喜,說想見一見鎮國公夫人。”
既然太后也在,寧晚清想著毓貴妃應該不會搞什麼花招,換了一裳,跟著云黛去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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