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在花園后側摔跤,出了點事,邊的婢送回去了。”
蕭勛走過去,站在厲云深的側,低低的說了一句。
厲云深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三皇子的上,聽他這麼一說,本能的掃向人群,果然,沒有那個悉的影。
他眸子瞇起:“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的頭上都是汗,我想送回去,拒絕了。”蕭勛的聲音清冷極了,卻著一不同尋常的意味。
厲云深掃了一眼前面的三皇子,抿了抿,終于還是后退一步,看向側的副將:“盯三殿下,我一刻鐘后回來。”
“是!”
副將也約約知道一些今晚會發生些什麼,鄭重的領命。
蕭勛落在人群的最后,角勾起一抹弧度,這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與他清雋清雅的氣質就像是兩個極端,像天邊的云彩,和地里的污泥,渾然不同的覺,可偏偏就出現在了同一個人的上。
“皇上,您看,這就是臣妾跟您提到了荷花苞。”毓貴妃和皇帝走在最前面,臉上帶著笑意,纖纖素手指著被宮燈照亮的湖水,“荷花是盛夏盛放,此時剛夏季,這兒就有了花苞,這是天降祥瑞,預示著我大宇朝這一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康。”
這一年開春至今,朝堂之上的事就沒斷過,前朝后宮,每一件事都令皇帝心力瘁。
乍然看到一株的花苞從淤泥之中生長出來,亭亭玉立,濯清漣而不妖,就像是最脆弱的生命在尋求大地的靈氣,著生機。
皇帝不由龍大悅,揮手道:“好,這荷花池好好養著,到時……”
到時什麼,還沒說完,忽然之間,嘩啦一聲,荷花池水之中,突然冒出了幾十個水淋淋的黑人。
那些黑人穿著夜行,用黑的布將臉遮的嚴嚴實實,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刀劍,幾乎是眨眼之間,那些黑人就落在了地面上,手中的刀劍無的斬殺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護駕!快護駕!”
林軍副將早就預料到會有事發生,準備充足,臨危不,大批林軍從暗涌出來,和黑人纏斗在一起。
“父皇,兒臣保護您撤退!”
三皇子手中拿著一柄長劍,將皇帝和一眾嬪妃護在后,他一面擊退黑人,一邊帶著眾人往安全的地方撤離。
“二皇兄,快來這邊!”
一片混之中,三皇子還不忘保護新冊立的太子殿下。
今夜是太子冊立大典宮宴,二皇子是主角,他喝了許多酒,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突然見到無數黑人拿著刀劍朝他圍攻,他嚇得抱頭蹲在地上,渾都在發抖。
皇帝的目從二皇子的上掃過,失的神溢于言表。
三皇子一把將二皇子揪起來護在了自己的后,因為保護二皇子,他疏于防護,手臂被刺客一道劃過,鮮紅的飆出來,他不由發出了一聲悶哼。
“皇上,太子,快從這邊走!”
林軍的副將終于沖破重圍沖了過來,將宮里地位最高的一行人保護起來。
三皇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懊惱,他瞇著眼,沉聲道:“季副將,刺客的領頭人在那邊,你功夫好,帶著人去抓頭領,這邊給我!”
“可是……”
“沒什麼可是,快去,一定要抓到活口!”
三皇子不由分說的命令道,季副將看了皇帝一眼,見皇帝沒有異議,拿著刀就朝那邊去了。
三皇子眼神微轉,連連后退:“父皇,再堅持一刻鐘就到文華宮了,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他拿著劍,和面前的幾個黑人纏斗在一起。
不遠的影下,形削瘦的蕭勛頎長而立,他冷眼看著那邊的打斗,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忽的,刺客中,一個人點地飛起,沖破三皇子的防護,拿著劍朝被護在人群中的皇帝刺去。
電火石之間,三皇子什麼都顧不得了。
“父皇小心!”
他失聲怒吼一句,撲了過去。
這個場景,在他的腦海里演繹了不下上百次,他也提前設想過刺客手中的那把劍刺在他上的哪個部位,才會對自己的傷害最小,卻又能立即流河,讓父皇心疼他。
可是,當他不顧撲過去的時候,就聽到“噗嗤”一聲,是被銳刺進去的聲音。
眼前,九皇子蕭勛不知突然從哪里冒了出來,以為盾牌,擋在了皇帝的面前。
殷紅的飛飆出來,滾燙的,濺落在皇帝的臉上。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人。
……
毓秀宮偏殿。
寧晚清躺在榻上,喝了一碗安胎藥,腹部的疼痛這才消退了一些。
這里距離花園不算遠,但也不算近,遠遠的能聽到一些喧囂,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比燕婉后進宮的幾個暗衛探聽了消息匆忙過來:“夫人,花園出現了幾十個來歷不明的刺客,那邊一片混,將軍在趕來毓秀宮的半路上折回去保護皇上了。”
寧晚清驚愕的抬眼:“將軍為何要來毓秀宮?”
明知花園今晚要發生大事,厲云深是腦子了吧,居然這個時候來找?
頓時變得有些坐立不安,扶著燕婉的手站起來:“你們再去探聽消息。”
不一會兒,打聽消息的丫環又進來了:“夫人,刺客全都伏誅,將軍押著刺客去地牢審問了。”
寧晚清忙道:“有人傷嗎?”
“賓客都到了驚嚇,許多朝臣都被刀劍刺傷,太醫們正在救治。皇上沒有大礙,幾位貴人中,只有九殿下傷最重,九殿下幫皇上擋了一刀,那一刀正好刺在心口,當場吐出一大灘,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你說什麼?!”
寧晚清眉目一皺,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想的最差的況,就是三皇子代替皇上挨了一刀,沒想到,挨這一刀的居然是蕭勛!
讓他去通風報信,不是去送死的啊!
而且他回去的時候,分明有足夠的時間告知厲云深這件事,怎麼會這樣?
寧晚清來來回回的走著,又命燕婉去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