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殿下順利登基皇位后,為夫親自幫你討回這個公道。”
厲云深了氣鼓鼓的臉蛋,湊近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四個月了,足一個月,正好可以好好養胎,七日后的登基大典以及皇后冊立大典也不用去,在家里乖乖呆著。”
每次去宮里,都沒什麼好事,尤其是現在還得罪了太后,寧晚清更加不想去了。
靠著男人的口,有氣無力的道:“希蕭勛登基后,你就能閑下來……”
這陣子,這個男人忙的暈頭轉向,經常夜不歸宿,若不是知道他去了宮里,都懷疑他在外面養小的了。
“夫人,以后不可再直呼九殿下的名諱。”厲云深握著的手提醒道,“以前他是不寵的皇子,就算失禮,也不會有人計較。但等登基大典結束后,他便是大宇朝新的國君,你以后見到他,要尊稱一聲皇帝陛下。”
“我當然知道不能犯龍威這個道理,不過上次在碎玉軒,他強烈要求我在沒有人的時候稱呼他的名字,我還能違抗不?”寧晚清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不過呢,既然夫君這麼說了,我當然要謹言慎行,從今往后,蕭勛就是皇上,看到他,我不止要尊稱他,還要行禮,對不對?”
厲云深把玩著纖細的手指,承諾道:“九殿下年紀小,但早慧,被推上了這個位置,他也有能力穩定大局,等他登上皇位后,我會休沐一段時間,好好陪你。”
“這還差不多,現在孩子四個月,正是做胎教的時候……唉喲!”寧晚清忽然捂著肚子,“臭小子,他又踢我了,才掌大的娃兒,就有膽子踹他親媽,以后生下來了,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厲云深覺這是一件十分奇異的事,他寬厚的手掌覆在了人的腹部,細微的著,半晌都沒覺到什麼靜。
寧晚清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家伙肯定欺怕,知道他爹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就不敢造次了!所以夫君啊,你有時間就得多陪陪我,肚子里的這個臭小子才會折騰我。”
男人是第一次當丈夫,更是第一次當父親,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寧晚清拿過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笑瞇瞇的:“今天晚上,你的手放在這兒,不準,讓我好好睡個整覺。”
都這麼說了,厲云深又怎麼會把手拿開。
他一只手從的脖子下面過去,另一只手摟著的腹部,將小人抱在懷里。
這段時間他很忙,每夜回府時,已經睡了,怕影響休息,他大多都是在書房就寢。
今夜兩人親相,他才訝異的發現,懷里的人了不,后背部,前小腹,都綿綿的……
寧晚清窩在男人懷里,閉上眼睛,滿足的睡著。
還有七天,宮里的事就結束了,等他忙完了宮里頭的事,再讓他去找楚毓兒問一問五石散究竟是什麼況。
人在懷,厲云深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他剛冒出一點點意,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凌的腳步聲。
“將軍!邊關傳來十萬火急戰報!”
厲云深的手一,沒有立即起來,低聲音道:“戰報容是什麼。”
“季副將戰死。”
寧晚清并沒有睡死,外面一有人說話就醒了。
季副將的名號是聽過的,上次宮中被刺客襲擊,就是季副將帶領林軍伏誅了刺客,后來被先皇封為大將軍,帶領兩萬兵去邊關剿滅蠻夷去了。
蠻夷人數并不多,帶兩萬兵綽綽有余,將蠻夷剿滅只是遲早的事。
季副將怎麼就死了?
寧晚清睜開惺忪的眼睛,推了一把同樣震驚的男人:“季副將都死了,你還躺著干什麼,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厲云深緒有些復雜,拍了拍的后背,“沒事,你好好睡。”
這一走,整宿都沒能再回來。
邊關是抵外敵的進口,如果那里出了問題,蠻夷便能過城池,闖進大宇朝的腹地,到了那時,會有無數百姓遭生靈涂炭。
新皇還未登基,邊關就出了問題,這件事耽誤不得。
厲云深深夜就進了皇宮,文華殿的燈籠也亮著,年輕皇帝短短幾天也養出了幾個心腹,這時候都來了,一個個跪在地上,滿頭大汗。
蕭勛看著像一個文弱年,發起脾氣來,和先皇也差不多。
厲云深一進來,蕭勛臉上的怒意才散去了不,他癱坐在龍椅上,了眉心:“厲哥,你邊還有適合舉薦去邊關殺敵的將士嗎?”
一連折了兩個副將,周副將和季副將,都是厲云深的左膀右臂,他的心十分沉重。
他抿了抿銳利的角:“或許,邊關的形勢比我們以為的更嚴峻。”
跪在地上的一個年輕的三品道:“依微臣看,應該讓鎮國公親自率兵前往邊關,那些蠻夷草寇一聽到鎮國公的威名,怕是連刀槍都拿不穩了。殿下,微臣舉薦鎮國公!”
另外的幾個員也齊齊道:“為了大宇朝的江山社稷,百姓安寧,還請殿下派遣鎮國公前往邊關敵!”
“京城不安穩,鎮國公既為鎮國,那就必須要在京城鎮住那些不安寧的勢力。”蕭勛的臉有些蒼白,眼瞼下一片烏青,不由自責,“是我太沒用了,如果換大皇兄或者三皇兄,他們一定能穩住京城的局勢……”
底下的人頓時又不說話了。
先皇駕崩,旨寫明讓九殿下登基,這件事在文武百的眼中都顯得有些怪異,許多人都懷疑這旨是假的,但,鎮國公卻堅定不移的相信這是真的旨,每日像一尊煞神似的保護在九殿下的邊。
九殿下才十四歲,以前就不是當儲君養大的,沒有太多的治國之才,手上能用的員也沒多,朝堂上一大半的人都是另外幾個皇子陣營的……誰都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順利的把九殿下送上皇位。
一旦鎮國公離開京城,那些蠢蠢的各方勢力很有可能會開始新一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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