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他,盛行舟才能變得正常,變得能看見,不再這樣不昏過去。景四,你能理解嗎?”
景四:“怎麼可能呢,他的反應,怎麼跟你的離開有關系!”
“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存在的人類,明白嗎?我之所以能從傻子安晴變能自主研發化學項目的安晴,是因為我正常人的意識附到了傻子安晴上。”
本來景四還覺得安晴在說話故事,現在聽這麼說,才驚覺過來,對啊,安晴以前是傻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按理傻子上的學也是特殊學校,別說研發什麼化學項目,就是化學都未必知道是什麼。
景四從起初的迷變了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都忘記傷心了,只是微張眼珠子瞪得渾圓,看著安晴眼睛都忘了眨。彡彡訁凊
所以是外星人?但看著樣子不太像啊!
景四滿腦子都是奇怪的設想,安晴這番話對他的沖擊太大了。
“只有我盡快離開這里,盛行舟才會好轉,他才會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說著,安晴就泣不聲。
“什麼陳奕,什麼師兄,我都是騙他的,我怎麼可能上別人……”
安晴一邊哭一邊崩潰地呢喃著,“過他盛行舟之后,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別人呢……”
“我沒辦法,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晴一邊崩潰的大哭,一邊難過的雙手攥捶打旁邊的椅子,發出悶悶的吱呀吱呀聲音。
“他是那樣耀眼的一顆繁星,我不能因為把他蒙上灰塵。”
“景四,他不應該是如今的這幅樣子,他不應該的……”
景四完全聽懂了,再看因為傷心頓坐在地上崩潰大哭的安晴,他才知道盛行舟苦在表面,安晴是苦在心。
一邊要忍著意,一邊還要變渣,讓盛行舟對自己死心。
“嫂子,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做什麼決定,都太難了,離開是為了盛行舟好,但這種好,是犧牲掉他們的基礎上。
如果盛行舟知道這一切,他是一定會執拗地寧愿自己瞎下去,昏睡下去,都不會放手的。
景四了解他,安晴更了解他。
安晴痛苦地閉著雙眼,咬著自己,滿臉都寫著苦。
“不要讓他知道,我離開后,更不要告訴他,讓他對我恨,讓他慢慢地把我忘記……”
景四扭過神,不愿意再看安晴,他哭紅的雙眼再次泛起了淚。
“嫂子,這不可能的,舟哥怎麼可能會忘記你……”
他也不會恨你,他只會傻傻地站在原地一直等你。
景四不敢把這些話再說下去,安晴已經做了要離開盛行舟的決定,他不能搖的決定。
——
安晴握著盛行舟的手,一不地看了他一下午。
像是要把他的臉定格在自己腦海里一般。
不吃不喝不休息,只面帶微笑看著沉睡的盛行舟。
好像看他就能獲得糧食一樣。
要不是陳奕找來,景四都不忍打破他們的靜謐。
“嫂子,你師兄被攔在醫院樓下,他說有要事要找你,打你電話你沒接。”
安晴是調了靜音模式,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只是這麼靜靜陪著盛行舟。
安晴本來不想搭理他的,但轉念想到他之所以找來,可能是有什麼要的事要說,不然他不會這麼沉不住氣。
這麼想著,安晴這才松開了盛行舟的手。
看了一眼景四,問道:“他在哪?”
“你走下樓,往前走幾十米就能看到保安駐守的地方,他就在那。”
安晴點點頭,走的時候還不忘眷的看了一眼盛行舟。
下了樓,很快就看到陳奕朝走來。
不等開口,陳奕率先發話:“你如果再不走,過了明天,盛行舟就可能陷長久的昏迷,他醒不過來也是有可能的,實驗到了后期,程序都了,我沒法預測他的會出現什麼變化。”
聽到陳奕這麼說,安晴心頭頓時重重的下墜。
“怎麼這麼突然,他要不醒來,我們還沒辦法去離婚……”
“那已經不重要了,你們都不在一個世界,離不離婚又有什麼關系?”
安晴不停的搖頭,好不容易控制下去的眼淚,再次決堤。
“怎麼不重要,太重要了,不離婚,他永遠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他沒辦法快速展開新的生活。再等等好不好,等他醒來,我跟他馬上就去辦手續!”
陳奕無奈的看著。
“傻安晴,這事兒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跟你分析利弊,你再不走,盛行舟就有可能一直昏迷。你還是沒辦法跟他離婚,他還有可能一直不醒來。你自己想一下,為了一個離婚,你要搭上他的命?”
聽到陳奕這麼說,安晴只想自己手里有把刀好了,真的想扎死他,為什麼說的話都是這麼殘忍,讓這麼為難。
“我只是想跟他把證辦好而已,只是再慢幾天而已,他會醒來的,他怎麼能不醒來呢,我一直在等他,我這麼不舍的在等他。”
陳奕沒說話,看向安晴的眼神之間藏著濃霧一樣的悲傷,怎麼也化不開。
只可惜安晴毫無心思留意他的緒,只沉浸在對盛行舟的不舍之中。
好久之后,安晴呆呆的了了臉上的眼淚,木著一張臉說道:“好,我們走,我不等他醒來跟我離婚了,也不要等他跟我告別了……”
就讓帶著這個憾好了,總好過盛行舟一睜眼就看到,卻說,盛行舟抓時間,我們趕快去離婚。
還不如就到此畫上句點。
陳奕低著頭,看不清他什麼表。
“行,你決定好了就行。那我們大概什麼時候走?”
安晴抬起那張還有眼淚未干的臉,堅定的看著前方。
“就今天晚上吧,速戰速決。”
這下換陳奕很迷了,剛才還哭著要等盛行舟醒來,怎麼一下就變了卦,還要求提前離開?
迷是迷,但陳奕臉上是按捺不住的開心。
“你確定嗎?我等下就回去準備了!”
安晴篤定的點點頭。
“確定的,他會一直在我心里像從沒跟我分開一樣,所以,我多留一晚,并無區別。”
聽到這麼說對盛行舟的,陳奕臉不由得又沉了下去,他轉過,面無表的說道:“行,到時候我來接你,車上我會把離開的東西都準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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