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和樓恒在一旁商量自己的婚事,雲自然是沒有意見。隻是如今自己這邊七八糟的,也實在不知該怎麽去掰扯清楚。
自己和慕容天的賬還沒有算清,之前又因為無所謂的態度而許下了跟步雲的婚事,如今看來是不反悔都不行的了,可這樣一來勢必是又要再傷他一會來。
唉!真是傷腦筋,自己到底該怎麽跟他開這個口才不至於讓他太過傷心呢?
還有那個冷睿,拋開他上的那些爺脾不說,這男人也著實是個不錯的,隻可惜呀,自己心裏已經有了阿恒,再容不下任何人了。但願他能夠明白這一點,主放手全自己吧。
這樣一來自己的婚事也就用不著慕容天手了,而自己隻需查清當初的真相便可以徹底將這裏的一切放下,跟隨阿恒一起離開,去過他們想要的生活。
胡思想了一番,雲了幹癟的肚子,覺得有些了。
“待會我們是去前廳吃還是在這吃?這既然回來了,總歸是要去給長輩們問個安的。”雲半伏在桌子上懶洋洋地道。
“合著你還記得你那個祖母呢?”南宮玨不住挖苦:“若是讓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孫子孫廝混到一起了,我估計著要是心裏承能力不好的,說不定就一口氣上不來就過去了。”
“呃……”雲這才想起來,雖然他們清楚明白自己的份,但樓家的人確實還不知曉,這對他們來說也實在是太過難以接了。
而且今日阿恒又纏著自己到這會,就算有南宮玨,呃,哥哥在外麵守著,也難保樓家的人不心生懷疑。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可怎麽跟他們解釋,真是傷腦筋。
雲覺得頭疼不已,南宮玨卻是輕輕了的頭發,笑道:“別聽大哥的,他故意逗你呢!我來這的時候都已經能夠記事了,樓家人怎麽可能不知道我並不是樓家的孩子。隻不過他們也一直幫著瞞,後來的人才不知道罷了。”
“這樣啊……”雲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就好,要不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
雖然知道現在自己也不是樓家人,可畢竟也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久,除了那討厭的曹氏姐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外,其他人都還是很不錯的。
正說著,樓家老夫人已經看準了時機差不多了,這才從外麵姍姍來遲。
“民婦叩見世子爺!”一進門便對著南宮玨和樓恒跪下行禮。
雲見狀趕忙上去扶:“祖母這是做什麽?您是長輩,這般可是會折煞他們的。若他們有什麽不是,還應該您來教訓呢!”
老夫人本就是那種淳樸之人,既心中清楚著他們之間的份差距,但又會不自主的生出一種樸實的緒。見雲對自己如此親切,也不覺得惶恐。
故而拍了拍的手笑道:“既然你還肯我一聲祖母,那我也便說說我的心裏話吧!”
雲聞言將扶到桌子旁坐下,並親手為斟了一杯茶:“祖母,您請說!”
“這事還要從十五年前說起,當年你母親不知因為什麽原因而了重傷,恰好被知行救起。那時候我們還是生活在一個小村子裏的普通人家,你母親說既然我們救了的命,便要報恩,要許我們一場潑天富貴……”
老夫人娓娓道來,將樓家是怎樣發家,雲是怎樣降世,以及阿恒又在什麽時候了的同胞兄弟,還有母親生前囑咐他們要幫做的幾件事都一一道來。
雲這才終於明白,原來當年母親之所以流落至此完全是為了救自己,因為外公並不認可父親和母親的,也因為某些其它原因,總之那時候他本就不容許有自己的存在,所以才啟用了,試圖直接驅散自己的魂魄,那樣即便母親再不願也無法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在那樣的況下基本上自己這一生下來也就算是死了,但母親為了救自己同樣也采用了,最終能夠保留一魂一魄在這副之中,才得以有了那個膽小怯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樓雲。
此後的幾年母親也曾悉心調養這副,企圖用招魂大法將自己被分離的魂魄召回,但中途因為時間和空間的限製而出了岔子,導致自己差錯的投生到了那雲的裏。
而母親也就是因為使用那法而傷了本,又恰好在最虛弱的時候中了曹氏姐妹的暗算,這才香消玉殞。
原來阿恒說得沒錯,兜兜轉轉,現在的才是最完整的自己。並不是別人,既不是雲,也不是樓雲,是南宮,南宮玨的妹妹南宮。
不過這些事樓老夫人卻是無從得知的,能說出的也僅僅是所知道的關於他們的來曆罷了。不過這些就夠了,已經足夠可以解了雲的疑。
真沒想到母親為了自己竟然連命都丟了,若是有機會還真是想去見一見那個外公,親口問問他當年為什麽要那麽狠心險些害死自己的親外孫?
思及此不看向南宮玨,他一直沒認自己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擔憂呢?
想必這麽多年沒有母親在邊,他也活的很辛苦吧!雲不有些心疼,雖然他比自己年長幾歲,可這年長卻並不代表著他就多麽的強大,也不過是多了幾年苦難罷了。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著南宮玨,出口的話有些哽咽。
南宮玨卻是淡然一笑,聲道:“沒什麽的,都過去了。”
樓恒也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兒別難過,你還有我呢!以後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
老夫人見他們有話要說,便也識趣的先行告退。隻是在走之前還是要征詢一下樓恒,不對,現在應該是定國公世子端木恒的意思:“您看,樓恒的葬禮我們該怎麽辦?”
此時雲還不知道,就在昨晚樓家大爺樓恒病逝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全永城。
從今以後,這世間便再沒有樓恒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