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縉點點頭:「是我的表弟榮瑄,你也知道,榮瑄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兄弟,人品能力絕對信得過,聞袖妹妹嫁到長公主府,肯定是不會欺負的,這下你安心了吧?」
謝聞袖,和榮瑄,這兩人什麼時候攪和到一起了?
謝雲禧驚訝的張著,顧縉順手將一顆葡萄喂到裏,笑道:「很奇怪嗎?榮瑄與我相,謝聞袖又是你的堂妹,上次咱們喬遷新居的時候,我請了他們兩,結果榮瑄對聞袖妹妹一見鍾,就追上了。」
這麼湊巧的嗎?這緣分還真是不一般呢。
謝雲禧吃了葡萄,道:「咱們喬遷還沒多長時間呢,這麼求親,會不會太匆忙了些?」
顧縉擺手:「不會不會,別看他們相的時間不長,榮瑄可著急得很,你那堂妹子單純,還有些懵懂,平日裏張口閉口就是什麼表哥的,可把榮瑄給愁壞了,能早早定下,自然是最好。」
謝雲禧撲哧一笑,那倒是,這堂伯母是荊州葉家人,在荊州可是大家族,謝聞袖自便常在荊州住著,一口一個表哥是極有可能的,若榮瑄真對又意,怕是醋得不得了。
一想到這二人平日的相模式,謝雲禧就覺得好笑,謝聞袖單純可,榮瑄俊朗活潑,這兩人湊到一起,日子肯定過得有滋有味。
顧縉見笑了,心也跟著明朗,就說些趣事給聽。
「榮瑄追求聞袖姑娘可花費功夫了,中間還做了不令人啼笑非凡的事,你知道的,他自己喜歡斗蛐蛐,有天他突發奇想,竟然給聞袖送了一隻名『大公牛』的蛐蛐,結果呢,那蛐蛐一出場就跳到聞袖姑娘上,嚇得人家差點沒當場把他趕出去。」
謝雲禧一愣之後大笑不止,給姑娘家送蛐蛐,這榮瑄也不知怎麼想的。
「還有一次,有人給他帶了道江南名菜,『土羅晶』的,他吃了之後覺得非常不錯,要給聞袖姑娘送去一盤,等菜做好人家都吃上了,他才在那兒說,這是用某種蟲子熬漿做的,害得吐了好幾天。」
「哈哈哈,此番一來,聞袖妹妹又要好多天不理他了,真是個惹禍。」
「可不是嗎?後來還是我和景宵一齊給他出主意,讓他給人送鮮花,送點心,才把哄好的。」
這畫面太有喜了,謝雲禧聽著都忍俊不,榮瑄莫約是以為自己喜歡的謝聞袖都會喜歡吧?
雖然說想法不同,但在自己喜歡的東西面前,第一時間想的是給喜歡的姑娘送去,倒也算得上是心了。
「那之後呢,他是怎麼讓聞袖妹妹鬆口的?」
顧縉神一笑:「我們故意策劃了一場英雄救,告訴榮瑄,趁著氣氛正好的時趕跟人家表明心意,大膽一些,主一些去獻好,最後終於贏得人的好。」
「你們倒是有辦法。」
謝雲禧白了他一眼:「侯爺如今春風得意,長的又俊朗無雙,要是侯爺肯對一個子這般用心,自是手到擒來的,婚三五年,妾已經人老珠黃,如今懷了孩子愈發不能看了,妾伺候不了侯爺,倒不如讓侯爺外頭尋個的去?」
不是在說榮瑄嗎?怎麼說著說著,惹禍上了?
顧縉一頓:「哪有的事,哪怕再過個三五年,夫人在我心裏一樣貌如花,切莫說這樣的話了,為夫心裏只有你一個。」
謝雲禧喜歡看顧縉用一本正經的表說著這樣一本正經的況,聞言心下高興得很,卻依舊板著臉:「那侯爺這些花樣豈非沒了用武之地,什麼鮮花點心啊,什麼氣氛正好表明心意啊,只要侯爺願意出手,還怕沒有別的人前赴後繼嗎?」
顧縉終於反應過來,將謝雲禧拉到懷裏啄了一下的角,笑道:「原來你也想要這樣的儀式啊,放心,這輩子,我只對你一個人用這些花樣,讓你對我死心塌地。」
「誰要對你死心塌地了。」
「你……」
溫繾惓的話猶如清風拂過,吹散在謝雲禧的耳邊,也讓的呼吸變得悠遠,一切的馨香好,都淹沒在了馬車自由馳騁的天際。
馬車在晨曦中越走越遠,誰也沒料到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有一個頭戴斗笠,半張臉都埋在影中的人,正一臉鷹婺的看著他們。
直到再也看不見馬車的痕跡了,幾個黑人靠近,跪在地上聽后差遣送,他才著低沉的嗓音,冷冷道:「都調查清楚了?」
為首的黑人拱手:「是,馬車裏的確是主子要找的人,此次二人簡裝出發,並未驚任何人,馬車裏也沒有什麼十分嚴的防守,除了顧縉意外,聽說謝氏只帶了一個阿昭的姑娘和一個丫鬟,看來他們是準備悄悄離開的。」
影里的角勾了勾,聲音也寒涼得從地獄里鑽出來,只聽他道:「顧縉啊顧縉,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本皇子等了這麼久,為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就讓你的夫人和孩兒,為你所做過的事贖罪吧!」
不錯,站在影底下的人,正是早該離開上京,前往皇陵守陵的二皇子容軒。
這半年以來,上京局勢早已時過境遷,早也已經沒了他的容之地,他就像被人拋諸腦後了似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早該隨姚貴妃的棺樽離開上京了,可實際上,他從未離開。
讓他這樣毫無尊嚴的走,他怎麼能夠甘心!
為大楚最權勢的皇子,離那九五之尊之位只有一步之遙,為了離那個位置更進一步,他策劃了這麼大一齣戲,甚至不惜出賣國土和匈奴人達合作,明明他馬上就要功了,可唾手可得的尊榮,就這麼毀了。
憑什麼,就因為一個錯誤,他就該從高高的位置上跌落,了什麼也沒有的廢人?
是顧縉,是顧縉毀了他的一切,他如今的春風得意,都是凌駕在他上的屈辱得來的,他必須要報仇!
所以他找了替代替他出城守皇陵,自己則留在上京城裏伺機而,為的就是找到機會為自己,為他死去的母妃報仇!
這麼蹲守了半年,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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