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北冥家北冥青風,膽識過人,巾幗不讓須眉,拿下叛賊上雄等人,宣其進宮聽候封賞!”
孤影院,尖細的公鴨嗓響起,領頭的太監垂眸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青風。
“北冥小姐,接旨吧?”
“北冥青風,謝過皇上。”
南青風雙手過頭頂,將圣旨接過,順勢起。
領頭的太監眉眼含笑的著,“沒想北冥小姐竟有如此膽,皇上十分詫異,此番進宮,嘉獎定不會,咱家在這兒先恭喜北冥小姐了。”
南青風手袖中,闊袖遮掩著,手遞到那公公面前。
“借公公吉言。”
那公公只覺掌心多了個沉甸甸的東西,垂眸一看,竟是一錠銀元寶,詫異的睜圓了眼,旋即喜化滿臉。
都道這北冥青風是個不寵的,沒想,竟然出手如此闊綽。
“那北冥小姐,進去梳洗一番,隨咱家進宮面圣吧?”
“公公稍作片刻,我馬上就來。”
坐上前往皇宮的馬車,南青風一手掀開車簾著窗外。
街頭熱鬧非凡,想必北冥府眼下,也十分熱鬧。
也不知那個溫潤儒雅,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的二哥,知道真相,看到送的禮,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
可惜了,只怕這輩子只能看到北冥楠變臉那麼一回,卻沒有機會親眼看到。
思索之間,馬車到了宮門口,緩緩停下。
南青風順勢下了馬車,跟在那公公后,往承德殿趕去。
宮門幽深,一眼不到盡頭。
正當南青風心里慨走到承德殿,怕是雙要廢時,后一輛華蓋馬車悠悠駛來。
不消片刻,那馬車便追上了,但是沒有越過,反而是放緩了速度,跟在了側。
南青風微蹙眉頭,往旁邊讓了讓,那馬車仍舊沒有要加速的意思,不不慢的行在側。
里面的人不說話,南青風便也不開口。
要就這麼跟著,那就這麼跟著。
閑庭信步的往前走,車的人終于似是沉不住氣了般,低磁的嗓音從車廂傳出。
“昨日還是通緝犯,今日搖一變了斬殺逆賊的功臣,不愧是北冥府的人,果然好手段,本王佩服。”
怪氣的腔調,南青風好似沒聽到一般,一手掏了掏耳朵隨手一彈,繼續朝前走。
沒有等到回復,車廂的人也跟著沉默了。
稍許,里面又傳出聲音。
“此距離承德殿還有一段距離,以北冥小姐的能耐,想必費不了多氣力,慢慢走吧,本王就坐著馬車,先行一步了。”
南青風笑了一聲道,“不便行走宮的,自然要些特殊待遇,王爺慢行。”
怪氣,當誰不會似的。
說完,里輕哼著曲兒,看著宮左右風景,優哉游哉的往前走。
輕快的曲調傳馬車中,東方楚燁蒙著紅綢的面容漆黑一片。
這可惡的人……
他抬手用力一叩車廂,車夫立馬會意,揚鞭用力一,馬匹吃痛急速狂奔。
眨眼間,馬車就消失在了南青風的視野當中。
南青風跟在那傳旨公公后,是走了兩刻鐘,才看到了承德殿。
“北冥府嫡,北冥青風到!”
一聲唱報,南青風應聲邁那高高的門檻,轉里殿。
明晃晃的大殿上,東方楚燁一襲紅袍格外惹眼。
紅綢蒙面,微垂著頭,修長如竹的手挲著一塊玉佩。
似是聽到了進來的響,把玩玉佩的作微滯,又接著把玩起來。
南青風眼角余掃了他一眼,便朝著高位跪地行禮。
“北冥青風,見過皇上。”
“此沒有外人,不必多禮,起來吧。”高位上明黃影抬手一招,“來人,賜座。”
南青風正要開口說“謝皇上”,旁邊一直把玩玉佩的男人卻忽然開口。
“皇上有所不知,北冥小姐強健,不似本王這般‘不便’,是不需賜座的,坐久了,反而不便了。”
“哦?還有此事?”
“皇上有所不知,來時路上,本王見北冥小姐步行宮,還有些憐惜,邀一同坐馬車,就是被這般拒絕的。”
“哦?”
皇上看了看東方楚燁,又看看殿下的南青風。
總覺得這二人今日氣氛不大對,也沒有點破,饒有興趣的瞧著。
東方楚燁薄勾起一抹笑意,收起玉佩,蒙著紅綢的俊臉朝南青風來。
“能只匹馬殺上府的子,子骨有多強悍,皇上是想象不到的,北冥小姐,本王說的對嗎?”
這男人……
不信也就罷了,這是打算將自己折損的都算在頭上,跟作對?
南青風瞇起眼,臉上逐漸化開笑來。
“鎮北王說的是,只匹馬闖上府,沒有強健的魄,還真的出不來。”
“北冥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更不用賜座了皇上。”
“回皇上,青風不必賜座,把座位只管留給有需要的人……”
皇上視線在二人之間游移。
怎麼覺,像是兩個冤家在斗?
他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此次剿滅逆賊,你功不可沒,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朕今日賜你,是以嘉獎。”
東方楚燁回想起南青風在他面前各種耍花招要錢財,輕笑出聲。
“本王記得,北冥小姐素黃白之,眼下皇上嘉獎,北冥小姐可以一次要個夠。”
南青風看著他,“古人云,所思既所見,鎮北王整日念著黃白之,便當其他人也是如此吧?”
不看東方楚燁拉下來的臉,南青風面朝皇上,跪地又是一叩首。
“回皇上的話,青風確有所求。”
“說罷,金銀財寶,亦或者是加封進爵,只要合乎理,朕都會滿足你。”
南青風直起腰,黑白分明的眼散著熠熠神。
“青風不要外之,也無需什麼頭銜,只要皇上圣旨一道,上雄的所作所為,與上府其余人無關,仍舊保留上府的爵位,另定家主,重新為皇上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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