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該走的流程都走了,李清月也在理這件事帶來的麻煩,讓趙懷安乖乖等著他是做不到的,轉著轉著就到了當鋪的后墻邊上。
這面墻被濃煙全染黑了,他手了一下手指上都是黑灰,但墻還是沒有干凈一點的征兆,趙懷安有些疑,這面墻看來燒的非常嚴重啊。
趙懷安拿出隨攜帶的小刀撬出來一角土磚,就見其中已經全被燒黑了,為什麼后墻不容易燒起來的土磚,反而是最嚴重的?
他上下打量整面墻后,將隨的天涯了過來,“天涯,拿這個給專業的看看是什麼況,還有人從這面墻著重調查。”
趙懷安將手里的一角土磚遞了過去,又指著黑漆漆的墻。
天涯應了后轉準備走又被住。
“等會兒,還有。”
趙懷安轉念一想,一地方的土磚沒有對比,就準備到另一角落里再撬一角出來,沒想到一扭頭就見角落的黑灰中有一抹亮。
他腳步一頓,后面的天涯問道:“將軍,發現什麼了嗎?”
“跟我來。”
兩人上前幾步天涯也看到了那個亮的東西,快走兩步彎腰從黑灰中拿了出來,又吹又的總算看出是一塊兒玉佩,眼中閃過驚喜之。
“將軍,是一塊兒玉佩,好東西啊一場大火下居然還是完好無損的。”
天涯手遞到趙懷安眼前,白潤的玉佩瑩瑩著輝,確實是個塊兒好玉,這樣的東西還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擁有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趙懷安居然覺得這塊玉佩有些眼。
好像要想起是誰佩戴過,又一直卡在那里想不起來。
天涯見趙懷安沒有作,就要拿回來,“將軍,這個我也送過去給專業的人看看咯?”
“不用。”趙懷安手拿過握在手心中,轉又撬了一角土磚丟過去,“拿著兩塊土磚去吧。”
天涯一只手拿著一塊土磚,愣在那兒像個憨憨一樣。
不是,明明就是調查一件縱火案而已,為啥覺得將軍拿著玉佩不給,卻給他兩塊土磚的舉有些心中不爽啊。
天涯想著走的很慢,被趙懷安踹了一腳,“你小子想什麼呢,還不作快點,要是讓兇手發現自己的玉佩掉了,說不定就在想辦法解釋了。”
“是,將軍。”
天涯捂著屁頭也不回的跑了,是哦,將軍肯定是有更快的解決辦法,才沒有把玉佩給他拿去查看的,想明白天涯的腳步更快了。
而另一邊的李志彪同時發現自己的玉佩不見了。
他得到這個玉佩是個契機,是個極好的貨,平常出門見人總拿出來顯擺,以至與他相的人都把這塊玉佩當做他的象征,見到玉佩就像見到他這個人一般。
多數人雖然沒有那個看法,但多多也見過他顯擺玉佩的模樣,這就讓李志彪很慌張,他剛干了一件見不到人的事玉佩就不見,萬一是掉落在現場了怎麼辦?
要是被人認出來是他的怎麼辦?
李志彪心中慌神不知所措,最后找上了李丞相,其實能夠榜上李丞相也是因為那個契機的好運而已,所以很會去打擾,怕一不小心就招惹了李丞相的不喜。
這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李志彪不得不去。
“丞相,我的玉佩掉了,我想著怕是掉在...”
李志彪越說聲音越小,但還是將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他雖然倚靠著這位丞相但卻對本人害怕極了,從來不敢欺騙任何事。
在李丞相的注視下,李志彪大氣都不敢一下。
“就干這麼一件事,你都有本事做的不干凈,你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用?”
李丞相不著不急的來回走著,說的話也是不輕不重,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就讓李志彪嚇到,跪了下去。
完了完了啊,他平常因為有李丞相這個倚靠,很是狂妄不知道得罪過多人,要是李丞相對他失了,那他就會被那些人吃的骨頭都不剩的。
沒想到的是,李丞相居然話頭一轉,沒有繼續罵他而是語重心長的教導道:“做事要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這樣才能夠穎而出為人上人。”
“李志彪,你蠢就蠢在做事不夠干凈,既然要決定了要放火,你就應該一網打盡把所有的東西都燒了,不留下一點給他們查找的機會,而不是燒了一半!”
最后一句話斬釘截鐵,敲打在李志彪的心臟上,他低著頭覺得耳中都是嗡嗡的。
李丞相最后站定在李志彪的左側,“這件事上你只燒了一半,相當于親自將把柄送到人家的手中,還死不死的將玉佩落下了,你是怕他們查不到你嗎?”
“我錯了,我錯了,丞相您幫幫我吧,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救救我這一次,以后做事一定干凈不會再來麻煩您了。”
李志彪雖然還想不明白,但是該求饒的時候,就應激反應就磕頭了,一邊磕頭一邊求救的整個作一氣呵、流暢自如。
李丞相撇了他一眼,似乎是覺得晦氣抬腳遠離后回到座位上靠著,施舍一般揮揮手,“你回去吧,我會讓人幫你掩護的。”
“多謝丞相,多謝丞相。”
李志彪覺得呼吸不暢,得到回應后立馬退了出來。
走回家的路上腦中反復出現李丞相不屑一顧的臉,越加覺得不妥當,要是李丞相平日里事多忘記開口了,或者那人對他不看好沒有掩護,他不久沒有活路了嗎?
自己的命運還是自己掌握才有安全,李志彪腳步一轉趁著夜往另一方向去了。
半路李志彪買了兩桶油抱在懷里藏著,他就不信了這一次買了兩桶油,將整個當鋪都潑上,一把火一個晚上還不能全燒沒。
他是這樣想的,自己去找一找,找到后還能順便將剩下的一半當鋪全給燒了,這樣既能夠讓自己不被發現,完全摘除出自己,或許還能夠讓李丞相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
這樣就可以繼續用李丞相的由頭作威作福了,豈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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