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波又一波客人,林歸晚看了看外面的天,快要送晚膳了,得回去了。
“我倒是來晚了?”封喻川拎了一只木盒進來,看著林歸晚打算出去,趕攔住他:“好歹我也是來慶祝知己開張店鋪,知己不理我不太合適吧?”
“喻公子也看看外面什麼時辰了,剪彩都過去多久了,我要回去吃晚膳了,真多謝喻兄好意,回見。”林歸晚無奈的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沉沉的,好似要下雨了。
“是在下失禮了,不過這開張的賀禮我可是帶來了,看——”封喻川今日穿的淡藍素袍,看起來十分低調,他揚起手中木盒,掀開讓林歸晚看。
木盒里是一只小巧玲瓏的木質八音盒,雕的是亭臺樓閣,做工細到小瓦片都看得一清二楚,雖說是木沒有另加其他料,可木質打磨得圓,倒也十分麗。
“這是從西域運來的,聽說是他們那王上的小玩意兒,這樣一擰——”封喻川出手擰一圈不容易被發現的小木,八音盒的亭臺樓閣轉了起來,丁零當啷的響起來一串簡單的樂曲。
林歸晚被吸引了目,雖說這些小東西在現代十分常見而且還不值錢,倒是在古代倒是稀罕玩意兒,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您還是把這收回去吧,太貴重了萬某不起,既然喻公子說了都是王上用來樂的,那還請喻公子送給應該擁有的人吧。”林歸晚收回目,淡淡說著,封喻川可十分用心討歡喜了,倒是難得。
“既然說是送給你,就是你的。”封喻川合上木盒,是塞給懷里。
“既然你送我那麼貴重的禮,我不回好像不太合適吧,你就在沙發鋪子里等著,我去去就回。”林歸晚拗不過他,只好收了,可心里又別扭,一時間忽地想起空間里的荔枝。
這玩意兒可不比手中的八音盒便宜,至這盛朝可是絕無僅有的。
跑出沙發鋪子,去小巷背閉眼冥想著自己的空間,一手拽下來一枝碩果累累的樹條兒。
果子上樹葉里帶著珠兒,一看就是剛摘下來的。
“來,嘗嘗。”林歸晚踏進屋里,將一枝荔枝放到桌上做出請的姿勢讓封喻川品嘗。
“這是什麼果子?看起來坑坑洼洼的。”封喻川皺起眉,腦子里想不起這種水果,至是他從未見過的,不過這些年走南闖北也看過不,吃過不見的水果,這種他竟然一次都沒有見過。
“此名荔枝。”林歸晚摘下一顆,指甲一劃,剝開出瑩白的果,吃進里吐出一個板栗的圓核。
見林歸晚怎麼吃了,封喻川也出手嘗了一顆,口晶瑩,甘甜似瓊漿,還微微泛涼實在是難得的夏季果實。
“這看起來像是剛摘下,萬公子可有這果樹?”封喻川不由好奇問著,畢竟這鮮艷的,就是剛從樹上摘下。
“并無,只是前幾日一位奇人送了我幾支,我將它放冰里才得以保存至今。”林歸晚理由張口就來,一臉嚴肅讓人不得不信。
幸而這接近黃昏,鋪子里的人大多都走了,只剩下涯香一人呆呆坐著不知在想什麼,不然看到這新奇水果,難免會引起一陣。
封喻川吃了又吃,眉目都舒展開:“要是如此味,云起能吃到就好了。”
“也是,今日怎就有你自己?江公子去哪了?”經他一說,林歸晚才想起最近兩人似連嬰一般的另一人不見了。
“云起回鄉了,你不知道?狀元郎考取功名后,封完級就要回鄉看父老鄉親,將父母接與邊。”
封喻川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萬公子竟會不知?
“是在下孤陋寡聞。”林歸晚也不多做解釋,站起:“喻公子好好用,在下還有些事,先行離開了。”
“萬公子——”封喻川剛站起,林歸晚就消失在拐角了。這個萬歸霖,真是不收人家半點好。
林歸晚一邊看著天空一邊狂奔,馬上要到時間了!
越過王府高墻,就聽到月娥那丫頭呵斥水蘇的聲音:“睡睡睡!王妃呢?讓你來就是來睡覺的?”
遭了!晚了……林歸晚站在窗子外了外衫,拿掉面,將頭發散開,慢慢走到池塘里進去,池水有些涼了,林歸晚進去皮疙瘩就起了一,但是沒辦法了,希用這個方式蒙混過關……
一咬牙,閉上眼跳進池子里,洗了洗臉趕跳出來,一顛兒一顛兒的跑進房子里。
“你說王妃是不是……”
“王妃?!”水蘇巖風和連召幾人可憐的著訓,卻沒想到一抬眼看看林歸晚渾滴滴答答的進來。
“您這是?……”月娥嗤笑出聲,:“王妃娘娘何故把自己搞這樣?”
“天兒太熱了,中午小睡的時候本王妃就在池子里泡一會兒沒想到卻泡過頭了,在池里睡著了。”林歸晚施施然越過一行人走到里屋床幔后,對著外面的人說道:“本王妃要換服了,水蘇給本王妃更,其他人下去吧。”
“是。”連召和巖風齊齊應到,趕退了出去。
“王妃娘娘您這樣毫無賢王妃的儀態,真是丟了王府的臉。”月娥沉下來臉,咬牙切齒的說著:“奴婢希王妃娘娘做事前考慮一下王府的名聲!”
這林歸晚真是太不自覺了,毫無禮法廉恥,竟然渾就敢在男家丁面前出現,其他婦人小姐早都喊起來了。
雖說極度討厭這個王妃,但是王府的名聲還是要顧及的,不能因為這人毀了。
當家主母像個青樓子一般穿在小廝面前走走晃晃,傳出去都沒臉見人!
這話要是林歸晚知道肯定會跳腳,雖然渾了,但是上的服裹得那麼厚,了也看不出什麼東西啊,更何況頭發那麼長,一披散下來像黑布一樣,能看清什麼啊!
“本王妃讓你出去,你難道聾了?”林歸晚一邊用巾擰干頭發,一邊呵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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