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剛剛一進門，就見他呵斥小侍衛，本沒有之前盡在掌握的模樣。

皇帝怎麼變這樣了？

“是啊，都老了許多，現在的孩子猖狂許多，也沒了我們年輕時的沉穩。”

皇帝一邊應付著他的話，一邊想著如何找他的茬。

“聽聞之前京城突發洪水和瘟疫？國難當頭又逢敵軍來犯，賢王爺率領3000大軍，就對抗了敵軍3萬大軍，可有此事？”

既然皇帝不說，老將軍就率先開口，打他的陣腳。

“確有此事，不過……”皇帝沒想到他會立馬開口，一時竟想不到，怎麼回答。

“那賢王爺被你在奉行山莊也是真的？”老將軍一針見，直他的命脈。

皇帝心里咯噔一聲，了分寸。

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這老狐貍還是老狐貍，知道他不會答這種事，偏要問出來。

“是有此事，不過不是，是休息。”

皇帝換了個名，可是本無法掩蓋確實了賢王爺的真相。

老將軍又不是好騙的，只是微微有一笑意：“你之前最喜歡這個兒子，現在不知長如何模樣，不如，皇上陪老臣一塊去看看？”

“哎，這可不太妥當。”皇上打著太極：“孩子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何苦再去打擾。”

“也是，老臣好久不來這皇宮了，皇上陪老臣走走吧。”他一進這屋子，就不斷打量，太和殿并沒什麼藏人的地方，大概——是有什麼機關藏在其中？

不過這里也算好找，一龍椅，一案幾，幾條柱子而已，若是有機關，一定能得到的。

“這，好吧。”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可以尋到他的錯。兩人走到花園旁邊，現在正值深秋，花開得正濃。

千姿百態，各式各樣的花擺在花園中，爭相斗艷著。

老將軍似乎饒有興趣的看著，走在最前面的皇帝，似乎有些著急，他在腦中思索了一圈，這些年，他并沒干什麼出格的事兒。

兒子們也都比他的兒子們要好許多，個個都獨當一面。

他生的孫子們，也差不多長了，又懂事又聽話。

而自己的孩子呢，一個個想著如何將他這個爹下皇位。

“顧兄手里還有多兵？”他終于找到一個理由，且不容他拒絕。

老將軍詫異一瞬間，頓時又恢復如初：“皇上，您給老臣的虎符，本是6萬大軍，前些日子賑災抗敵去了一萬，還剩5萬。”

忽然提這些干什麼？難道皇帝想從他帶領的那群兵崽子下手？

“最近西北鮮卑虎視眈眈，雖說已經來犯，一次被打敗，可是他們畢竟是馬背上的民族，個個的確驍勇善戰…”

“還有東北位置的倭族，都想著分杯羹……”皇帝憤憤道：“真是豈有此理，敢覬覦盛朝！”

“皇上的意思是？”老將軍這時候就很明了了，看來真是想對兵下手。

“最近國庫空虛，賑災剛過去，本沒什麼人可用，不如將虎符出來將兵分給幾個年輕人，讓他們去鎮鎮？”

他猜這個話，老將軍肯定不會拒絕，畢竟兩人都老了。鎮守邊關這種事，就應該給年輕人去做。

“皇上這話說的是啊…”

想從他里搶東西，得看他夠不夠格呢。

老將軍臉上閃過一諷刺，看來皇帝真的變了，什麼事竟然他如此愚昧？

“所以你看，虎符這事？”皇帝試探的問道。

他心中好似有一把在燒，一點點燃燒著他的理智，可是心臺清明告訴他，不能這樣。

面前的男人不是朝中的任何一個，不能隨便圓扁。

“雖說得讓年輕的那些小崽子試煉試煉，可是鎮守邊疆畢竟是大事，若是貿然派出去幾個新人萬一壞了國家大事豈不是好心辦壞事？”

老將軍面不改，從他里掏東西，可以。掏的掏不出，掏出來得讓他塞不回去。

“那你的意思是？”

怎麼就那麼煩？趕說完不得了？

皇帝語氣已經出一些不耐煩，可是還是抑著怒火和他說話。

“老臣的意思是——”他板著的嚴肅臉上沒有任何諂：

“不才家中犬子個個不說是獨一無二，可也是獨當一面對領軍打仗頗有見解，而且之前也參加過大大小小不戰役，用來監督指導幾個新崽子肯定不錯，定會為皇上教導出幾位得力干將。”

“你！”皇帝的臉猙獰一瞬間，恢復如初掛著假笑：“怕不是老將軍霸著這軍權不肯放手吧？”

呵！果然就是如此，個個上說著忠心不二，其實背地里就是想推他下去，好讓那老七登上皇位，外孫婿……果然不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真是可惡！

“老臣豈敢？不過這四周各國都虎視眈眈，咱們盛朝還有些患，若是將兵于本不懂運作將士的人手中，萬一出了差錯，咱們都擔待不起。”

大將軍驚異的看著皇帝，似乎他說了什麼不該從他里說出的話一般，看的皇帝心里發。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是朕狹隘了。”皇帝轉念一想，這樣也行，逐個擊破，這京城里只剩下他一個桿司令，想除了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那就這樣說定了，等下朕就回去擬旨……”

皇帝越想越興，滿園的怒放的花也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什麼時候那麼著急了？駿弟？”

老皇帝也不稱他為皇上了，直接他們年輕時好的那段時間的稱呼，冷不丁出口，讓皇帝怔住片刻，可是并沒讓他想起年輕的快樂時。

反而讓他有些惱怒，當時雖說他是皇子，可是父皇卻總是對顧棣棠贊不絕口，反而對他橫眉豎眼。

這口氣忍了幾十年，這次一定讓他貶進塵埃，讓逝去的父皇好好看看讓他大加稱贊之人也不一樣被自己死！

這時的皇帝早已忘記，他當時與顧棣棠有過一段好兄弟的時，他們征戰天下，打下這盛朝江山。

一個為大將軍一個為皇帝……

可惜皇帝現在眼中只有仇恨，看不到任何過往。

兩人各懷心思走在花園中，卻不知太和殿早已“遭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