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皇兄,連也不好做了,因為為了見江公子一面,跑去敵方陣營,落了我方士氣。
弄得全軍上下對都嗤之以鼻;可是那又如何?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況且之前還是在盛朝的土地上生活著,無法對盛朝莫名的燃起仇恨。
如果舍棄這一層公主的份,盛朝比鮮卑,更像的家。
氈房,鮮卑王和王后坐在上位,拓跋樓走進來行著禮。
“兒臣參見父王母后。”拓跋樓跪在他們面前,臉上看起來消瘦許多,也沒有那張狂的模樣。
王后趕走下來,攙起來他:“樓兒無需多禮。”
“今日來你父王是想讓你出使一下盛朝。”王后看著自己的兒子消瘦那麼多,心疼的了他的臉。
“出使盛朝?”拓跋樓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鮮卑王站起來看著他,緩緩開口:“寡人已經與盛朝的皇帝協商好了。”
“協商好什麼?”拓跋樓本能地覺得有一些不對勁。
剛和他開完戰。現在怎麼又與他求和?
鮮卑王盯著他的眼:“你也老大不小了,營帳里沒一個人算什麼?”
拓跋樓心里生出一莫名其妙的預:“父王…您該不會是讓我去求和親吧?”
“真是寡人的好兒子,聰明的很。”鮮卑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趕快啟程吧,帶上一些牛羊匹。”
拓跋樓瞪大眼睛,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糾結又難。
“真的要去?”
他當然明白,現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求和,之前的一戰已經耗費了他們太多的糧草,還有牛馬百姓。
鮮卑不如盛朝,一個季度就可以休養生息,牛羊還有糧草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珍貴的東西,本不可能是一季度就能緩的過來的。
可是他去求和親了…便再也不可能與林歸晚有牽扯了,不過也是,他們本就沒有任何牽扯了。
去求親也好,至還能見一面。
“兒臣知道怎麼做了。”從氈房出來后,拓跋樓抬起頭,冷不叮的被嚇了一跳。
“伊,你怎麼在這?”
流螢看著他:“皇兄,父王讓你去干什麼?”
“去盛朝和親。”拓跋樓深呼吸一口氣,上帶著無奈的笑意。
和親就和親,只不過多了一人而已,反正沒有林歸晚在他邊,是誰都一樣。
“盛朝嗎?…我能不能?”流螢眼里含著激的淚花,剛張開就被拓跋樓堵了回去。
“你不能去。”拓跋樓搖搖頭:“這不是小事,王兄去那是要和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本來都是從盛朝過來的,若是又去盛朝,怕是會惹人非議。”
流螢不甘心這個機會就此溜掉,這一世能見幾次江云起?若是這次不能去,怕是再也沒有下一次。
“我也可以去和親,我可以招個駙馬呀。”流螢忽然口而出,拓跋樓奇怪的盯著。
“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拓跋樓當然知道流螢喜歡江云起,為了他干許多傻事,可是現在是公主,竟然沒沒臊的想找個男人贅。
“我知道。”流螢眼淚吧嗒吧嗒下來,抬起頭著他:“我也是公主,你能和親,我也能…鮮卑不是民風開放嗎?那我為何不能…”
“因為你是公主,就算是民風開放你得也有公主的驕傲。”拓跋樓轉頭離開,準備收拾東西。
流螢不死心的進了氈房,淚眼的求著王后和鮮卑王。
不住對這個兒的愧疚之心,皇后終究還是同意了,跟著拓跋樓一起去。
流螢坐在由四匹馬拉的車里,馬車十分穩,里面鑲嵌著狐貍皮,的讓人一就想躺。
“你可不要出岔子。”
拓跋樓騎著馬,掀開簾子對叮囑。
流螢點了頭,新奇的看著窗外。
前面和后面都是熙熙攘攘的鮮卑軍,自己的哥哥拓跋樓,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一盔甲,十分英武。
若是一直就是公主就好了,如果沒有遇見過江云起就好了。
就不會千辛萬苦的過來,只想要看他一眼。
若一直都是公主的話,那也不會如此魂不守舍,他應該是想其他的險被孩兒一樣,活潑開朗,驕傲的像一只白狐,奔跑在廣闊的草原上。
可惜一生下來就被困在有著諸多禮數的盛朝,將一只白狐養了金雀,循規蹈矩,失了靈氣。
南方。林歸晚和封喻川駕著馬車在前面,葉青葙和阿三跟在后面。
一路倒是遇上了一兩撥影衛,封喻川武功恢復后,自然不會藏著掖著,將來人都斬于馬下。
阿三武功也十分高強,只是比起封喻川來說,遜一些。
這里再往前,過不了多久就到了京城。林歸晚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一些擔憂。
手指止不住的抖,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到了央州,林歸晚悄悄的回了去顧府。
老夫人見到林歸晚后,攥著的手,淚眼婆娑:“我的好外孫兒,你終于回來了,沒什麼傷吧?”
林歸晚心里涌上來一暖流,抱著老夫人輕聲回答:“沒有,我好著呢…”
真正擔心的,也只有老夫人了。
老夫人抹了一會兒眼淚,里不斷念叨著,回來就好。
“對了,封喻川呢?”老夫人回頭張了一下,沒有見到其他人的影。
聽到封喻川的名字,林歸晚臉上的笑意暗了下去:“他也回來了,上的蠱毒也治好了。”
這一來一回,可惜讓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不過就求一個平靜清閑。
做不了特別尊貴的份,只能當一個平凡的小人,不起顛簸,的心安定。
老夫人一下子就看出來的勉強:“怎麼了?吵架了嗎?”
林歸晚笑著搖搖頭:“沒有。”
老夫人的心還沒安下來,林歸晚又回答。
“我們和離了。”
“你說什麼?”老夫人被驚的眼睛都瞪圓了,攥著林歸晚的手不可置信的問:“我的小外孫兒?和離…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這個小畜生,別怕!外婆幫你去報仇——”
老夫人臉上滿是憤怒,氣哼哼的就要往外走林歸晚趕拉住。
“外婆,沒有,他沒有欺負我…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老夫人生氣的看著:“都什麼時候了,還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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