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一番,最終還是吳樂敗下陣來。
他無奈道:“那好吧,我先去補習,要是醫院有什麼事,姐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現在高三,時間任務重,再加上他之前學習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如今的確該多努力些了。
若是能考上個差不多的大學,也算是給媽媽和姐姐減輕負擔。
“嗯,你就放心學習吧。”關曉萱拍拍吳樂的肩膀,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走廊上。
還有幾分慨。
明明前些年還是個上躥下跳的調皮蛋,怎麼一轉眼,就長大了這麼多?
關曉萱回到病房里閉目養神,等力勉強休息過來些,又打起神開始復習資格證的知識點。
不是吳樂學習的擔子很重,考證的事也迫在眉睫,當然要抓一切時間。
邊陪床邊看著知識點,半晌,手機上彈來一個電話,是王律師打來的。
“關小姐,我剛才在警局了解過況后,又和吳建海面談,他這邊強烈要求見你一面,但不肯告知目的。”律師將況陳述一遍,詢問道,“您的意見是?”
關曉萱思索一陣,旋即回答:“我還在醫院,等下過去,大約二十分鐘后吧。”
一般這種歸屬于家庭糾紛的事,起訴前法院都會盡可能進行調解,雖然們已經決定下來,但早晚都會和吳建海上面,不如就趁現在說清楚全部。
警局。
因為目前屬于調解階段,吳建海的人自由并未到限制,一看到關曉萱進來,他立刻從座位上站起。
“曉萱,你媽媽怎麼樣了?我,我當時喝了酒,就是一時沖,我沒想把打壞的……”比起之前的囂張,吳建海的臉明顯憔悴又不安,極力地為自己辯解著。
知道自己有可能坐牢的那一刻,他就怕了,怕得連平時最看重的面子都可以舍棄。
關曉萱只是冷冷注視著他,眼神讓人不住退。
這種為自己辯解的模樣,太悉了,以前吳建海喝完酒后發瘋,事后都這樣不輕不重地解釋兩句,隨即心安理得地犯下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無數次。
他裝作懊悔的樣子,聲淚俱下道: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打,以后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這些混蛋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做,你們想怎麼打我罵我都行!曉萱,你幫幫吳叔吧,我真的不想坐牢!”
吳建海努力想出幾滴眼淚,渾濁的眼珠轉了轉,卻沒能如意,打雷不下雨。
“別裝了。”關曉萱淡淡開口,打斷他浮夸的演技。
再聽吳建海說這些,覺得惡心。
關曉萱將醫院的診斷報告甩在桌上,表冷漠:
“好好看一看,這都是你干的,要不是怕沒人替你還錢,你恨不得下死手吧?這些年來你怎麼對我媽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家務和賺錢你哪一樣也沒做好過,別說我們不講家人分,我媽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上次你在學校鬧事,我已經和你說的清清楚楚,家里解決不了的,我們就報警解決,當時你不是很不屑嗎?你幾次威脅我媽和樂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今天這個結果?”
語速很快,清晰有力的言語連珠炮般砸向吳建海,直說得人啞口無言。
關曉萱眼底緒復雜,最后丟下一句:“這是你自作自。”
“你!”吳建海本就不愿低頭,聞言又被激怒,狠狠地一拍桌子。
他氣急,口劇烈起伏一陣,本想破口大罵,到最后生生忍了下來。
不管怎樣,他絕對不能坐牢……
“曉萱,這些年是我虧欠了你媽媽,以后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們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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