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午後,含霜又來到澹寧殿彙報長春仙館一應事。
其實倒也沒什麼大事。
“阿哥昨晚讀書到二更天,眼睛都熬紅了……奴才也不敢勸。”含霜嘆息不已,幾日不見,活像個老媽子。
舒錦嘆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四阿哥那邊也未見得輕鬆。
清朝的皇子,就是妥妥的娃。
“你也不用天天來跟我打小報告,弘晝知道了,還以爲我派你去是監視他呢!”舒錦嗔笑道。
含霜急忙道:“娘娘是關心五阿哥,五阿哥知道了,也只會更加孝順娘娘。”
舒錦笑道:“你呀,這是陡然去了新地方,心裡不踏實呢。”
含霜低下頭,像是個被穿心思的小孩,“奴才……”
舒錦笑容更盛,“本宮既將長春仙館給你,便是信得過你的本事和忠心。你好生替本宮照看著,小事自行理,大事再報不遲。”
含霜忙點頭:“是,奴才記下了。”
正在這時候,首領太監張守法快步進來稟報,“娘娘,不好了,慎德堂走水了!”
走水,就是失火。
雖說秋日天乾燥,但是舒錦還是忍不住多思多疑。
這個謹嬪被關了這麼久,莫不是故意鬧這一出?
“趕人滅火。”園子裡最不缺的就是水。
“娘娘放心,陳大總管已經安排侍衛去滅火了。”張守法連忙道。
“謹嬪如何了?”舒錦忙問。
張守法躬道:“娘娘請放心,謹嬪已經救了出來,雖說了點傷、吸了些煙塵,但並無命之憂。”
沒有命之憂啊,那就更得懷疑是不是自導自演了。
張守法又道:“只是這慎德堂是沒法住人了,這謹嬪……該要如何安置?”
舒錦語氣冷淡,“隨便選一出空置院落便是。”——反正園子裡空著的宮苑多了去了,哪裡都可以作爲牢房。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一場火,把慎德堂燒了個面目全非。張守法著人草草拾掇了春好軒,便把昏迷的謹嬪給塞了進去。
不想,宣太妃竟然造訪了澹寧殿。
舒錦立刻明白,這肯定是爲了謹嬪而來,卻也不好拒之門外。
“太妃娘娘怎麼親自駕臨了?有什麼事,您遣人知會我一聲便是了。”舒錦揚起笑臉將人請進了花廳。
宣太妃也是笑臉示人,“我聽底下說,貴妃人拾掇了春好軒給薩仁。”
舒錦點頭:“總得有個地方安置謹嬪。”咋滴,嫌棄春好軒小啊?
宣太妃小聲道:“那春好軒畢竟是蘇常在曾經住過的地方,多有些不吉利。”
謹嬪難道很吉利嗎?
舒錦便笑著說:“那我人給換個地方。”
宣太妃面帶幾分懇求之,“何必這麼麻煩,不如就去我的偏殿住著。”
舒錦臉上笑容漸漸散去,“我知道,太妃娘娘心慈,只是下令幽謹嬪的是皇上,若是去了太妃……”有親姑姑、親兒子作伴,那還“幽”??
宣太妃忙道:“自然還是繼續幽著,我不會讓跑出來的。”
就算跑不出來,那也與六阿哥弘昰同一宮了。
爲了實現母子團聚,謹嬪也算是下了本了。
舒錦嘆了口氣,“這種事,皇上不點頭,我如何敢做主?”
宣太妃蒼老的臉上出懇求之,“那貴妃可否替我好生求求皇上?薩仁被幽數年,一直安分守己,如今這場大火,險些要了命,我實在擔心——”
宣太妃一把握住舒錦的手,“薩仁額頭被燙傷,這容已毀,是斷然無法復寵了!貴妃,我知道你素來心善,你就幫這一回吧!”
說著,宣太妃便開始簌簌落淚,端的是可憐。
宣太妃出科爾沁,在高門貴雲集的康熙朝後宮,也算是個尊貴人了,如今爲了謹嬪,竟低下頭,這般哀求於。
舒錦很同宣太妃的境遇,但謹嬪……可著實不是善茬。
舒錦只得道:“謹嬪畢竟了傷,暫且不宜挪。至於日後如何安置,我需請示皇上。”
宣太妃點了點頭,又忙道:“我聽說薩仁還一直昏迷著,可否容我去看看?”
舒錦出爲難之,“沒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太妃何必抗旨?”
宣太妃面惆悵,“只是去瞧一眼也不嗎?”
舒錦嘆氣,便道:“太妃請放心,我會安排妥帖的太醫去給謹嬪診治,不管怎麼說,名位尚在,我不會虧待了。”
宣太妃自然知道裕貴妃掌事,從無苛待嬪妃之,便也只能嘆息一聲,“那就有勞貴妃了。”
送走了宣太妃之後,舒錦不免覺得頭疼,但還是人傳了太醫去春好軒。
纔剛吩咐下去,履雪又匆忙來報:“娘娘,敦妃求見。”
得嘞,也是爲了謹嬪呢。
只不過與宣太妃的目的想必是正好相反的。
敦妃面如火而來,匆匆行了請安禮,便忍不住道:“那火肯定是自己放的!!”
舒錦挑眉,雖然也這麼認爲,不過也不能這麼宣之於口啊,“秋日天乾燥,失火也是難免的。”
敦妃跺了跺腳,“圓明園水路縱橫,哪裡就那麼容易失火了?!”
舒錦雖也知道走水蹊蹺,上也只得道:“失火是極危險的事,一不小心,可是會燒死人的。”
敦妃冷哼道:“若真的被燒死,臣妾倒是願意相信是意外失火!可這不是沒死麼!”
這話真刻薄,但也是大實話。
“好了,本宮已經將安置在春好軒,還是照常如舊,敦妃你也犯不著生氣。”舒錦淡淡說。
敦妃咬了咬牙齒,“臣妾聽說,宣太妃想把謹嬪接去頤年殿居住!”
舒錦挑眉,你消息倒是蠻靈通的。
頤年殿是宣太妃在圓明園下榻之,在太后萬方安和的北面,雖然遠了點,但著實是一等一的頤養天年之所。宣太妃在此養育著六阿哥弘昰,原也安安靜靜,與世無爭,不想,慎德堂一場走水,把這位太妃也給燒了出來。
敦妃恨恨道:“八是這對姑侄聯手演的好戲!”
舒錦倒是覺得,宣太妃不至於如此。走水風險太大,宣太妃不會拿自己侄命冒險。何況慎德堂一直看管嚴,哪裡是那麼容易串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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