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不同於沈戈三人的狼狽,有僕從伺候的安自遠已沐浴更,坐在東里間翻看經書。
待三人被請進來,安自遠很是客氣地請他們圍著屋中的方桌落座,然後直接吩咐安佳春,“你將事原原本本講一遍。”
“是。”
安佳春簡明扼要道,“小人昨日奉爺之命,陪林姑娘去郝連寨陶家莊救林夫人母子。在莊,小人偶然發現關押林夫人母子隔壁暗室的牆壁上,刻著‘咄咄怪事’四字,覺得像是東竹先生的筆。爺昨夜派人去陶家莊探看,在房的被褥中發現了一枚印章。”
安佳春說罷,安自遠取出一枚人小拇指長短的青玉印章,遞給方甲寅,“這是東竹先生的私印,在下曾重金購得一幅先生的墨竹圖,先生在畫上便用了這枚印章。”
方甲寅是人,看了一眼便遞給了馬三叔,馬三叔又轉給沈戈。沈戈檢查印章後,擡眸看向安自遠,“先生現在何?”
安自遠雙目直視與自己隔桌相對的沈戈,“昨晚,在下派去的人在關押先生的暗室查驗時,遭人襲,中毒、傷,刺客的左臂也被砍傷。在下推斷那刺客與東竹先生失蹤大有關聯,只是今早突發洪水,郝連寨被淹沒,此人不知所蹤。否則本人定能尋著此人,問出先生在何。”
方甲寅和馬三叔的目,都轉到了沈戈帶傷的左臂上。
沈戈一臉凌厲,放在桌下的手握印章,再次追問,“先生現在何?”
安自遠擡手,將寬大的袖整理好,面坦然道,“在下所知,已盡數告知。林夫人母子既是被馬頭山山匪抓住送到陶家莊的,想必東竹先生的失蹤,也與馬頭山的山匪有關。”
到兩人之間繃的氣氛,方甲寅和馬三叔彼此對視一眼,沒吭聲。沈戈繼續追問,“公子在樹上時說的‘告知先生下落’,原來想說的就是這些?”
安自遠點頭,“在下發現了先生的印章和牆上的字,這些還不夠麼?待回鄉救出家人後,在下定盡力追尋先生的下落。”
“哐當!”
沈戈騰地起,帶倒了後的凳子,大喊道,“你敢發誓說,你把自己知道的都講出來了?”
“你這孩子……”
山上就他們這幾個人,安自遠還帶著三個打手,鬧僵了對他們沒好。方甲寅剛要拉合幾句,安自遠已一臉嚴肅地起,右手三指指天起誓,“下蔡安自遠已將所知關於東竹先生之事,盡數告知沈戈。若有半點瞞,便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咔——”
安自遠的話音還未落,外邊忽然響起一聲驚雷,安自遠舉著的手不由一,臉變得難看起來。
方甲寅連忙道,“這是趕巧了!再說安公子發誓後,不還好端端地站在這兒,沒被雷劈死嘛。”
“哼!咱們走著瞧!”沈戈氣得咬牙跺腳,轉跑了出去。
馬三叔站起來代沈戈賠罪,“沈戈這些年過東竹先生不恩惠,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兒,安公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安自遠溫和含笑,“咱們都是爲救先生而焦急,在下怎會因幾句口舌,便與一個孩子計較。沈小哥小小年紀便已知恩圖報,將來必大有作爲。”
“如果能託生在個好人家,興許吧。”馬三叔嘆了口氣,“這孩子命苦,他爹進山失蹤後,他日子過得跟花子沒兩樣。是東竹先生教他讀書知理,所以他才把先生當做親人。現在先生也失蹤了,他……欸……”
安自遠面帶同,關懷道,“您認得沈戈的父親?”
馬三叔點頭,“小人不出來跑鏢時,也會空進山打獵補家用,遇著沈戈他爹好幾回。他爹是個老獵手了,也不知怎麼就……欸……不說這些了,安公子早點歇著,小人去找找沈戈,免得他鬧脾氣跑出去。”
方甲寅跟著拱手告辭,卻聽安自遠道,“不知方綱首是哪裡人氏?”
方甲寅回道,“小人是壽春人,跟下蔡縣就隔著一條河。”
祁縣這麼大的洪水衝下去,壽春定也遭了災,方甲寅想到此,不免憂心忡忡,恨不得立刻衝回家。
這就好辦了。安自遠也一臉愁容道,“壽春應還好些,下蔡此時定已經……在下家中還有父母、妻小,此刻心急如焚。方綱首可願與在下一起回鄉?在下願出二百兩船資。”
西院的佈局與林如玉所住的東院一樣,安自遠住了東里間,方甲寅和馬三叔住西里間,安自遠的三個侍衛歇在堂屋,沈戈和生子待在東廂房。
沈戈從正房堂屋跑出來狠狠瞪了正在撓的安居春一眼,便冒雨跑去了廚房。
廚房,生子正腳坐在火堆邊,烘烤自己的裳和鞋子。因包袱丟了,所以他和沈戈都只剩一裳,沖澡後擰乾水,便又穿在了上。
見沈戈回來後盯著火堆出神,生子湊上前小聲問,“哥沒問到先生的下落?”
“他知道的不多。”不想讓生子跟著擔心,沈戈不想多說,被自己腳上的鞋也下來放在火邊烤熱的地面上烤著,“我把咱倆的包袱在石頭裡了,應該衝不走,明天我去拿回來。”
生子兩眼冒亮,“我跟哥一塊去,咱們在郝連寨裡邊轉兩圈,指不定從水裡撈出多好東西呢!”
還不等沈戈答話,馬三叔就從外邊走了進來,示意生子去守門,然後裝模作樣說教了沈戈幾句,才以極低的聲音道,“這人真是頭得很,不好對付。他們人多,咱們可不能輕舉妄。”
沈戈也低聲音回道,“三叔,他絕不是‘下蔡安自遠’,否則他不可能發下毒誓。”
“我說你小子怎麼忽然鬧起脾氣,原來是想詐他。”馬三叔的眼睛著凝重,“他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先生?這人可不好對付……”
沈戈眼裡卻出笑意,“不管他是誰,咱們現在至明確了很重要的一點:先生他還活著!”
馬三叔也跟著無聲笑了一下,又擔憂道,“也不知先生被帶到了哪,這場大水……”
沈戈篤定道,“以安自遠手下的手,絕不會讓先生被洪水淹死的。不過,先生可能會趁逃出來,這幾日咱們要多去山下轉轉,沒準能找到先生。”
謝那那1226、稻花魚、7323等書友投來的月票,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正文已完結!!!)特戰女王戚流月穿越成了暴君棄妃,強者的尊嚴豈能被人踐踏!為了美好的生活,我們還是好聚好散離婚吧! 某暴君冷冷的看著她:想和離?冇門! 於是戚流月在某暴君的縱容下,開始了禍國禍民禍天下的道路…… “王爺,王妃在城南開了一家男妓院。” “嗯,封了吧。” “王爺,王妃幫你找了一堆的妾室回來。” “嗯,休了吧。” “王爺,王妃把皇上的寵妃給揍了。” “嗯,揍的好。” “王爺,王妃她扔下和離書跟人私奔了。” “臥槽,她還反了不成?”
柴門篷戶,生活艱難。母喪父亡,留下弟妹一籮筐。重生長姐,表示壓力就是動力……(本站鄭重提醒: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切勿模仿。)長姐
身為威遠侯府嫡長女又被選為太子妃的清舒以為自己註定幸福! 她驕傲得如同一團火焰! 太子不喜無所謂,只要做好太子妃就好。 所有人也都這樣告訴她。 直到回到娘家被娘家算計,落得名聲盡失,再也不配為太子妃,成為棄婦送到山上纏綿病榻死了一次蘇醒了前兩世記憶才知道一切都是陰謀! 有著前世記憶又在現代活了一世的她決定這太子妃不當了! 要當就當皇后,當太子他娘! 天下沒有誘惑不了的男人! 女人的身段,臉都是籌碼。 她扭著腰枝走向高高在上的九五至親尊,嫵媚一笑望著手握天下的皇帝。 所有人都說前太子妃一介棄婦,要名聲沒名聲,要什麼沒什麼,就該好好去死,成全大家。 可恨竟然敢誘惑皇上,不要臉,不知廉恥,這樣的女人誰要?皇上那麼英明神武,潔身自好,哪會要這樣的女人! 都等著看笑話。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最後居然要了這個狐媚子不說,後來更是帶入宮。 寵在懷裡,疼在骨子裡,可以說含著都怕化了。 簡直是一代妖妃! 大家到此只能等她去死。 據說這狐媚子弱柳扶風,就是一個藥罐子。 可惜等來等去,只等到這個狐媚子生子再生子,還活得好好的,氣死個人!
【雙潔+甜寵+雙重生+宮斗宅斗】【絕美嬌軟五公主×陰鷙病嬌攝政王】前世,她國破家亡,又被那個陰鷙病嬌的攝政王困在身邊整整兩年。一朝重生十年前,她依舊是那個金枝玉葉的五公主,而他不過是卑微質子,被她踩在腳下。西楚國尚未國破,她的親人母后尚在,一切都沒來得及發生……看著曾被自己欺負的慘兮兮的小質子,楚芊芊悔不當初,開始拼命補救。好吃的都給他。好玩的送給他。誰敢欺負他,她就砍對方的腦袋!誰料病嬌小質子早已懷恨在心,表面對她乖巧順從的像個小奶狗,結果暗戳戳的想要她的命。少年阿焰:“公主殿下,你喂我一顆毒藥,我喂你一只蠱蟲,很公平吧!”然而此時的少年并不知道,上一世的他早已對小公主情根深種,那位已然稱霸天下的攝政王,豁出命也想要給她幸福。攝政王對不爭氣的少年自己氣的咬牙切齒:“你要是不行換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