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小將軍沈存玉

駐守在興城外十五里，早就得了消息的戍衛京都的右候衛驃騎將軍趙山河立馬橫刀，帶領一隊人馬站在驛道之上。

“報——”背令棋的探馬單膝跪地，手舉令牌，“報趙將軍，青州驃騎將軍沈存玉奉旨歸京！”

趙山河接過令牌驗看，朗聲大笑, “好，好！衆軍聽令：點起火把，隨本將迎沈將軍歸京!”

“是！”右候衛上千將士齊聲響應，收起兵弓弩，點燃火把，迎候大夏赫赫有名的將軍, 沈存玉歸京。

遙遙見前方跳躍的火把, 沈存玉既又帥的冷峻容展開，衝到火把前十丈，舉長槍喝停衆將後，跳下戰馬，快步走向著黑盔黑甲的戍城衛將領，行禮朗聲道，“青州守將沈存玉，奉旨歸京，請將軍查驗。”

聽到果然是沈存玉回來了，趙山河跳下馬，快步迎上前，“存玉！你可回來了！”

沈存玉驚喜道，“趙三叔！沒想到今日是您值守！”

趙山河擡大手, 欣地拍了拍的肩膀，“三叔聽說你又帥兵擊潰數千水寇，好樣的！”

沈存玉直腰桿, 朗聲道, “存玉無論到哪, 都不會給咱們右候衛丟人現眼！”

這話喊出口，莫說趙山河，就連他後的右候衛將士都熱沸騰了，高舉火把，嗷嗷直。

沈存玉挑眉，笑得甚是張揚，“三叔，我先進城拜見祖父，改日再回來與衆兄弟吃酒。”

趙山河連忙道，“今晚你得歇在營裡，明早城門開了才能進城。”

沈存玉心頭一跳，低聲音問道，“城裡出了何事？”

趙山河低聲罵道，“不知是哪個見不得朝堂安穩、百姓過好日子的畜生，一個月兩度刺殺萬歲和侯爺。你放心，萬歲和侯爺都平安無事，但興九門戒嚴，除了八百里加急文書，晚上誰都不得出。”

祖父平安無事便好, 沈存玉點頭, “是該戒嚴, 存玉與三叔一塊回營。”

趙山河見這假小子聽勸，笑呵呵道，“你的房間早就打掃乾淨，走，咱們回營。”

左右候衛，原爲左右武侯府，由武安侯沈尚直統領。沈存玉十歲參軍，的便是右候衛。

趙山河將沈存玉送到營中小院門外，低聲音道，“你還不知道吧？你二叔三日前帶兵，趕往北庭都護府迎戰突厥了。”

沈存玉帥氣的長眉微挑，還真不知道。

第二日一大早，沈存玉守在興城正南門外，待城門一開便與守城的兄弟們打了聲招呼，衝城中就見堂弟沈彥佑站在城門大路旁，衝揮手笑。

沈存玉衝到近前，跳下馬扶起行禮的堂弟，責備道，“這麼冷的天，你跑出來做什麼。”

十三年前，沈存玉的親弟弟被人擄走，武安侯府做一團，沈存玉的二嬸祝氏驚早產，歷盡驚險生下二房長子，武安侯賜名爲“佑”，希這孩子能得天庇佑，平安長大。

沈彥佑自小便弱多病，得太醫靜心照料，雖比同齡的孩子弱小些，但總算熬過了最兇險的幾年，慢慢長大了。但家裡人還是怕他病倒，細心照看著。

面蒼白的沈彥佑指著上的狐裘披風，輕聲笑道，“我穿得厚實，一點也不冷，只想早點見到阿姐。”

“哪就差這一會兒工夫了。”沈存玉一把把堂弟拎上馬車，塞了進去，“走，回家！”

沈彥佑無奈，“阿姐不要總把我當孩子，提來提去的。”

沈存玉翻上馬，笑聲清脆，“等你長得比姐高了再說。”

城中百姓見到沈存玉，紛紛行禮問好，“沈將軍，您可算回來了。”

“小老兒聽說將軍又打了勝仗，將軍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

旁人只見到長姊的榮耀，卻不知走到今日，吃了多苦。沈彥佑用帕子捂住，低低咳嗽了幾聲。

把堂弟送回武安侯府後，沈存玉未進門便趕奔兵部衙門。見到坐鎮兵部的祖父時，沈存玉的眼圈一下就紅了。

不過離家一年餘，祖父怎蒼老了這麼多？

沈尚直笑看著不是男兒的孫，“誰給咱們家玉兒氣了？告訴祖父，祖父幫你出氣。”

沈存玉忍淚擡起下，傲道，“還有誰？祖父自己數數您多久沒給孫寫過家書了？”

沈尚直隻字不提自己南下歷險的事，笑道，“是祖父的錯，祖父用紫泉劍向玉兒賠罪可好？”

沈存玉靈的眸子轉，“紫泉劍是您的寶貝，孫可不敢要，您把凌霄弓賞給孫就。”

凌霄弓是沈尚直用了多年的寶弓，沈存玉眼饞許久了。

沈尚直笑著搖頭，“凌霄弓祖父要給一個人留著，不能給你。”

嗯？

沈存玉擼起袖，耀武揚威，“哪個神手了祖父的眼？告訴孫，孫保證絕不把他比下去！”

沈尚直哈哈大笑，“他現在還比不過你，過幾年等他營了再說。”

既然要營，那是早晚要相見的，沈存玉不再追問，轉而問起正事，“萬歲既派我二叔去了北庭，爲何還要急召孫回京？”

沈尚直示意許川關上房門，“讓你回來，是有一件大事要由你去辦……”

待沈存玉從房中出來時，周殺氣凜然，將許川請到無人的廂房，問道，“我祖父南下的事連我都不知道，消息是怎麼走的？”

許川垂首莫對。

沈存玉臉上的殺氣更濃了，“我二叔去北庭，是否與此事有關？”

許川委婉提醒道，“侯爺定不希小將軍手此事。”

“老子想幹什麼，誰也管不著！”沈存玉手握劍柄，甩披風邁大步就走。

許川連忙將攔住，“小將軍請聽末將一句……”

沈存玉滿眼殺氣，“當斷不斷反其，讓開。”

若是讓開，這小祖宗回去就要把侯府攪得天翻地覆了，許川著頭皮勸道，“侯爺可曾跟小將軍提起沈戈？”

“什麼沈哥不沈哥，今日就是沈祖宗來了都沒用，讓開！否則別怪老子對您老人家不敬！”沈存玉饒過許川就走。

才三十六歲就被稱作老人家的許川，著頭皮擋住沈存玉，“烏沙鎮沈戈與彥義小公子，長得一模一樣。”

手中的寶劍鏜啷落地，沈存玉探雙手抓住許川的雙臂，聲問道，“你說什麼？老子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下一更在六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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