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虎頭令
拿下?
船上衆人看到鄭永富恨不得七孔朝天的臉,火氣一下就漲了起來,握刀的握刀,拿箭的拿劍,大有隻要林父一聲令下,他們就闖和州的架勢。
大福見衆人都抄起了傢伙,也跟著拿起弓,出一隻箭,然後看向林如玉。他的意思很明顯,只要二妹說讓他誰,他就誰。
林如玉低聲音,“大夥都不要輕舉妄,衙門口的人攔不住咱們。”
另一間房,林三姑過窗,張地著船下的局勢,悄聲吩咐兒把最值錢的東西都帶著,待會兒打起來後,他們要儘快趁下船逃走。
船下,差們已經用箭瞄準了林父幾人,抄傢伙準備抓人了。
“鄭大人,我們船上裝了些錢糧,但卻不是爲反賊運的。”沈戈從懷裡掏出一張宣州衙門簽發的憑證,雙手遞上去,“這是宣州祝太守親筆所寫的過路憑證,請大人過目。”
鄭永富皺皺眉,沒有開口。
沈戈繼續道,“祝大人未雨綢繆,派人將憑證送到常州,讓草民等多多采買糧草運回宣州,以防萬一。”
鄭永富擡了擡下,示意手下把信拿了過來。他曾到宣州查徐令錄自盡案,自是認得祝太守的筆跡的。這封信確實出自祝太守之手,印信也沒有問題。但他沒有放人,而是順手把憑證揣進了懷裡,“此事,本做不得主,需要請示太守大人。船上資暫扣在此,待大人示下後再行定奪。”
“孃的!”船上的盧震唐忍不住低罵一聲,衆人也是氣憤異常。
林父依舊態度恭謹,拱手問道,“草民冒昧問一句:不知草民的船隊,要在此暫扣幾日。”
暫扣幾日?
呵。
鄭永富端著架子道,“此事,自然是太守大人說了算。”
鄭永富以和州太守的名義,明目張膽扣住手持宣州太守親筆憑證的船隻。就算過後真追查起來,他也有的是說辭。再說現在長江中上游已經一鍋粥了,誰還有心思過問這點小事兒。
“若是一兩個時辰,草民等也就聽候大人您安排了。但是時間再長草民等實在做不得主,因爲草民船上除了宣州太守點名要的糧草,還有右侯衛沈存玉將軍要的班船資。”
林父裝作沒有看到鄭永富變了的臉,將沈存玉留給大福的令牌高高舉起,“此乃右侯衛沈存玉將軍的虎頭令,草民斗膽,請大人開閘放行。”
譁——
右侯衛沈存玉將軍,此刻正帶著數千將士,征討逆王。戰時,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扣押軍隊的糧草、資,否則定斬不饒。
和州差們都膽小了,收刀回看向鄭永富。
鄭永富的臉都氣綠了,他已經得了安王世子的信,讓他務必將林家大船劫住,殺沈戈,擒林如玉。若是和州也舉了反旗,莫說沈存玉的虎頭令,便是天皇老子的聖旨,他也不怕。
但現在,和州還沒反。他不放行,就是死罪。
但若是這麼放行,他的面子怎麼擺?
正當鄭永富下不來臺之際,他的侄兒鄭昌明騎馬跑了過來,“伯父。”
鄭永富裡送了一口氣,沉著臉問道,“你跑來做什麼?”
鄭昌明跑得氣吁吁,著汗道,“屈太守命小侄過來傳話,太守剛剛接到宣州太守送過來的公文,下令放手持祝太守公文印信的船隻過去。”
太守傳令自有傳令,怎麼也不到自己的侄子跑傳話。鄭永富掃了侄子一眼,對他跑過來爲自己解圍的做法深欣,“放行!”
“多謝大人。”林父帶著衆人行禮,又道,“既然屈太守已經下令,大人您看祝太守的憑據……”
當是什麼好東西麼!鄭永富黑沉著臉,把祝太守親筆開的憑證扔還給了沈戈,騎馬轉就走了。
橫在江面上的大船讓開航道,放林家大船過關。
林父帶著衆人回船上時,鄭昌明也跟了上來,笑道,“屈太守不放心,讓我護送你們一程。”
還不等林父給鄭昌明行禮,沈戈已低聲道,“岳父,他是小婿搬來的救兵。方纔那位鄭書佐的侄子、嶺川鄭縣丞之子,鄭昌明。”
林父聽婿提起過此人,擡手道,“鄭公子請。”
鄭昌明還未仕,並非。
待衆人上船回到議事房,鄭昌明慘兮兮道,“沈賢弟,我此番爲你說下大謊,和州已沒了我的落腳之地,只能跟你去宣州了。”
沈戈真誠道謝,“鄭大哥能去宣州,小弟求之不得。”
鄭昌明放著好端端的嶺川縣不待,卻要跑去宣州寄人籬下,其中必有。林父沒有多問,誠懇道謝後,給鄭昌明安排了上好的客房,讓沈戈送他去歇息。
待進客房,還不等沈戈問,鄭昌明已一臉苦道,“和州雖然沒舉起反旗,但大半員的心已經倒戈。在接到賢弟的書信前,我已把我母親和妹妹送出了和州,正打算跟我父親撕破臉。”
鄭永福和鄭永貴兩兄弟,早已是安王一黨的人。
沈戈安他道,“小弟覺得若令尊真心攔著,大哥也到不了此地。所以他也是希家人都能平安無事。”
鄭昌明愣住了,半晌才垂下頭,低低道了一聲,“糊塗啊……”
他說的是誰糊塗,沈戈沒有再問,兩人吃了盞茶,船上僕從給鄭昌明送來更換裳後,沈戈起告辭,“大哥好生歇著,待會兒不管外邊有什麼靜,大哥都不要擔心,我岳父已安排下足夠的人手護船。”
外邊會有什麼靜?鄭昌明嚴肅問道,“還會有人劫船?”
沈戈當然不會說鄭永富明的不,定會來暗的,只笑道,“如今世道已經了,打算渾水魚的大有人在。”
沈戈說得如此輕鬆,鄭昌明還是不放心,“我從嶺川一路過來,帶的三個人都折損在了路上。現在世道確實了,見到有良道鏢局護船,還敢來劫船的,定是窮兇極惡之輩。賢弟提醒林東家,一定要慎之再慎。”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靠山山倒,靠水水幹,靠天靠地考父母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來的安全實在。杜錦瑟自認自己不算聰明,不過還是勉強可以自力更生的。只是老天何其不公,讓她這樣的的小女子在皇權傾軋中求生存,累覺不愛。埋怨有用,她就坐在那裏埋怨好了。可惜埋怨解決不了問題。看她如何周旋于各懷鬼胎的皇子們的中間,玩轉皇權,蔑視皇權,把看不起她的通通踩到腳下。"
沈汐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去到自己論文里提到的時代去探究,更沒有想到會遇到一個純古人。二人的相遇是意外,在這個遠古時代也是意外,但生活是繼續的,那就向前進吧。在這個未知的遠古時代發揮那麼點光熱也不是不可以,在改善生存空間的同時還能帶推動文明的進程,也挺好的,做自己想做的,和宋時一起努力找尋回去的辦法,帶宋時去看看自己的時代。 在宋時的這前二十三年里,想著讀書,為官,但這一切在遇到沈汐硯后,他想去看看天外是什麼,他想去看看沈汐硯口中的時代,想看一看銀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會努力讓沈汐硯和自己生活得更加的順利,他也在不斷的找尋方法,以便去看一看沈汐硯口中的天際宇宙銀河。他們依靠部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了下來,幫助部落發展,讓部落走向繁榮。
關於元配: 陳萱臨終前回憶自己的一生,她少時喪父,母親改嫁,卻也有叔叔養大成人。她十八歲嫁人,婆家不算寬厚,卻也沒有虐待她。在許多年後被無數人形容為兵荒馬亂的亂世,她過的不算好,卻也不很差。隻是,如果有機會重來,她仍是不希望再遇到魏年。是的,魏年待她不差,他隻是看不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