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梅竹馬?那是索他命的溫刀!
但薛家人聽了舒服啊,薛母忙道:“對對,兒怎麼舍得傷太子?定是一時糊涂,做錯了。”
“如此,讓在柴房反省幾日再說。”慕凌云繃著臉,聲音冷沉沉的。
薛家的人不好再說什麼。
想來只在柴房關幾日,也沒什麼大不了。
薛相又略客氣了幾句,便帶著家人走了。
他們一走,慕凌云就氣惱地問白婼:“你怎麼還幫說話?”
“你不也接我的話了?”白婼反問。
只關柴房,太便宜薛了!
比起原主從前的那些待,關柴房不值一提。
慕凌云看還記恨著從前,輕聲道:“孤剛才說有你管教,是真心。”
“那我怎麼搞都可以?”白婼眼前一亮。
其實吧,昨晚找乞丐來恐嚇薛的事,怕慕凌云嫌丟臉,今天和計較呢!
“嗯。”慕凌云頷首。
以薛的所作所為,怎麼對都不過分。
“那我給你看樣好東西。”白婼把玉笛拿出來,“這就是薛控蠱用的短笛。”
“對,就是它!”慕凌云眼中迸出強烈的恨意,“孤見過幾次。平時只需叩出音律便可讓孤口疼。但真正發揮的時候,需要用這支玉笛。”
“還有這個。”
白婼又把玉鈴鐺拿出來,“薛說這個東西能控蠱,只要學會鈴譜,就可以把你的蠱出來。”
“是嗎?”
慕凌云又驚又喜。
“嗯。昨晚就是利用鈴音弄昏了你的守衛,還讓你全無力。”
“那譜出來了嗎?”ωWW.166xs.cc
“我在荷苑搜到了,不過都是南疆文字,風千影會替我們去一趟南疆。”
慕凌云萬萬沒想到,他只是睡了一覺,事就進展到了這個地步!
蠱之事不止是薛個人的意思,還是慕凌風讓弄的。
慕凌風生險,卻遲遲不用蠱取他命。全是想留他到最后關頭。
此時若讓慕凌風發現他們已知蠱,定會立刻生事。所以白婼堅決不讓薛家的人見薛啊!
真聰明!
“婼婼,你……為我辦了大事!”慕凌云握住白婼的手腕,深地看著,“婼婼,我不會再負你。”
“咳!我做這些只是為了自己能活命。”白婼回手,往后退。
慕凌云不在意地笑笑,說:“婼婼,我好。”
“你等著,我去給你弄吃的,順便把今天的藥煎來。”白婼轉去廚房。
“嗯。”
慕凌云看著的背影,角飛揚。
哪里只是為自己?是為他!
只是從前每次表白都被他冷嘲熱諷,現在不肯表明心意罷了。
清風看著自家主子癡迷又自的神,眼角了又。
太子現在滿眼都是太子妃,但太子妃的眼里卻是對自由的向往。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
“殿下,昨晚太子妃給側妃找了幾個男人,生生嚇得側妃出譜。”清風故意這樣說。
太子妃不好惹呢,太子也警醒些吧,小心被太子妃收拾。
“哦?好手段。”慕凌云贊。
清風:………
“殿下,明日重節,還要帶側妃進宮嗎?”清風問。
“不帶了,免得和慕凌風勾三搭四。”慕凌云沉道,“這幾日你們要看好薛,別讓和人接。”
“是!”
“白玉膏的藥材,賣給王太醫了嗎?”
“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經辦妥了。”
“很好!”
慕凌云瞇起眼,冷冷地笑了。
昨日重節的擂臺上,他定要讓慕凌風原形畢。
那麼朝臣、族親在場,父皇也沒辦法再偏袒慕凌風了吧?
————
柴房里,薛可憐地在角落里,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現在唯一的指,就是娘家人來救。
可是,嬤嬤昨晚就走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救?
好,好!
唯一慶幸的是白婼總算給一像樣的裳,不用再半見人……雖然柴房里只有老鼠,半著自己也難啊!
恥無時無刻不在伴隨!
午后的很強,過墻、瓦、門進來。
薛來到門后,努力從隙往外看:“有沒人?我好好,給我點兒水吧!”
“了嗎?”阿三冷笑一聲,打開門遞來一碗水。
渾地!
就像雨后混了泥沙的池塘水。
“這水怎麼喝?”薛問。
阿三冷笑:“比起側妃從前送太子妃毒水,這算好的了。喝不喝!”
阿三作勢要把水倒掉,薛趕過來。
好歹沒有毒,擱地上沉淀一會兒也能喝。
“有吃的嗎?”薛又問。
阿四地上長了綠霉的饅頭。
“嘔——”
薛一聞那味兒就吐了,“都長霉了怎麼吃?”
“咦,從前你給太子妃的饅頭,不就是這種嗎?”阿四反問。
薛:………
什麼多行不留必自斃,今天算是領教了。
薛頭上,想用首飾換點兒吃的,卻發現頭上只有一固定發髻用的金釧。
要是取下來,頭發就散了。
向耳朵,耳墜也沒了……白婼昨晚把上所有的首飾都搜走了,讓連賄賂看門者的東西都沒有。
“阿三阿四,你們能不能給我點兒新鮮的食,我會報答你們的。”薛一改往日的囂張,低聲下氣地問。
阿三嘲笑道:“你沒有太子妃有錢。”
“我們不稀罕你的。太子妃就像搖錢樹,哄好什麼都有了。”阿四說。
薛無言以對。
白婼能一口氣拿出十萬兩黃金,這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北州有錢,果然名不虛傳。
“側妃就好好反省吧!”阿三關上門。
薛嘆口氣,又問:“我家里沒來人嗎?”
“來了。”阿四說。
薛又看到了希:“他們在哪兒?”
“回去了。”
薛:!!!
“他們也覺得側妃需要反省,所以什麼也沒留下。”
唯一的希破滅,薛徹底崩潰了!
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哭出來:“怎麼能這樣,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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