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溟垂下目,看著眼底那抹幸災樂禍,角微微上翹,森森笑道,“這事就給煙兒辦吧。”
“什麼?”楚心煙一時間有點弄不清他的意思,但直覺告訴,絕對不是好事,見南宮溟不說話,便訕笑著又問了句,“王爺要給煙兒辦什麼事?”
“自然是應付那即將要到來的怪人了。”南宮溟角噙著笑,“畢竟,若本王出事了,煙兒可就沒夫君了……”
夫,君?
楚心煙了角,說真的,這玩意咱真不需要,不過……誰讓你是我的能量,續命郎呢,我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讓你死啊!
于是……
昂起頭,楚心煙鄭重承諾,“王爺放心,心煙一定讓那些怪人有去無回,絕傷不了王爺半分!”
說著楚心煙轉朝著石安而去。
南宮溟見走了,眉頭不微挑,心中好奇,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了。
“五小姐?你怎麼來了?”石安正在指揮人從這堆碎里挑出還能搶救搶救的人,見到楚心煙來這,驚訝之余忙用擋住后面那令人作嘔的場面。
楚心煙見狀笑笑,心想比這更惡心瘆人的場景自己看多了。
“石安,還能撇出人手來嗎?”
石安看了看現場,然后點了點頭,“可以,五小姐要多人?干什麼?”
楚心煙勾,只說出簡潔兩字,“挖坑!”
“五小姐要多大的坑?在哪挖?”石安也不問在哪挖坑,挖坑做什麼,甚至楚心煙還沒回答他便已經手指人了。
楚心煙又一次驚嘆南宮溟手下這幫人的辦事能力,從開始接的徐寧,再到現在的石安,可怕的是估計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
不再猶豫,楚心煙和石安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以我們為中心,在十米外挖一圈,深不深的無所謂,但一定要夠寬。”
石安馬上猜測到,“是還有怪人要來嗎?”
楚心煙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不錯,我準備給他們來個請君甕。”
“五小姐放心,一定很快挖好。”
“對了,之前的酒還剩嗎?”
“還有很多。”
“讓人也都拉過來吧。”
石安點頭,馬上派人去拉酒。
接下來,楚心煙便和南宮溟一塊站著,看著那些人挖坑,并等待那些怪人來。
“王爺,五小姐,請坐。”
突然一個凳子出現在后,楚心煙好奇回頭,見又是那太醫院使者,便對他笑了笑表示謝。
南宮溟眸瞬冷,語氣更是冷到嚇人,“李院使很閑?”
院使手抖了下,低著頭,著急忙慌的跑去挖坑了。
楚心煙撇,“人家大老遠給你送凳子,你這麼對人家,不太好吧?”
南宮溟冷哼一聲,“有煙兒對他客氣不就行了?”
楚心煙看著那深沉的目,心中不郁悶,搞什麼?我得罪你了?側過,不再理會。
又過了一會,去拉酒的人回來了,而這時候,一圈的坑挖的差不多了。
石安過來問了句酒怎麼安排,楚心煙正愁和南宮溟坐一塊悶的不行,便直接和石安去了坑那邊。
南宮溟皺了皺眉,起也走了過去。
那坑此刻有半人高,寬兩米到三米,楚心煙滿意點頭,接著對石安道,“一會你讓這些人每人分些酒站在坑邊上,等那些怪人掉進坑就開始強制灌酒。”
“五小姐放心。”
一切準備妥當,眾人便開始坐等那些怪人來了。
“吼……”
半柱香時間都沒到,那些怪人果然如楚心煙猜測一般,朝著眾人又走了過來。
只是沒等他們咬到人,便和預期一樣掉進了坑里,不過很快他們又再次站了起來,然后繼續張沖向坑上的人。
而經過石安的安排,最靠近坑邊緣的都是會武功的,所以只要那些怪人一往岸上拉,就會被會武功的那些侍衛給按控制,然后再由普通的兵用大勺子往里面灌酒。
“吼……吼……”
怪人越來越多。
楚心煙看向那些怪人涌來的方向,眸中閃過打量,猶豫了下,手輕撞了下南宮溟的胳膊,示意他順著自己指著方向看去。
南宮溟是瞬間心領神會,想都沒想,便帶著楚心煙一躍飛出了坑,再飛上了一棵大樹。
楚心煙看著腳下那連一只鳥都撐不住的細條,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上南宮溟的服。
寒了兩個時辰的臉,終于有了一松。
南宮溟單手抱著楚心煙,利落的穿梭于每一棵樹梢,而很快穩住心神,不再害怕的楚心煙則仔細的打量著這森林中的每一個角落。
終于,在一棵倒下的大樹旁發現了可疑跡象。
“王爺,前面。”
南宮溟點頭,在離那樹較遠的地方落地。
楚心煙看著那仿佛于夜的人影,攔著南宮溟兩人一點點一點點靠近,試圖看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細微輕飏的聲音傳楚心煙耳中。
楚心煙立馬抬頭,正好對上南宮溟也看過來的眸子。
“你聽到了?”楚心煙小聲詢問。
南宮溟點頭,微微俯近耳邊,低聲音道,“是蠱哨,蠱族就是用這個控制蠱蟲的。”
低沉的嗓音伴著溫熱的氣息,仿佛角一般過楚心煙的耳朵,引得一陣麻。
楚心煙甚至因此打了個寒。
像被電擊一般,楚心煙本能彈跳出去,接著強作鎮定道,“所以,和你猜測的差不多?”
這些人,的確是被下蠱的。
那為什麼白迪說是寄生蟲呢?難道……傳說中的蠱蟲,就是寄生蟲?
“嗯。”黑暗中,南宮溟的聲音又靠近了一些。
楚心煙明顯覺自己的子又抖了下,“那,那我們現在去看看吧。”
說著楚心煙又一次拉開兩人距離,并大步朝著那人走去,也不怕嚇跑他了。
聽到靜,藏在樹旁邊的人猛然抬頭,看到楚心煙,想都不想的便從懷中掏出個瓶子,只是還沒等他打開蓋子呢,楚心煙便甩出一銀針,不偏不倚的扎在那人手腕上。
那人的手瞬間變得麻木,手中的瓶子則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