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
在宮里呆了一輩子。
心里面非常明白一點,宮中子的榮寵全都系在皇帝一人上。
即便你只是個新宮的小小貴人,但若是你得了陛下的恩寵,那麼即便是妃位,也不敢輕易招惹你。
同樣的道理,即便是已經封妃,年老衰了,恩寵必然。
因此,李嬤嬤覺得自己的這套想法,套在太子府上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在看來,蘇淺淺不過就是人前被太子擺出來,裝出一副夫妻和睦的花瓶而已,中看不中用,這太子妃除了一個頭銜之外,本就是毫無實權在手。
以前的,以為蘇淺淺的背后有整個太子府撐腰呢!
但今日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
李嬤嬤此刻的態度確實讓蘇淺淺忍不住多瞧了兩眼,覺得這個宮里的老嬤嬤未免也太過跋扈了。
不過一想到寧貴妃不待見太子邊的人,冷言冷語也正常,蘇淺淺倒也沒有多想,頓時點了點頭,就跟著對方一起走了。
蘇淺淺以為在圍獵場上,寧貴妃至可以收斂一些。
但很顯然,還是錯估了這位貴妃娘娘,對的強烈不滿。
等到蘇淺淺跪在地上請安之后,寧貴妃像是忘記了要起,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一臉笑容的揚聲說道,“太子妃當真是貴人事忙啊,要不是你也來了圍獵場,恐怕本貴妃想先見你,瞧上你一面都是千難萬難了。”
蘇淺淺自然清楚寧貴妃指的是什麼,對方之前也是三番兩次的命人,前去相府請進宮。
一聽寧貴妃這話里的意思,蘇淺淺就清楚,對方顯然還記著這恨意呢。
但是想到之前與蕭逸云的約定,蘇淺淺也沒有將實講明,而是無比真誠的說道,“貴妃娘娘只管放心,可能之前確實是我醫不夠通,但這一次我保證安王殿下在圍獵場上一切平安,不會出現任何事的。”
蘇淺淺以為將蕭逸云搬出來,為了給這個兒子治病,寧貴妃就算再不待見,應該也不至于過分的刁難。
但是很顯然,這一次蘇淺淺猜錯了,只見得寧貴妃,前一刻還笑如花的臉上,此刻已經只剩下莊嚴肅穆了,“太子妃,你還要瞞著宮里多久,其實你與太子之間早就有嫌隙了吧,這也是為何你們大婚數月過去,可你的肚子竟然還一點靜都沒有的原因。
本宮在知道這件事之后,自然是心急如焚,太子無后何等大事,甚至會朝堂不安,今日我必須教會你宮規禮數,等到你讓太子滿意,他自然就待見你了。”
蘇淺淺不微微一愣,詫異的看下了寧貴妃,確實想不明白自己與蕭長寧極為晦,怎麼是知道的。
但是本不給蘇淺淺詢問的機會,此刻隨著寧貴妃一聲令下,只見八九個同李嬤嬤一樣的宮中嬤嬤,已經將蘇淺淺團團的圍在正中間了,“太子妃娘娘,還請你寬解帶,老奴們要為你檢驗是否正常,可有什麼疾以及疤痕胎記,這樣我們才可以更好的幫你想辦法,將這些丑陋的地方全都掩蓋住,以免招致太子殿下的厭惡。”
蘇淺淺聽見這話整個人都震驚了,而且這些嬤嬤們竟然真的向手,有的已經開始去解襟帶子了,“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趕退下,知道我的份竟然還如此無禮放肆,若是太子殿下知道的話,一定會重重責罰你們的。”
之前別看蘇淺淺在對付那些世家貴的時候,仿佛游刃有余的樣子。
可實際上這是因為們之間份有別,尊卑有序全都在那里擺著呢,蘇淺淺很清楚,只要不鬧出人命,就算真的重罰了,也不會有人將如何的。
但是如今面對寧貴妃就不一樣了,適才李嬤嬤也說的很清楚,對方現在甚至有了協理六宮的權利,那這就等同副后一樣。
而蘇淺淺再怎麼說,就算是太子妃,可寧貴妃是當今日子最疼的妃嬪,無論是輩分還是份都力。
都被制住的蘇淺淺,隨著寧貴妃一聲令下,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因此這會兒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蕭長寧抬出來,希對方稍微有忌憚之下,不要對過分的找茬刁難。
聽了的話之后,寧貴妃卻不笑了,而且眼神中充滿了嘲弄,“這話若是太子妃你之前說的話,那本貴妃確實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該你離開。
那現在就不一樣了,你也失寵于太子,本貴妃是想幫幫你,而且皇家子嗣何等重要,因此必須給你細細作檢查才行。”
就在寧貴妃與蘇淺淺說話的這一會兒工夫,那些圍著的老嬤嬤,甚至已經將的外衫給掉了。
而蘇淺淺一瞧這些人的架勢竟然似乎想當眾將把玩檢查,說在場的沒有侍衛。
若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落了如此大的臉面,那以后蘇淺淺真就要沒臉出來見人了。
就在蘇淺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眼看著就要在人前出丑,卻不料這個時候蕭長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本宮與太子妃何時需要你們來多管閑事,趕將放開,要不然的話,貴妃娘娘今日你的帳篷怕是要見了。”
蕭長寧這毫不加掩飾的威脅,聽得寧貴妃的心都的揪在一起了。
寧貴妃忍不住向著李嬤嬤看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詢問對方,不是說蘇淺淺最不得蕭長寧寵的嘛,現在怎麼瞧似乎都不大對勁。
而蕭逸云也是跟著蕭長寧一起回來的,一瞧蘇淺淺狼狽不堪的樣子,他想都沒想就將自己的斗篷解下來,披在了蘇淺淺的上。
接著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又看向了寧貴妃,然后就開口皺眉說道,“母妃你這又是在干什麼?你可知道今日蘇淺淺幫我號脈,然后又拿出丹藥給我調理,現在我服用一下之后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好多,你這樣對,豈非將兒子置于了忘恩負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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