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快結束的時候,晉文彥離開了坐席。此時,大家要麼去賞花,要麼三五群聚在一起聊天喝酒,他的離開并未惹人注意。
他走到宮門口,這里有間偏殿是供小廝隨從休息的,各府的下人都在這里等主子。晉文彥來之前就讓自己的親隨想辦法和郎家的下人套上近乎。
此時,二人正像兄弟似的在角落閑聊。
晉文彥在窗口給親隨打了個暗號,然后親隨就找了個借口,把郎家下人支出偏殿。
下人一出來,晉文彥立馬扶著墻壁做出干嘔的樣子。下人一見,立馬跑過來扶住他:“晉尚書,您怎麼了?我去您的隨從!”
晉文彥擺擺手:“扶我到旁邊坐一下。”
下人扶著晉文彥來到偏殿旁,一塊低矮的假山石上坐下,獻殷勤道:“尚書大人是喝醉了吧?我去給您倒杯熱茶!”
晉文彥按著口,臉疲憊地點點頭。
下人很快回來,還帶了一張墊:“石頭涼,您坐這墊子上。這是我從郎府馬車里倒的茶,您喝些,能解酒!”
晉文彥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沖下人笑笑,將茶杯遞了回去:“你什麼名字?”
下人接過茶杯,恭敬道:“小人郎慶。”
與主子同姓的仆人通常都是家仆,有些是遠方親戚,有些是世代侍奉主人,所以這樣的仆人在府里地位比較高,知道的事也更多。
晉文彥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遞過去:“我好多了,謝謝你的茶。”
郎慶接過銀子連聲道謝。
晉文彥蜷著一條,胳膊搭在膝上狀似無意地閑聊:“你們將軍怎麼沒來,方才聽郎小姐說家中有庶過世,郞將軍可是因此事傷心?”
郎慶的臉瞬間變了:“四小姐啊,死了有六七日了吧,徐姨娘母倆不怎麼得寵,將軍他應該不至于傷心。”
晉文彥“哦”了一聲:“四小姐是怎麼死的?”
郎慶目游移,咽了口吐沫:“是病死的。”
晉文彥皺皺眉,表現出關切的模樣:“什麼病啊,如此年輕都沒扛過去?是太醫給看的病,還是外面請的大夫?”
郎慶支支吾吾道:“小人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得了什麼疾病,眨眼人就沒了。可能……沒來得及請大夫吧?”
晉文彥眼睛轉了轉:“四小姐埋在什麼地方了?”
郎慶剛要說話,忽然后傳來郎苑芳的聲音,中著驚喜:“晉尚書,你怎麼在這兒呀?”
郎慶趕躬低頭。
晉文彥心里嘆氣,坐直了子沖走到近前的郎苑芳點頭微笑:“郎小姐,我有些醉了,多虧遇到貴府下人。”
郎苑芳給郎慶一個笑臉:“不錯,回府有賞,先下去吧!”
郎慶退了下去。
郎苑芳站在晉文彥面前,有些不敢正視晉文彥,心里小鹿撞,想著方才晉文彥在花園沖示好,一定想找機會和獨。
所以,一看到晉文彥離席就跟了上來。
此刻,就等著晉文彥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