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立馬追問:“男人,什麼男人?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裳?”
晉文彥在旁邊看著云渺一臉嚴肅對著空氣說話,便也扭頭著半空,盯著虛無的夜幻想這幫“鄰居”都是什麼模樣,是全須全影的,還算缺胳膊的?他們會不會也正盯著自己看?
鄰居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起那個男子,大致描述下是一個二十多歲,長相斯文的書生。
“左眼角有顆淚痣!”一個年輕的靈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長得還怪好看的,我飄過去仔細看了好幾眼!”
說完就“咯咯咯”地笑起來。
“那你們看見他將尸運到哪里去了嗎?”云渺問道。
“往那邊去了!”眾“鄰居”抬手指向同一個方向。云渺順著他們手指方向看去,正是回城的方向。
“好,辛苦各位了!”云渺從懷里掏出一把紙錢往空中一揚:“歸位吧!”
眾鄰居們散去。
云渺轉頭見晉文彥一臉若有所思,問道:“害怕嗎?”
“我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晉文彥轉向:“你是不是也看到了盛文心的怨靈?”
云渺點頭。
“難怪!”晉文彥恍然道:“你還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們一起看信推測殺害李慕紅的兇手嗎?之前我從未向你提起過死者的名字,可你卻得出盛文心,因為這個我還懷疑過你。”
云渺驚訝道:“還有這回事?你不說我都沒留意竟然說了!”
晉文彥笑笑:“走吧!”
“等等,方才那些靈說郎四小姐似乎被封在棺材里出不來,”云渺看了眼棺材:“我得去看看。”
晉文彥跟著過去,舉著燈籠給照路。
棺材被蓋子遮住許多,但月正好落進棺材里,云渺沖晉文彥遞來的燈籠擺擺手,蹲下子歪頭往里看,借著月在棺蓋下方似乎有件東西暗流。
云渺手進去了幾下,忽然發力從里面扯出一黑繩索狀的東西,晉文彥舉著燈籠過去一照,那兩指細的繩索竟是用頭發編的。
晉文彥不由皺眉:“這是郎四小姐的頭發?”
云渺面異常凝重,緩緩搖頭:“這是很多人的頭發,都是冤死之人怨氣極重,用這些人的頭發編繩索困住靈。不封棺,大概是因為補八字需要。這些邪我也不是很懂。”
云渺站起,將發索托在手里,垂下的尾端微微搖晃,像條假寐的毒蛇。月下黑亮發閃著微,像蛇鱗片片。
眸中寒閃,默默念了個訣,發索猝然燃燒起來冒出黑煙縷縷。
晉文彥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將著火的東西拍掉,但看到云渺淡漠地盯著那火焰,便知道那火傷不到。
法索轉瞬化作灰燼,云渺拍了拍手,準備從墳上跳下去。
晉文彥趕向出手,云渺抓住他胳膊借力往下一蹦,整個人撞進他懷里。
晉文彥踉蹌一步,抱著站穩,還未等說話,云渺忽然將臉上他口,整個人依偎到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