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親吻著,忽然覺到云渺臉頰濡,仔細一看,下的姑娘淚水從眼角滴落,睫上都掛著淚珠。
“怎麼哭了?”他有些慌張地為拭淚。
云渺的眼淚卻越流越兇,像洪水決堤似的,側捂住臉哭得停不下來。
晉文彥將擁在懷里,輕輕吻了吻的額角,聲道:“嚇著你了嗎?都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還是應該留到晚上拜堂之后的,對不起!”
云渺拼命搖頭,趴在懷里傷心道:“不親,不能親?”
晉文彥輕的后背:“這樣親確實太簡陋,沒有三六聘,也沒有紅妝花轎,實在是委屈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云渺泣不聲道:“不是這樣的,我并不在乎那些虛禮,能嫁給你我很高興,可是……可是我不能嫁給你。我活不了多久,怎麼能霸占你正妻的名分,你以后還要娶妻呢!”
晉文彥拍后背的作一頓,哽了片刻,才開口:“既然你不想嫁給我,為何方才要那樣做?”
云渺低著頭不說話。
晉文彥垂下眼睛,聲音微涼:“你該不會覺得,我陪著你是圖你的人吧?”
云渺慌張地抬起頭,知道他生氣了,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不是,我不是這樣想的。”
晉文彥撿起掉在氈布上的外袍,給披上裹好,坐到旁,著外林木間細的雨一言不發。
云渺不知說什麼好,氣氛有些抑。
知道自己的任意妄為傷了晉文彥,覺得應該給他道個歉,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晉文彥垂下目。
“別生氣了,我知道你陪著我并不圖什麼,我也只是想……”云渺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咬著,實在說不出口。
晉文彥心里再慪,也不忍心責怪,無奈地暗暗嘆了口氣:“以后別這樣了,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對我來說是酷刑無疑,再有下次,我就綁著你拜堂!”
云渺臉頰發燙,頭幾乎埋到膝間,忙不迭地點頭。
……
云渺行蹤全無,皇上大發雷霆,這幾日紀忠賢很不好過。
從皇宮回到府里,臉沉得駭人,下人們噤若寒蟬。
今日紀巧回來,聽說紀忠賢回府了,便過去拜見問安。
一個月前已經嫁去了將軍府,如今綰著婦人髻,仍穿著素淡的裳,眉目間時常郁沉,看起來像個弱弱的寡婦。
“拜見爹爹!”紀福了福。
“你怎麼回來了?”紀忠賢臉并不好看:“沒事別總往紀府跑,你已經嫁人了,這里已經不是你家了。”
紀心里不悅,上卻不說什麼:“爹爹,聽說晉文彥離京已有近一月。”
紀忠賢冰冷的目投向:“還想著他呢?你已嫁做人婦,守好自己的本分!”
紀咬了咬牙,最討厭別人總提已經嫁人之事,偏紀忠賢句句不離口。
低著頭,暗暗深吸一口氣,下心頭的惱火:“爹爹,晉文彥與云渺素有私,他此次離京,或許已經找到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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