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蘇菱悅重新恢復了氣神,每天都元氣十足的活著,安平看蘇菱悅已離危險了,比之前來的還能頻繁了,到來后不是認真學習就是請教問題,溫故知新的同時還拿出來一些私藏的東西給蘇菱悅吃。
蘇菱悅吃了后,神采飛揚的笑著,兩人做遊戲,玩兒!和安平在一起,蘇菱悅好像也變了小孩子。
玩玩鬧鬧后,蘇菱悅道:「皇娘娘明日準備出宮去辦事,你去也不去?」這世上很多事是矛盾而複雜的,就如很多人想要出宮,很多人想要宮。
在蘇菱悅和安平看來,這帝京、這皇宮就是個金碧輝煌的牢籠,他們只有跳出去才能得到安寧,但在外面世界的人看來,這皇宮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到了這裏才能到真正的快樂。
「平兒願意和皇娘娘出宮去玩兒。」宮外的生活可有意思極了,安平之前的跟蘇菱悅出去過幾次,每一次都可以刷新,每一次都有意料之外的發現和收穫。
「那平兒就和你皇娘娘約法三章,出宮去以後呢,一切都要服從皇娘娘的安排,回宮后,千萬不能讓外面人知道去了哪裏,知道了嗎?」蘇菱悅看向安平,安平笑著點頭。
出宮的事說給了肖宸宇,肖宸宇屈指一算,暗暗點頭,沉道:「我們也已經兩個月沒有到外面去了,鋪子裏的賬也該過去看。」
倒不是說他們不相信那兄妹倆,而是他們需要知道目前的財政赤字,誰會知道呢?戰場上的軍需其實有很多都是蘇菱悅湊出來的,這些個店鋪日進斗金,蘇菱悅捐獻一部分,送到國庫來一部分,其餘的錢才是店鋪如常的開銷。
所以別看店鋪一天的流水有多,其實大兄和小妹二人是真正的過路財神,蘇菱悅記憶猶新,上一次去看小妹,小妹還穿著一個打補丁的鞋子呢。
要不是蘇菱悅說「這太影像形象了,得換一換」小妹還不知道要穿這樣的鞋子到何年何月呢,蘇菱悅倒是怕他們太剋扣了自己。
有了這計劃后,肖宸宇就暗暗的留心,到三天後,乃是朔,不需早朝,也就是說今天的一整天都是閑來無事的,天才蒙蒙亮蘇菱悅就將安平從被窩裏給抓了出來,「走了,你不是嚷嚷著要出宮去玩兒?」
「真是早啊,走走走。」安平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急忙穿服,等整頓好,東邊已逐漸有了魚肚白,三個人上了馬車,福生充當馭手,趕在太出來之前,他們已到了店鋪。
鋪子裏人們緒高漲,快樂的迎接全新的一天,他們到的時候,有一些裝卸工正在運送貨呢,大兄握著筆在記賬,小妹前前後後在查驗,也是忙了個不亦樂乎。
一切都弄完,小妹早已香汗淋漓了,大兄才一回頭就看到了肖宸宇和蘇菱悅,他急急忙忙過去行禮。
「都說過多次了,外人面前不需要行禮,你是嫌朕不容易曝嗎?」肖宸宇喝令了一聲,大兄急忙起,「掌柜的,到裏頭坐一坐吧。」
幾人到了庭,打雜的也都起來了,侍送了吃的過來,現如今就連吃大鍋飯對他們來說也是全新而新鮮的事,大家排排坐,小妹分發了餐,菜上來了,不過是涼拌胡蘿蔔和棒子麵粥,吃的很寒酸。
蘇菱悅看到這裏,道:「為什麼不是油條豆漿呢?」
小妹靦腆的一笑:「至要平衡一下開支啊,娘娘不知道,最近生意不好做,銀子在水呢。」小妹說到這裏,唯恐肖宸宇和蘇菱悅誤會了,「不過娘娘放心就好,我是從來沒有在薪水上剋扣過他們一錢,這個是有目共睹的。」
「其實,之前我們也是大魚大的吃,這一來大早上的吃的太油膩的對不好,這二來,這麼吃下去倒是將我們吃窮了,因此四菜一湯的安排是中午飯,早上就隨便一點。」聽大兄這麼一解釋,蘇菱悅才滿意了。
「也不能太隨便了,以後你們的早餐也要有營養,至要有一個葷菜,知道了?」蘇菱悅一面說,一面瞥了一下小妹的鞋子。
小妹還是穿著之前的那雙鞋子,蘇菱悅不由自主有點生氣,「你怎麼不換一雙好的鞋子呢?非要弄得這麼可憐的?」
「娘娘,天剛剛亮,我們這不還沒有開工了嗎?等一切都備辦完了,我們開工了后,我自然是要換一雙好的鞋子,說起來這鞋子我穿了很多年了,還捨不得扔掉呢。」
「是盡其用習慣了,說來也是傳統德。」旁邊的大兄幫忙解釋。
蘇菱悅道:「我是可憐你們,你說說你們,日子怎麼就過的的呢?」其實也不是的,不過節約是他們的喜歡罷了。
中午飯之前,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蘇菱悅和肖宸宇安平等準備到外面去走走,蘇菱悅查了賬目后,發覺最近生意而已的確有點蕭條,給了一些創收的建議和意見,大兄和小妹急忙記錄。
一切都弄好了,三個人上路,眾人忙忙碌碌,熱火朝天,才走了沒有一會兒,蘇菱悅就看到一個人被從一個店鋪里「請」了出來,那人握著拐杖,茍延殘的出來,坐在上馬石上氣吁吁。51筆趣閣www.51suxiu.com
「大伯,您沒事兒吧?」蘇菱悅最富有同心,一面說,一面湊近去攙扶,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那人咳的很厲害,一面的病容。
「沒、沒事。」那人看起來痛苦極了,劇烈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蘇菱悅可拿到他緩慢的弓腰,從地上撿起來幾文錢,踉踉蹌蹌的去了。
「醫者,聞問切,依照我看,他這是病膏肓了。」蘇菱悅有心手這等事,思忖了許,對肖宸宇道一句「你等等我,我隨後就到」,然後蘇菱悅往前走,追在了那人背後。
「大伯!」蘇菱悅響亮的了一聲,那人詫然回頭,因看到是蘇菱悅,拱拱手,依舊頭也不回的去了。
「您生病了。」儘管,這的確是顯而易見的事,蘇菱悅一面說,一面追趕在了他的背後。
「是生病了,咳咳咳。」對這陌生人的關心,他很是意外,但依舊還是劇烈的咳嗽著朝著前面去了。
「我為你看病。」蘇菱悅道。
那人回頭,斜睨了蘇菱悅許久,才嘟囔了一句「姑娘連死人的錢都賺嗎?」那人說到這裏,蘇菱悅卻聽的傷了,「不,我看你病膏肓很需要治療,我是免費為你看病。」
「天上掉餡餅了,有這等事?」他似乎需要一個合合理的解釋,蘇菱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並不能說服此人給他看病。
對他來說,會看病的醫一定是年高德劭的,而僅僅是一個小孩罷了,蘇菱悅無奈之下只能拔掉自己的金簪子,「呶,這個給你,你到對面的當鋪去當了吧,看你這個病還有的多呢。」那人眼前一亮,此刻終於知道蘇菱悅是大好人了。
他對蘇菱悅激不盡,忽而就跪在了蘇菱悅的面前,他含著淚咳嗽著,痛苦著,蘇菱悅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急忙將那老伯給攙扶了起來。
「你快去看病吧,不要耽誤了。」
「姑娘等等,」那人指了指對面的當鋪,「我典當了東西就來找姑娘,這自然是用不了的,多餘的依舊給姑娘,至於我花費掉的錢,算是我借姑娘的,姑娘等等。」
那老伯緩緩地離開了蘇菱悅的視線,進了對過的當鋪,但當他的背影消失,蘇菱悅就轉過離開了,靠近了肖宸宇。
「怎麼樣?」肖宸宇也很能將民生疾苦都放在心上,看蘇菱悅迴轉,急忙追問。
「肺結核罷了,不是什麼大病,大概是傷風冒后沒有好好治療有了後癥,就這樣。」聽起來簡單,說起來也簡單。
「你幫了他?」
「自然咯,放心好了等會他就有錢去看病了,現在我們繼續玩兒。」蘇菱悅做好事不留名,繼續往前走,三個人一邊走一邊玩兒,趕熱鬧,看風景,玩兒中午,依舊還是回到客棧去吃東西。
客棧這邊,大兄和小妹早已做好了一桌子的山餚野蔌,小妹招呼蘇菱悅和肖宸宇上座,「皇上,這可都是我們親手做的,一乾二淨,您嘗一嘗。」
小妹將玉著恭恭敬敬的給了肖宸宇,肖宸宇先吃,他筷后眾人陸陸續續開始用,食很簡約,但對三個日食萬錢的人來說,這等簡約里暗含的樸素更是源遠流長。
三個人吃了東西,蘇菱悅拉了一把肖宸宇,「來,聊一聊。」
「聊什麼?」肖宸宇用茶水,疑的蹙眉看向蘇菱悅,蘇菱悅一笑,「自然是聊剛剛所見所聞了?剛剛你也看到了,那老人就沒有錢治病。」蘇菱悅道。
「是。」蘇菱悅點點頭。
「所以,」大膽的宣佈,「我準備開幾家醫館,我這醫館是義診的,一個字兒都不要,你看怎麼樣?」蘇菱悅總是能突發奇想,這樣的建議肖宸宇也覺得很好,但正所謂知易行難。
這樣的事,說起來輕而易舉,實行起來卻困難重重,為什麼?第一個障礙是,究竟藥鋪開在哪裏?第二個問題如何穩定開支?第三個問題,從哪裏找這麼多免費出診的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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