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淡淡的，扭頭去看。

“聶茵，如果你跟人在一起，總是讓你產生自我懷疑，那就下決心離開吧，我沒談過，但我總覺得，好的，不該讓你生出厭棄的緒，它帶給你的影響應該是積極向上的，是你想起他，就覺得這個世界有意義，人生還這麼長，每個人都有試錯的機會，你喜歡他十幾年，不代表以后的幾十年都要吊死在這棵樹上，有句話不是說了麼，及時止損。”

聶茵頓時說不出話了，賀凜小小年紀，但是總能幾句話就把說服。

多活的幾年，好像都白活了似的。

賀凜靠近，仔細盯著的眼睛。

然后，他緩緩往下靠。

瓣著的瓣。

賀凜太年輕了，但他見識過的世界比大多數的人都多，他的眼里總有著一通，讓人徹底卸下防備。

聶茵渾放松靠在椅背上，賀凜的吻逐漸深。

但他也只吻了一分鐘，問。

“你覺得惡心嗎？”

聶茵搖頭。

如果覺得很賀凜接吻惡心，那一晚就該拒絕了。

賀凜笑了一下，眼底點綴著星。

“不覺得惡心，就行了啊，人要活得自私一點，你自己開心最重要，說起來，我長得不差，家世也好，高也不錯，材你也過了，多富婆想要找個像我這麼優質的床伴還找不到呢，你能睡我，你賺了啊。”

賀凜說完，撤回。

“聶茵，你是單，你跟人上床的時候，完全不用擔心對不起誰，你的是你自己的，想跟誰就跟誰，如果總要有這種顧慮，活得不累嗎？何況你跟聶衍在一起的時候，我記得他還有個未婚妻吧？所以為什麼聶家人對你的道德標準就這麼高呢？這一切難道不是聶衍的錯麼？明明有未婚妻，卻還是要吊著你。”

聶茵不想再去回憶過去相關的事，打開車門想要下車。

賀凜卻蹦出一句。

“何況你爸爸還是因為救聶勝死的，他們欠你一條命。”

聶茵渾一僵，瞬間不說話了。

賀凜的語氣淡淡，“是聶家人欠你，你從來都不欠誰。”

聶茵對于自己原本的父親，母親，并不清楚，這些年聶家人也從未提及過。

只知道自己不是聶家的人，父親跟聶勝有點兒關聯，但是什麼，卻不清楚。

“聶茵，進去吧，好好睡一覺。”

聶茵點頭，沒再說其他的，直接進了小區。

賀凜的車在這里等了半個小時，果然看到聶衍的車開過來了。

從剛剛上車開始，他就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雖然離得很遠，但賀凜這種出，從小反偵察能力都是拉滿的。

這會兒他下車，而聶衍也正好下車，兩人就隔著三米遠的位置，互相打量著對方。

聶衍率先走過來，一拳頭揮了過來。

他的格強迫，但是賀凜也不甘示弱，躲開后，抬腳就踢了出去。

在昏暗的燈下，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往對方上招呼。

賀凜的角挨了一拳頭，聶衍的肚子上挨了一腳，兩人都冷冰冰的看著對方。

賀凜輕笑，抬手拭著角的跡。

“我說，差不多得了吧，叔叔。”

他咬重了叔叔這個稱呼，就差直接指著聶衍的鼻子說，你太老了，配不上。

聶衍冷冰冰的看著對方，“你在調查聶家。”

這個年輕人的城府，遠比表面上看到的那點兒深多了。

甚至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