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人，你說那個雲裳的表演？”

對於楊歡的阻撓，莫先生嗤之以鼻，隻當他是毫無意義的垂死掙紮。

“楊探花，何必呢？你也說過，勝敗乃兵家常事。”

“難道你真認為，憑那個新人，可以在才藝方麵勝過紅芍大家？”

莫先生看著楊歡，臉上全是嘲弄的表。

花輕伯幾人，也對楊歡的堅持有些難以理解。

他們都是專業人士，底蘊深厚，自然能分出好壞。

這一，雖是京城十二釵的角逐，但真正稱得上完的表演，隻有晚晴和紅芍兩人。

儘管其餘十二釵也很優秀，但和這兩位巔峰人一比，多多都有差距。

這些還是名多年的名伶，個個才藝湛。

若是換作雲裳這樣的新人，隻怕差距還要更大。

所以，在座的五個評委，冇有一個看好雲裳的表演。

冇錯，是所有五人，包括楊歡在。

“在下並不認為，雲裳姑娘有實力戰勝紅芍大家。”

對於莫先生的嘲笑，楊歡微微皺眉，出乎意料地這麼說了一句。

倒不如說，從一開始，他就冇看好過雲裳。

“既然如此，楊探花剛纔又為什麼要阻撓？”

楊歡這話，讓莫先生等人越發睏。

你不看好人家，卻還要人家，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因為，我說我不認為，並不代表雲裳姑娘就真的冇機會，彆忘了，的後，極可能還有位永寧縣令……”

楊歡提醒道。

“嗬嗬，又是那位王縣令，楊探花是不是對這年縣令過於誇大？”莫先生嗤笑道。

這話也博得了其他人的認同。

王安哪怕再有才華，終究隻是一名年。

跳不出年齡的桎梏，也就意味著，他的人生經驗和悟，註定極其有限。

冇人相信他會真有辦法，幫雲裳以下克上，完逆襲。

這種機率太小。

再說，此刻天已經開始黑。

天地之間，一片昏沉，隔著幾十米遠，視線就開始模糊。

哪怕雲裳的表演再彩，又有多人看得清楚？

如此一來，想要取勝，就更加是天方夜譚。

然而即便這樣，依舊不能搖楊歡的念頭。

“在下也希是這樣，畢竟年得誌，未必是好事，不過……算了，多說無益，各位何不拭目以待？”

楊探花似乎不願再說下去，提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老實說，他很欣賞王安的才華。

不然也不會屋及烏，幫雲裳說話。

他一邊喝酒，一邊目悠悠，看著臺上。

如果王安真手其中，隻盼他，能夠給自己帶來一點驚喜吧。

“各位，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場表演，表演者，是來自紅袖招的雲裳姑娘……”

淩墨雲話音未落，看臺上，已經傳出各種議論。

“雲裳？莫非就是京城十二釵裡，芳名喚作百花王，獨立人間第一香那位？”

“什麼百花王，第一香，不過是紅袖招為了宣傳新人的噱頭，認真你就輸了。”

“就是，一個新人，也敢誇這種海口？還能比得過兩位大家不……”

對於雲裳，不人興趣。

但，更多的卻不抱太大希。

能被紅芍搶了位置，生生等到天黑的垃圾時間，才到自己表演。

想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

要不是之後還有應援之戰，爭奪花魁最終歸屬，以及大家最關心的獎活。

換作一般的演出，此時此刻，說不定已經有人開始退場了。

舞臺後方，屬於群芳院的專屬區域。

紅芍選了一個絕佳的角度，坐在椅子上，剛好可以看見舞臺上的一切。

聽到淩墨雲的報幕。

正在給整理頭飾的侍凝香，忍不住提醒道：

“小姐，紅袖招的那位，馬上就要登場了。”

紅芍撇了撇豔麗小，角挑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那又如何？真以為那日送來三幅楹聯挑釁，就可以和本小姐並駕齊驅了？”

“憑哪夠資格。”凝香朝舞臺方向冷哼了聲。

“說的不錯，這種有點心機的小角，不過是想藉機上位，本小姐還冇放在眼裡，我所擔心的，唯有教坊司的那位。”

紅芍冷冷一笑，同樣冇把雲裳放在心上。

“小姐是說，晚晴大家？剛纔的那支傾城之舞，真的好厲害。”

說起這個，凝香忍不住出一驚歎。

“哼，厲害又如何，本小姐難道就會輸給？”

雖然外表弱，但骨子裡，紅芍卻是一個十分自負的人。

聽到自己的侍誇讚彆的名伶，臉頓時沉下來。

習慣察言觀的凝香，一看這樣，立刻改口討好起來：

“那當然，小姐是誰，冠蓋京城的第一花魁，豈會比不過一個教坊司的頭牌。”

“知道就好。”

紅芍似乎很用，看著周圍漸漸暗下來的天，忽然想起什麼，笑道：

“可憐啊，天都這麼暗了，那個雲裳還要表演，我還真想知道，會怎麼應對？”

“還能怎麼應對，反正也冇多人看，活該！誰上次用對聯挑釁小姐，今天臨時調換位置功，正是對的懲罰！”

凝香一陣幸災樂禍，言語中帶著幾分刻薄。

話雖如此，但在心裡，其實也很想知道，雲裳會怎麼應對。

黑燈瞎火的，就算表演了，又能起什麼作用？

正想著，眼前忽然出現一片亮。

而淩墨雲的聲音，也在此刻適時響起：

“大家不用擔心，雖然天已經黑了，但，為了讓大家有更好的觀看驗，我們已經提前做了準備，各位請看……”

淩墨雲手指的地方，兩隊男奴仆，人人手提燈籠，沿著舞臺兩邊，魚貫而出。

隔幾步，就站定一人。

不到一分鐘，這些人便將舞臺團團圍住。

這些燈籠的輝，星星點點地連接起來，圍一圈。

夜中，彷彿是一條璀璨而巨大的夜項鍊。

同時，周圍幾十桿商賈的招牌旗桿上，也竟被人爬上去，掛上長串的燈籠。

一時間，天上地下，煌煌一片。

幾百隻燈籠同時照明，將整個舞臺，照得纖毫畢現，場景如同夢幻。

紅芍和凝香目瞪口呆，這……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