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燕王和那逍遙王,那兩正將碗里最后一口粥往里拉呢!面前盛素什錦和糕點的盤子也空空如也。
沈是被沈夫人沈大人加上沈景晏寵著長大的,雖然沈夫人最在意的還是兒子沈景晏,但是對也一直不差,與沈千歌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以往想要什麼撒個就能拿到手,那還都是好東西,更別提這吃的了。
沈夫人或許在旁的地方有一點短了沈,但絕對不會是吃食上。
現在這周圍的人都吃到了沈千歌做的食,就連旁邊的護衛都分到了大麥茶和點心,沈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怎麼說也是沈千歌的姐姐,以往和沈千歌在一起,只要是沈千歌的東西,不過兩句話就能要到手。
沈著怒氣,走到了沈千歌的邊坐下。
出笑容對沈千歌道:“千歌,姐姐有些了,不知還有什麼吃的?”
沈千歌沒想到沈還有這樣厚臉皮的時候,可惜自己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己,這里也沒有一心維護的沈父沈母以及沈景晏。
對著沈微微一笑,“姐姐,你方才不是拎著點心去看了侯夫人?難道你沒吃?”
聽到沈千歌說的話,沈一僵,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若是說那點心一塊都沒吃,那就顯得侯夫人對并不熱,若是說吃了,那這個時候為什麼又?一個千金小姐難道要擔上吃貨的名頭?
沈角僵了僵,而后忙又出一個笑容來,“吃了,侯夫人推讓給了我好幾塊呢!我剛剛是與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粥菜而已,我想吃什麼,不過是遞給大廚房的一句話而已。”
“玩笑就好,咱們帶來的食材都吃完了,姐姐這個時候想吃,妹妹還真變不出來呢!”
沈角扯了扯,不相信沈千歌的話,之前看到過白嬤嬤手中拎的籃子,那籃子里可是裝了不東西,這兩鍋做的,能做得完才怪。可這里沒有給撐腰的人,說再多,沈千歌都能否認。
只能忍著,將沈千歌這筆賬給記著,等到日后再算!
侯夫人這邊接過了兒子送來的粥菜,嗅了嗅,頓時萎靡的食就有了起。
傷后部疼痛,正是不想吃那些油膩的,對干的點心也沒什麼興趣。
現在送到自己面前的這碗粥正合的胃口。
用勺子掏了一勺送到口中,糯香的口就讓忍不住地瞇起了眼睛。而后再配上一筷子素什錦,侯夫人舒爽的嘆了口氣。
好長時間沒吃到這麼合口味的飯食了。
吃了這粥菜,好似上腳上的傷都沒那麼難和疼痛了。
顧宸煜看著滿臉舒心的母親,而后又朝著沈千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抿了一條直線,掩在窄袖下的拳頭也不自攥了,好似這一次,他真的錯過了一個好姑娘……
一行人又待了半個時辰,剩下的叛黨才抓住。
凈慈寺重又恢復了一片安寧。
顧宸煜帶著護衛護送母親回侯府。
燕王送沈老夫人沈千歌等人回沈府。
沈千歌扶著沈老夫人沈姑姑上了馬車,馬車車簾就被放了下來,讓站在一旁的沈臉漆黑,頓了兩秒,帶著丫鬟上了自己的馬車。
剩下的仆婦坐最后一輛舊馬車。
燕王對屬下代了兩聲就翻上馬,帶著護衛護在沈老夫人的馬車的兩側,剛要打馬離開,逍遙王卻騎馬跟了過來。
燕王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平時甚為低調的皇叔,其實他到現在還不太明白這位皇叔為什麼會被叛黨追殺,他平日里就不上朝,連大朝會都不去,王妃過世的早,太后管不到他,他每日里就是游山玩水,吃喝玩樂。先帝給他冊封逍遙王也不算是辱沒了他。
“皇叔,還有事?”
逍遙王李曄笑嘻嘻的,“潛兒啊,皇叔這不是吃了別人的短,所以帶人送上一程嗎?”
燕王眉頭一蹙,“皇叔,沈二小姐自有我護送,不用您,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罷!”
說完,燕王打馬就走,就不想再理這個沒正行的皇叔。
逍遙王聽了眼珠子一轉,立馬就大笑起來,三兩下追上了燕王,手就拍燕王的肩膀,“你個臭小子行啊!見到一塊好這就看上了!有眼!皇叔跟你打聽個事兒,那老夫人的兒是什麼況?”
燕王:……
他上下打量了自己這位玩世不恭的皇叔一眼,眼里帶著審視,“皇叔,你這是浪子回頭了?”
逍遙王臉一虎,“怎麼說話呢!什麼浪子回頭?老子就一直不是浪子!”
燕王抿了抿不理他,而后任憑逍遙王再怎麼問就是不開口了。
這位皇叔他實在是不了解,其實燕王并不希逍遙王與沈千歌的姑姑有什麼牽扯,萬一這皇叔不靠譜,沈姑姑吃了虧,他可是也會到牽連的。
損自己利他人的事,他可不做。
倒是那靖勇侯顧宸煜他得多多防范,今日他看沈二的眼神可不怎麼對勁,還有那位侯夫人,對沈二也是另眼相待。
逍遙王不管怎麼套這位侄兒的話,這侄兒都板著臉一言不發,最后逍遙王也知道從這的小子口里,再問不出什麼來了,也就暫時歇了心思,準備等回府后,找人專門打聽一番。
許是有護衛護佑著,返程的一路都相當順利,又因為外面有外人,馬車里沈千歌與姑姑祖母都沒怎麼說話。
回府只用了去凈慈寺的一半時間。
等沈千歌扶著祖母姑姑下馬車時,看到燕王與逍遙王正牽馬站在不遠。
微微凝眸,發現那位逍遙王看的正是姑姑的方向。
沈千歌與祖母姑姑從后門進了沈府,沈卻只能從后門繞到前門才能進府。
等沈千歌和沈姑姑的影在門口消失,叔侄兩還站在原地,一個都不愿離開。
燕王心里甜滋滋的,他就知道沈二肯定舍不得他,瞧瞧,下馬車了,還要依依不舍的看他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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