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柜都溜了,福運酒樓哪里還有再起來的可能?
吳二也不傻,還引了瓊娘做了那樣的事,他不跑,難道等著捕快找上門嗎?
見錢掌柜都溜了,他也迅速溜了。
準備跟家里人說上一聲,跟著船去江南避上一年半載的。
秋嬤嬤在后院花廳里左等等不到人右等也等不到人,蹙著眉頭帶著一位小丫鬟直接去了酒樓的廚房。
發現廚房沒有一煙火氣,一個人都沒有,走到鍋灶邊了一下,見指肚上一層浮灰,臉一沉,這樣的灶臺,起碼是有一周都沒過了。又快步在廚房里逛了一圈,偌大的廚房里居然什麼食材都沒有!最基本的米面都沒!
秋嬤嬤心里一沉,就讓那小丫鬟找剛才回話的伙計。
伙計戰戰兢兢走到了秋嬤嬤邊。
秋嬤嬤冷著臉沉聲問:“酒樓是怎麼回事!你說錢掌柜會來找我,人呢!”
伙計被嚇地跪在地上,“回嬤嬤,錢掌柜確實讓小的這般回您的,小的沒有一個字的假話。”
“那他人呢?”
“小的不知道……”
“你方才是在哪里見的他?”
“前面大堂二樓的雅間。”
伙計一說完,秋嬤嬤就站起朝著大堂的方向走,不忘讓伙計跟上。
到了前面大堂,秋嬤嬤才知道酒樓大白日的居然關張!
停下腳步,狠狠瞪了一眼伙計,“你們白日里不做生意?”
小伙計著頭,“回嬤嬤,沒……沒客人,酒樓已經關張七八日了……”
什麼!
福運酒樓歇業七八日了!怎麼們從未得到過消息?那錢掌柜上個月還送了分紅的銀子!這怎麼回事!
秋嬤嬤心中滿是震驚。
到了二樓雅間,哪里還有什麼錢掌柜的影子,所有的雅間都看了一遍,也沒找到一個人!
秋嬤嬤憤怒地瞪著伙計,“人呢!”
小伙計慌地都要跪在地上了,“嬤嬤,小的不知道……小的之前來,掌柜的就是在雅間里的。”
錢掌柜有,哪里能他的控制,想走就走了,而且酒樓到了這個地步,哪里能拿出銀子給秋嬤嬤。
秋嬤嬤這個時候也慢慢鎮定了下來,找了間雅間坐下,而后詢問小伙計酒樓是怎麼回事。
便民食肆和福運酒樓打擂臺的事,整個七賢街的百姓都知道,瞞不住,就算小伙計不說,秋嬤嬤隨便出去打探幾個人也知道了。
小伙計口齒清晰,三言兩句將最近發生的事說了,當然許多決策他并不知道,對面瓊娘的事他更是不知道是掌柜和吳二策劃的,可就算只說了最表面的,秋嬤嬤猜出個五六分。
攥著拳頭,怒道:“這個姓錢的,這是知道壞事了所以躲起來了!”
“錢掌柜家在哪里?”
這個小伙計還是知道的,他如實說了,秋嬤嬤忙讓小丫鬟去人去錢掌柜家里逮人。
小伙計被秋嬤嬤留下來問這些日子發生事的細節。
聽到最后,秋嬤嬤知道這福運酒樓算是廢了,不過這鋪子還在,只要鋪子在,做旁的生意就還能賺錢,倒也不是那麼沒底。
剛要起,丫鬟急匆匆的來報,“嬤嬤,有人砸酒樓的大門!奴婢聽著,外面最有四五個男人。”
“什麼!怎麼會有人砸酒樓大門?”說完看向小伙計,“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伙計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之前也沒有人突然來砸過門,小的就是酒樓里泡堂加看門的,哪里知道這些。”
剛才聊了會兒,這小伙計是個老實的,確實不會騙人。
秋嬤嬤眉心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吩咐丫鬟,“去把趕車的老秦來給我們壯壯膽子,然后我們去開門看看這是群什麼人!我就不相信這當街的鋪子還能被人砸了不!”
丫鬟趕去了。
于是,秋嬤嬤帶著老秦,一名護衛,小伙計,小丫鬟打開了福運酒樓關了好幾日的大門。
門一打開,就與七八個壯漢打了個照面。
為首的是位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一直綴,手里拿了串玉串兒,看起來文雅的很,可后面的男人卻都穿著短打,外貌一個比一個兇狠,材一個比一個壯實。
孫果上下打量了一眼對面頗有氣派的嬤嬤,“這位夫人面生的很,怎的沒見過,敢問錢掌柜人呢?”
秋嬤嬤臉沉的很,但一看孫果這樣就知道不是好惹的,目前他們就幾個人,不是這人的對手。
客氣的問,“錢掌柜現在不在,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到福運酒樓來又有何貴干?”
孫果說話帶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秀才公,“免貴姓孫,大家喜歡我孫掌柜,今日來是專門找錢掌柜的,之前錢掌柜欠的銀子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秋嬤嬤不是沒有閱歷的人,一聽錢掌柜欠錢,這位孫掌柜又帶著幾名大漢來要錢,那這欠的銀子恐怕不是一般的銀子,而是那種道兒上帶著子的銀子。
這帶著子的銀子一旦逾期了,可不是那麼好還的,非下人一層皮不可!
秋嬤嬤臉變了變,立馬道:“錢掌柜不在,他若是欠了錢,孫掌柜大可去他家里找。我一會兒要走,酒樓也要關門,還請孫掌柜速速離去。”
孫果撥了撥手中的玉石串兒,苦了臉,“夫人,并不是在下不想走,是錢掌柜將這酒樓已經抵押給了在下,若是今日拿不出銀子,酒樓可就是在下的了,這是契約上都寫好了的。”
秋嬤嬤瞪大眼,“怎麼可能!酒樓的地契就不在錢掌柜那里!酒樓的地契在我們夫人那!”
“可這契約是不認地契在哪的。”孫果依然笑著,“不然,這位夫人,我們去衙門掰扯掰扯?”
只要錢掌柜是為沈夫人做事的,那他的話就是有效的。
秋嬤嬤抖著,氣憤的問:“錢掌柜借了你們多銀子?”
孫果將一份謄抄的契約遞給秋嬤嬤,“夫人別急,銀子不多,只有五千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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