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要不是燕王執意要替自己去,他只帶著武鄉侯府的護衛恐怕是有去無回。
他不敢想象,家中的母親和祖父得知自己已故的消息時會是什麼傷心模樣。
就算后面哥哥請了世們證明了父親的清白,恐怕父親大哥回來會與燕王對上。那后面周家的結局就算沒那麼慘,也絕對不會好。
背后之人是想徹底絕了他們周家!
周子愈袖口下的拳頭攥地咯咯作響。
“彥,殿下如何?”
彥又猛灌了杯水,“右手手臂傷了,王府請了黃太醫,不是大問題,這會兒恐怕黃太醫已經在給殿下醫治了,但我們怎麼也沒想到埋伏的人會是靖勇侯。他……他邊的勢力不只侯府表現出的那些。”說著彥就皺了眉頭。“那個回來報信的侯府護衛定要嚴查!”
“放心,這我知道,方才已經吩咐人去了。”
“世子那邊也要派可靠的人去通知。”彥補充道。
周子愈點點頭,“你今晚就在侯府歇著吧,明日天亮再回王府,明早我與你一同看看殿下。”
彥想想也,他是真累了,跟在燕王殿下邊拼殺了一晚上,上大小也有好幾傷口,渾疲累的不行,要不是殿下還需要他來侯府報信,他也不會到現在還撐著。
周子愈讓管家給彥安排了最好的客房,又讓下人去請了大夫給彥包扎,等安頓好,常隨也回到了書房。
周子愈急急問道:“怎麼樣,可審出了什麼?”
常隨愧疚地搖搖頭,“屬下帶人趕到安置那名侯府護衛客房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周子愈一聽,書桌上的茶盞就被他扔了出去。
豈有此理!居然有人敢這麼算計周家!
“查!查這護衛近些日子的作,查他還有沒有親朋!明日一早我就要知道況!”
常隨趕忙去了,這護衛恐怕是哪家的勢力埋藏在自家府上的細,否則怎麼他們剛要查,這護衛就自殺了,死的這般巧這般快!
沒多久,侯夫人那邊就得知了消息帶著人過來了。
看到小兒子在書房里好好坐著,突然淚眼眶,要是今日不是燕王殿下代替的小兒子去,那這會兒恐怕能看到的也只有小兒子的尸了,當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周子愈見到母親突然來他這里,忙起去扶,沒想到母親突然忍不住哭出聲,他駭了一跳,從丫鬟手中接過帕子給母親淚。
“娘,你這是怎麼了?”周子愈臉突然一變,“不會是祖父況突然不好了吧?”
武鄉侯夫人忙止住淚看了兒子一眼,“沒……娘沒事,你祖父也好好的,只是病發的突然,需要長久的調養,你嫂子還在那邊照看著。”
“那您來可是有什麼事?”
“王府來報信的侍衛安排住在哪里了?可一定要招待好,給找了大夫沒?”侯夫人事無巨細的詢問。
這麼一說,周子愈就知道母親為什麼來了。
是怕了,父親突然出事,祖父被刺激的發病,大哥又在外面求援,只自己一個男兒在府里,若是今晚自己再出事,母親當真就活不下去了。
來只是想確認他是不是安全的,讓自己放心而已。
“娘,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侯夫人了淚痕,上下打量了周子愈一眼,“我兒憔悴了,今晚早些休息吧。王府那邊,等這段日子咱家的事了了,你和你大哥備上最好的禮,都去王府致謝。”
“娘,兒子知道了,這兩日您也憔悴了不,您也需要好好休息。這次多虧了燕王殿下,兒子不是知恩不報的人,當然殿下也不在乎那些。”
“就算殿下再不在乎,我們該做的還是要做。”
“知道了娘!日后殿下與我就是親兄弟,我這條命就是殿下的。”
周子愈這般說,侯夫人并沒有反駁。侯夫人臨走前,叮囑周子愈的常隨提醒兒子早些歇息,自己回了正院歇下。
灰人行的時候,逍遙王一直在暗觀察著。
等顧宸煜一行人被追,他也回了王府。
半個時辰后,手下來王府書房匯報。
“啟稟主子,已經送燕王殿下安全回了王府,靖勇侯并未抓到,他帶著自己的手下遁逃到了龍嶺當中,不過他和屬下上都有傷,在龍嶺里的日子并不會好過。”
逍遙王盯著面前的報,問:“在現場有搜到什麼線索嗎?”
灰人將一份布包呈到逍遙王面前,“主子,這是我們的人在現場的尸上取下來的。”
逍遙王輕輕打開布包,發現布包里放的是一塊塊被割下來的拇指大小的人皮,上面通通印著印記,是一個篆的“暗”字。
暗?難道靖勇侯府還有暗衛?原來的靖勇侯留下的?
可是大齊除了王族,還僅限于親王,其他的人都不允許培養暗衛勢力,連府中的護衛人數都不能多于三百,這些都是有嚴格規定的。
“本王知道了,等查到其他線索再來匯報。”
“是!”
逍遙王揮揮手,灰人很快退下。
等書房里安靜的只剩下逍遙王一人,他突然對著書房的暗道:“羽,你說這次靖勇侯是了誰的命令做的這樁事?”
書房暗閃出個人來,灰布蒙著面,他聲音毫無,“王爺心里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何必再問我。”
逍遙王笑了一聲,“萬一我們兩的答案不一樣呢?”
羽并沒有接逍遙王的話,而是另起話頭,“與這個相比,我倒是更興趣誰給王爺送的消息。”
逍遙王揚了揚,“那你覺得是誰呢?”
“沈二小姐。”羽淡淡道,眼神里卻閃出。
“那我倒是好奇,沈二小姐只一個沈府的千金,與父兄關系不好,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逍遙王反問。
“我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直覺。”
“羽,你的直覺可是會害人的!”逍遙王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冰冰的道。
羽神一凜,“我明白了,王爺放心,我不會將這種沒有證據的猜測在圣上面前胡言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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