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句,羽輕輕一,重新沒在了黑暗里。
逍遙王坐到書桌后,翻開案前的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卻一頁都沒有翻過去。
雖然警告了羽不能說話,但其實他自己也懷疑沈千歌。
不然如何解釋沈千歌那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隆山驛附近?
隆山驛在京城郊外,附近只有通向臨城宛州的道,不管是寺廟還是道觀亦或是好風景,通通都沒有,那一個閨秀千金出現在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逍遙王這一刻突然覺得整個沈府的寧壽堂都變得神了起來。
次日中午,武鄉侯府的世子終于回來了。
周子愈在門口親自迎接大哥,將兄長從馬匹上扶了下來,周子愈著急又期盼的詢問,“大哥,況如何?”
周子瑾從出門的時候就一直皺著眉頭,現在回府看到井井有條的侯府和平安的家人,眉頭終于舒展了。
他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人請了,世伯們也都答應了,相信不日父親就能從天牢里放出來。”
周子瑾做事一向穩重,如果不是有八以上的把握,他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侯夫人在一旁聽到激的熱淚盈眶,“侯爺有救了!侯爺終于有救了!”
周子愈周子瑾兄弟兩連忙安母親。
人在大喜大悲的況下,最是容易出問題,當務之急,還是要母親先保重。
周子瑾吃過了午飯,才聽家里說昨夜燕王代替周子愈去營救他,被埋伏這件事。
周子瑾神一凜,他比母親妻子還要清楚這其中的兇險。
這次要不是燕王,弟弟這條命當真會丟了。
他對母親鄭重道:“娘,這次我們周家當真欠了燕王一條命!放心,日后,兒子會替弟弟還的。”
侯夫人嘆息了一聲,“燕王殿下怕是不會在乎這些,你只需記著,日后不管是誰給燕王下套,我們周家都只會站在燕王這邊!”
周子瑾微微皺眉,“娘,弟弟是燕王伴讀,自小與燕王走的近,站在燕王那邊無可厚非,但我們周家這麼早站隊,怕是不好吧?”
侯夫人嚴厲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想如何,這次若不是燕王,咱們周家已經沒落了,你以為你弟弟站在了燕王邊,我們周家能與你弟弟分開嗎?若是想你弟弟與周家徹底分開,除非你弟弟死了!”
周子瑾被母親的話說的心里一窒,他苦著臉道:“娘,我如何會這樣想,子愈可是我的親兄弟!咱們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這次是兒子不夠果決,放心,娘,兒子知道怎麼做了。”
侯夫人聽到兒子這麼說,才滿意地點點頭。
“行了,快回去安安你媳婦兒吧,這兩日也是心驚膽戰的,有長輩在,還不敢表現出來。”
“是,娘,那兒子告退了。”
侯夫人盯著大兒子周子瑾的背影看了片刻,嘆了口氣。
其實這也不能怪大兒子,他從小被老侯爺和侯爺當做周家的家主教養,在他心里,周家和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兄弟反而要靠后了。
也不知道大兒子這格日后是福還是禍。
這樣看,小兒子雖然事事不管,表面看起來好似什麼都不在乎,從小到大,什麼東西從來不與哥哥爭搶,給他他就要,不給他,他也不嫉妒。可實際上這孩子卻是最重的。
可有時候重卻傷傷心。
沒兩日,武鄉侯果然被人從天牢里無罪釋放。
只是進去的時候是站著的,出來的時候卻是人抬著出來的。
等人被人從天牢里抬走了,才從旁邊一暗影里走出個年輕的男人出來。
天牢的綠袍員忙朝這年輕男人恭敬行禮,“主上,您怎麼來了,那武鄉侯剛被接走。”
年輕男人朝著發抖的綠袍員揮了揮袖子,“無事,不怪你,給武鄉侯留條狗命,只是可惜,日后在朝堂上可看不到他了。”
綠袍員心中長長松了口氣,忙逢迎道:“那是,到目前為止,還沒誰能從主上的那套手段里正常站起來的。”
武鄉侯剛回侯府,燕王就帶著黃太醫到了。
周子愈見殿下來了,心中一喜,忙將人接近府里。
燕王拒了那些虛禮,“趕讓黃太醫給周叔看看。”
半個時辰后,黃太醫才從武鄉侯的臥房里出來。
武鄉侯府一家和燕王都在外面廳堂里等著,見他出來,侯夫人帶著兒子兒媳親自迎了上去詢問況。
黃太醫從丫鬟手中接過干凈溫熱的布巾了手,才道:“各位莫要擔心了,周大人這保住了,只是還需在家中休息三月,我每半個月會來看診一次,如果順利,三月后與常人無異,只是不能做力活,也不能武。”
什麼!可以與常人一樣!
只要這樣就行!那武鄉侯的位就能保住!周家也不會沒落!
至于力活哪里用堂堂武鄉侯做,不能武也沒關系,侯府出都有護衛,大不了日后出門多帶上幾名護衛護便是。
這對武鄉侯府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誰也沒想到,黃太醫竟然有這樣的醫。
周子瑾親自將黃太醫送到侯府大門口,而后親自扶著他上了回太醫院的馬車。
雖然黃太醫已經說過武鄉侯八會沒事,但目前這消息卻不能隨便泄出去。
暫時也只能拖住吏部,將武鄉侯的職暫時保留下來。
武鄉侯在天牢著實了不苦,需要好好休養,燕王看過后就不在武鄉侯府多留,帶著護衛回府。
又過了兩日,沈景晏突然得了個消息。
他聽了后微微一怔,隨后居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常隨乖順立在一邊不敢說話,此刻的大爺像是瘋癲了一樣,讓人有些害怕。
沈景晏突然起對邊的常隨道:“走,陪我去一趟斗春園。”
啊?去大小姐那里?
自從大小姐與靖勇侯定了婚,大爺就甚去大小姐的院子了,這會兒去,難道是……
常隨不敢多言,忙應“是”,跟在沈景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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