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看到侯府用來招待的茶葉點心都是上好品質的,心中暗暗點頭,就這點,就比待在沈府好。
等了片刻,竇茵就來了。
沈連忙起行禮迎接。
竇茵親自走到沈面前,將扶了起來,“沈大小姐,不必多禮,到了這里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坐吧。”
聽到的話雖然是這樣,但是沈哪里敢真的隨意,恭敬道:“多謝夫人。”
“午膳用了沒?”竇茵隨意詢問道,上下掃了沈一眼,見這位沈家大小姐一穿著都很素淡,渾上下只有發髻上了白玉簪子,連耳環都沒戴,可這一的素,并不能掩蓋的麗,反倒是更襯托的像是出水的芙蓉,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不得不說,這沈大小姐確實長的好,若是從樣貌上,配的宸煜,倒是般配的很。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還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竇茵心痛如針扎一般,看到沈穿的樸素,心里也得了一分安。
這般穿著,總比花里胡哨站在自己面前強。
沈善解人意道:“夫人,我在沈府用了午膳才過來的,您不用為了晚輩張羅。”
竇茵頷首,“那用些點心吧,這些都是下人們在便民食肆買來的,最是合你們這年紀姑娘口味。”
沈非常給面子的吃了點心,又喝了茶,本想吃上一點意思一下,可沒忍住,這點心太好吃,這幾日在沈府又沒胃口,吃的,難免多吃了一點。說實話,這侯府的點心就是不一般,比沈府的要好吃上幾倍,除了沈千歌那丫頭的做的點心外,目前還沒吃過比這更好吃的點心。
茶過三旬,竇茵才切正題,“不知沈大小姐今日來訪可是有事?”
沈心里松了口氣,侯夫人終于問了,否則讓開口,還不知道怎麼開口。
悄悄深吸了口氣,而后突然起,對著竇茵就跪了下來。
竇茵嚇了一跳,都沒反應過來手扶。
“沈大小姐,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為何行這般大禮。”
沈咬了咬,抬頭淚盈于睫的看向侯夫人,“夫人您不用扶晚輩,讓晚輩將話說完。”
聽到這話,竇茵嘆息了一聲,將剛出的手收了回來,“有什麼話,你說吧。”
沈抹了一把流下的淚珠,整雙眼睛都是紅紅的,“夫人,我聽說侯爺傷了,是不是真的?”
竇茵先是一怔,聽到兒子傷一錐心刺骨的覺襲來,再看向沈殷切的眼神,黯然頷首,“是,沒錯,我兒確實是傷了。”
沈抿著,泫然泣,“那侯爺傷的重不重?”
這個消息瞞不住,方醫正都已經住在侯府了,既然竇茵已經開了口,現在也沒必要瞞了。
竇茵慘笑一聲,“命還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沈聽到后一怔,想過顧宸煜了重傷,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從侯夫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那只能說明實際況只會比說的還要嚴重。
沈深吸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膝行了兩步,誠懇的對竇茵道:“夫人,今日我來侯府沒別的事,靖勇侯已與我定下了婚約,我便是侯爺的未婚妻,一來晚輩是聽到消息,想來看看侯爺,二來晚輩希與侯爺的婚事提前,晚輩想嫁進來給侯爺沖喜,許是這樣,侯爺能快些好起來,還夫人全晚輩!”
說完沈低著頭,居然一跪不起。
竇茵眼睛瞪大,驚詫的看向沈,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沈當著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還以為這沈大小姐是來打探兒子的傷勢,若是傷勢不好,準備回去讓父兄替退婚的。雖然從的角度看來,會讓難以接,可從沈家角度看來,卻是人之常,誰又希將來嫁的丈夫重病纏,指不定什麼時候會過世,這與守活寡又有什麼區別。
頓了好一會兒,竇茵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沈大小姐,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沈堅定道:“夫人,晚輩沒有沖的昏了頭,晚輩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晚輩只求夫人能給晚輩一個機會!晚輩能承擔這個后果,并且絕對不后悔!”
竇茵怔然地坐在圈椅里,過了片刻,突然一笑,“好好好,我兒雖命途坎坷,但能得到如此知心人,也算沒有白活,許是你的方法真的有用!既然你如此執著,我就答應你!放心,了侯府,我必然不會虧待了你!”
顧宸煜還未離危險,竇茵這個時候已經是六神無主,現在不管什麼辦法,都愿意試一試,以前就聽說過一些沖喜的事,若是真的有效,不建議,況且這個辦法是沈先提出的,并非是強迫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又有何不可!
雖然以前不是很喜歡沈,上次的凈慈寺事件讓對沈更是遠了一層,可只要沈是真的喜歡的兒子,退一步也不算什麼,這個時候,不管用什麼辦法能保住兒子的命,這才是第一。
竇茵起親手將沈扶了起來。
沈就著竇茵的手起,不好意思的道:“夫人也知道我世,所以有些事我不好與父母親直接爭吵,到時候要是我父母親那邊有異議,還夫人能助我。”
竇茵發現沈是個懂事的孩子,之前那次凈慈寺的事會不會是錯怪了?
竇茵拍了拍的手,“既然是已經定下的婚事,你想提前過門,你父母不會反對,放心,你想要的榮耀,侯府會給你的。”
沈一怔,想不出來提前嫁人靖勇侯府,侯府能給什麼樣的榮耀。
“多謝夫人。”
竇茵神微微一暗,“若是宸煜真的留不住,日后我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到時候若是你想繼續留在侯府,那就陪著我這個老太婆,若是你不想留在侯府,我會送你離開。”
沈心中一喜,沒想到這次親自來侯府求侯夫人將婚事提前,居然能有這般意外收獲,看來外傳侯夫人心善,確實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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